499 夏希羽的奇谋（上）
【众所周知，陈省身教授和他的学生丘成桐都在国际上享有盛名，在全世界的华人之中更是如此。
然而，全世界都诧异的是：一个刚成立不到五年的研究所内竟然在同年诞生了两个菲尔兹奖，这两位获奖者又在第二年同时获沃尔夫数学奖并平分了奖金。
就此，夏希羽和水野遥佳分别成为亚洲第一和亚洲第二位获得这两个奖项的数学家，并分别成为了中、日两国在这个奖项中的第一位获奖者。
虽然小平邦彦和广中平祐两位日籍数学家已经获得了菲尔兹奖，但水野遥佳仍旧可以作为菲尔兹奖的第一位女性获奖者而留在其母国的历史以及整个数学史中。
最重要的是，两人获得这两个奖项时都不到三十岁——夏希羽甚至不到二十五岁。
即使陈省身有能力获得沃尔夫数学奖也要等到明年，而丘成桐就算能获得菲尔兹奖更是最快要等到后年。
考虑到希羽组的辉煌与反制结果，我不得不感叹：1983年到1984年这段时间是中科院的“噩梦年”，也可以说是希羽组的“奇迹年”。
即便希羽组未来有很小的可能发生盛极而衰的悲剧，它也已经创造了中国、亚洲甚至人类近现代数学史上的一个不可复制的奇迹——
一个陈省身先生即将在南开大学创立的数学研究所必然无法做到的奇迹。
——周辉，19842】
夏希羽原先所在的世界里，这年的沃尔夫数学奖颁发的年份被记载为“19831984年”，获奖者是美籍华裔数学家陈省身和匈牙利数学家保罗·埃尔德什——这次沃尔夫数学奖有资料可考的颁发时间是在1984年5月。
然而，由于夏希羽请格罗滕迪克、保罗·埃尔德什等外国友人在国际范围内的秘密推动，以及夏希羽和水野遥佳分别在代数数论（费马大定理）和拓扑学（水野多项式）做出的成果足够过硬，因此两人最终恰好赶在1984年2月赶上被颁奖。
唯一的问题是，颁奖地点是特拉维夫——一个夏希羽和水野遥佳暂无法前往的城市。
于是，颁奖委员会一致决定——直接把奖牌在这一天通过航空邮件寄到浦江。
在美联社、塔斯社在内的多家重量级媒体近乎同时报道此新闻后，当夏希羽和水野遥佳获奖的消息在数小时后传到中国时，首先得到消息的是被谭雨珊喊来接电话的水野遥佳，接着才有沈涵曦在客厅打电话给反锁了房门的夏希羽。
此时，过渡委员会已经全票通过决议：把该消息通电全国，并公开宣布拒绝夏希羽和水野遥佳把各自平分奖金所得的五万美元捐给研究所的申请。
于是，当陈省身抵达帝都、走下飞机后，准备乘火车前往南开大学处理建立数学研究所的事宜时，他立刻听到了这个消息。
同一时间，在国内的各大报纸中引发讨论的不只是两人的获奖，还有本届希羽组过渡委员会公开宣布退回捐赠的奖金，而是让夏希羽直接拥有五万美元的奖金——不论是超过一万元的奖金，还是全部留给夏希羽这两点都已经超出了此时的中国在相关方面的政策范围。
而希羽组联席会议却在第一时间完全无视了这两点，把奖金退给夏希羽。
而夏希羽对来自联席会议的公开函做出的公开回复是——沃尔夫数学奖平分后的五万美元以及去年获得菲尔兹奖获得的奖金加在一起，除了交给党支部做党费的部分，其他部分全部留在自己手中，放弃捐给研究所的计划。
于是，2月5日至6日，希羽组研究所遭到了多家媒体的公开驳斥。
此时，距离乔公抵达浦江还有一周。
……
某宾馆房间内，乔公看向站在自己左侧的“老林”，听取后者的汇报。
听完后，乔公却问起了一件完全无关的事：“浦江那边的小夏同志目前怎样？”
“老林”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他说的是夏希羽。
“看完今年的春晚之后，他除了过渡委员会成员之外，完全不见任何访客。”
“过渡委员会？又一届？”
“不止国外有十几位学者被邀请一起过元宵节，国内有二十位学者都被邀请了，有复旦、交大的，也有中科院数学所和系统科学所的，还有鲁中大学等一部分大学，但即使是往返和住宿费用全包的情况下，其中的大部分以各种理由回绝了。即便如此，在之后一周时间内抵达希羽组的国内外学者和专家也不少——目前预计以外国学者为主。”
“看来小夏也在做情绪上的调整，我们不要过于干扰他，他也有自己的思考。”
“老林”记下后，提起最后的事项：“最后还有件事想请您批准。”
“钱思亮的问题？”
“老林”点头。
乔公思考了好一会后，感叹起来：“难以想象，做出这一切的小夏竟然不到二十五岁。我二十五岁的时候虽然在搞革命，但从没有像他这样。海军、空军、二炮方面做好演习准备了吗？”
“准备好了。”
乔公点头：“虽然我不认为钱思亮不会来，但如果事情恶化，那么我们这边跟小夏打一次配合也未尝不可。或许，他已经有自己的策划了。”
“老林”随即退下。
房门锁上后，乔公对之前一直沉默的王天山询问道：“天山同志，你觉得如何？”
“老兄，十三日当天我一定要看看三年前我们一起见过的小同志变成什么样了，还有他的那个研究所，比浦江交大的校长在交大校内做的改革有什么差别，我一定要好好看看。”
乔公点头：“我也想看看。最近他们为了三月份开始的大规模扩招在建新的楼房，其中一部分是从我军退下来的同志。现在的他们是一家三分之一以上都是外国职工的科研院所，现任所长也是个美籍华裔，其他单位可没有这样的政策。”
王天山补充道：“甚至还允许外国的前雇佣兵负责安保。”
“而且，他们可以完全支配外汇，现在还能支配一部分外汇收入。”
“但他们不仅敢用，而且用的非常好。”
乔公非常赞同，随即提起了报告的一部分：“我看了一下报告，现任的过渡委员会要让研究所和微羽集团一起，在我们国内搞一个国际化的医院以及生物医药研究所。报告里毫不忌讳地说，五年之内，至少投入两亿美元。这还是考虑了我们国内有不少优势才做出的规划。”
“不得不说，全中国上下也只有小夏敢这么干。两亿美元……就算是分成五年，也是每年四千万美元。一家过万人的重点企业能创汇两千万美元那就烧高香了。”
“他们好像是第一年两千万，第二年三千万，以此类推。报告里的称呼叫……‘阶梯式投入’。”
“如果他们说的真的没错的话，这些钱未必能把原创药开发出来，哪怕翻一倍恐怕也不行。不过，他们既然已经做好随时结束研发后安排合适的下家，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毕竟他们在报告里也说了，在世界范围内的药企之中，各家公司都有各家不同的分工。”
王天山说完后，乔公叹了口气：“这么难的一件事，他们在我们这里索要的真的太少，而他们想做的太多。我们能做的……”
两人经过一段时间的简单交流，最终默契地达成了一致意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