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对能力的推测
林莫看着那浓郁的迷雾逐渐散开之后，消失的众多身影，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
要说不慌，那绝对是假的，虽然被控制的草台天门众人只有2、3阶的实力，对于林莫来说没有压力，但是对付金铃这个怪物他可没有太大的把握。
何况，居住在这里的洞族是个什么情况，他也不得而知。
“既然已经恢复了实力，那么咱们就在这青州城内好好玩儿一玩儿吧！”
林莫暗暗想到，此时他没有离开青州城的打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算能逃离青州城，后续迎接他的依旧是邪祟的追杀。
他可不会觉得邪祟会就这么放过自己。
看了看双手，能想象到此时自己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闪闪发光的小金人，但是林莫还不敢撤去黄金钺的防御，一旦撤去防御，恐怕很快自己就将被邪祟控制。
“要不是你的话，我可能就莫名其妙的栽了……多谢……”
林莫轻轻的抚摸过黄金钺形成的光滑薄甲。
身上的光芒闪耀了几下，像是给林莫回应。
“那么，还是不要这么张扬了……”心念一动，扭曲的力量重新笼罩在林莫的全身上下，不多时，林莫就恢复了本来的样貌。
就在林莫打算先离开黑市的时候，突然，远处闪亮到足以亮瞎人眼的光芒陡然迸发，瞬间撕裂了笼罩在整个洞穴中的黑暗，林莫甚至可以借着这明亮刺目的光线，看到四周洞壁上一圈圈盘旋而上的轨道。
紧接着，这刺目的豪光还未退散，剧烈的轰鸣裹挟着砂石泥土扑面而来。
林莫感觉到整个洞内都在震颤，洞壁上密密麻麻的猩红色符文亮起，似乎在对抗着这剧烈的震动。
抬手轻轻挥动，迎面而来的砂石从林莫的面前轻轻分开，就像是水流迎上了突然变化的河道一样丝滑。
下一刻，林莫突然消失在原地，向着刚才那光芒的中心迅速移动。
虽然黑市的地面和洞壁都存在防护法阵，让林莫的土遁耗费很大，但是这些多余的消耗，林莫也没有太过在意，毕竟消耗的甚至还没有他恢复的多。
不多时，当林莫到达光芒爆发的中心的时候，太初之眼的视界内，地面上的情况却让林莫稍微一愣。
此时，整条街道像是被一辆巨大的货车来回反复冲撞碾压了数遍一样，整条街道的建筑此时全都变成了破碎的砖石和木屑。
在这残破的废墟之上，正有两拨人正在战斗。
其中一方是历代在这鬼市中居住，无法离开鬼市的洞族人，而另一方则让人非常出乎意料，是这青州城内新上任的牧监副寅宏凌，以及他所带领的署衙的衙役们。
对于为什么已经变成邪祟的两拨人会打起来，事实上林莫并不是非常惊讶，在推测出了演将军能力和现在大致的运行机制之后，林莫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的发生。
如果演将军如果没有插手进行控制的话，这些副人格应该依旧会按照人格中的记忆和性格做事。
比如将军可能依旧会每天带兵出城，清剿邪祟。书生还是会坚持会每日读书。行善者每日继续行善，为恶者依旧干着偷鸡摸狗、道德败坏的下作事。甚至可能修士还能慢慢的提升自己的实力。
邪祟现有的这种操纵方式可以控制所有在他领域内的人，但是却也有巨大的弊端，就是操控这些人不不会非常的灵活。就像是前世打那种能够爆兵的战略游戏的时候，微操不太行。
至于为什么邪祟不将这些人的意志全都扭曲变成他的形状，林莫觉得这可能和邪祟能力的本质有关，他的能力是扮演，不是替代，塑造副人格和主人格的契合度应该关系到副人格能够发挥出的实力。
越贴近主人格，能发挥出的实力就越多，这一点从明君凝的身上就能看出来，被强行塞入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格，此时的明君凝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比普通人还要弱的多。
至于为什么副人格不能完全像主人格一样，让林莫难以看出破绽？林莫就不得而知了，这是他根据现在的情报做出的合理推论。
“如果这邪祟能够随意替换人，并且改变人格思维，实力还不会下降，甚至可以任意的让这些人出现，出现几个都只在一念之间，那就太恐怖了，简直就是演员和导演的区别……”林莫自嘲的想道。
“等等？演员……导演？……大凶和煞！？”
林莫脑海中猛地蹦出一个念头，这一刻他仿佛是抓到了什么？
而此时，战场上，天平则倾斜的非常严重，洞族的族长带领着的洞族人向着寅宏凌带领的署衙衙役发起了非常强势的进攻。
洞族人这边死伤并不多，只有寥寥几具尸体，而署衙这边，粗略一看死亡已经超过了五分之二，还有很多被压在废墟之中生死不知，甚至还有的只剩下残破的尸块，而且剩下的人身上也有很多带伤的。看起来署衙这边的人岌岌可危。
只不过很快，林莫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署衙的人虽然人人带伤，但是却越战越勇，反而是洞族人这边被人打的节节败退，丢下的尸体也越来越多。
只不过因为洞族人人多势众，所以依旧占据上风。
最精彩的还是洞族族长和寅宏凌之间的战斗，两人故意隔绝了战场，洞族族长的战斗风格更偏向于术士的手段，此时整片都已经变成了洞族族长的主场。
森冷、扭曲、奇形怪状的白骨占据了整片战场，同时漆黑的阴影以洞族组长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犹如潜伏在深渊的狰狞巨兽一样肆意蔓延。
阴影之中，正有或着矮矮小枯槁，或者高大如同小山的青灰色尸体挣扎着爬出来。
同时林莫能够感受到一阵阵能量让视界内出现了扰动，这是心象世界投射到现实的表现。
而反观寅宏凌，明明看起来是斯斯文文的一个人，但是战斗起来的风格却相当的狂暴。只见此时身穿一身明光铠，手持两柄开山大刀的方寸心神已经笼罩在寅宏凌的身上，狂暴的刀气肆意倾泻，将从阴影之中爬出来的尸体以及白骨统统碾碎。
看起来寅宏凌处于上峰，但是每当寅宏凌被阴影和尸体纠缠，露出破绽，洞族族长就会施展某一种秘术，缠绕着阴影的漆黑骨骼给寅宏凌来一个狠得。
最关键的还是心象世界。
林莫能够敏锐的察觉到，寅宏凌的力量正在迅速流逝，洞族组长的心相投影似乎能对陷入投射范围内的人附加损耗更加剧烈的buff。
寅宏凌已经有了明显的疲态，这放在一位开启方寸心神的大能身上是有些不可思议的。
很显然，虽然洞族的普通成员很水，但是这位族长一点儿都不水，他的实力相当强悍！至少四大家族中花家的那位族长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这样么……？”
林莫暗自低语，在他看来这寅宏凌的队伍在和洞族开战之前，应该是和另外一个人或者一方势力战斗了一场，而刚才那亮瞎狗眼的粉碎一条街道的力量，正是之前与寅宏凌战斗的人。
林莫推测，之前与寅宏凌战斗的人可能只有一人，他记得寅宏凌之前说来黑市是为了抓捕一位邪恶的修士。当然林莫可不信那人真的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邪恶修士。
只不过不知怎么得，人没有抓到，他们又和洞族的人干上了。
“难不成，他们要抓的人，和洞族人有什么牵扯？”
林莫如此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