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哦,我亲爱的老婆,谢谢你

任平生上次来这个房间,还是上次……小半个月前,房间里整洁无异味,空气清新,有一股和南韵寝宫相同的淡香。

“小半个月没来,房间里不仅没有异味,还很香,”任平生瞅着即便从下往上这个死亡视角看都依旧美艳动人的南韵,“看来陛下很想我来大离呀。”

南韵走向房间深处的床榻:“平生之言对也不对,我确想平生来大离,但定期清扫房间之事,皆是月冬所为,她也很想你来大离,前几日月冬还问我,能不能带她过去。”

“鱼龙吊坠不能带其他人?”

“然也。”

“那我们以后的小孩怎么办?”任平生说,“大离这边虽然有皇位要继承,但现代的生活环境更适合小孩成长,而且我那边的父母一直都想抱孙子,我们总不能这边生一个,现代生一个。”

南韵走到床榻边,轻柔的将任平生平放在床榻上,拉开被褥,为任平生盖上。

“安逸的生活也会让人生出惰性、失去抗争之心,你我的孩子注定要经历风雨,若连一点风雨都无法承受,如何承袭大位,统御万民?”

“你这话说的也有道理,但能去现代的好处总比不能去现代的好处多。”

“平生勿忧,你当初与我说时,虽没有提及此事,但你必然考虑到这个情况,概因事情繁多遗漏了。”

任平生玩笑道:“也可能是当初我们俩没确定关系,不好跟你说这个。”

南韵瞅着任平生,说:“你我现在虽是情侣,但未成亲,亦不好谈论此事。”

“那陛下刚才说什么多多益善?”任平生目光玩味地盯着南韵清澈柔媚的桃花眼,“是为了配合我,还是点我,想让我早点向你求婚,把你娶回家?”

南韵坐到床边,衣摆自然的洒在任平生绑着夹板的右臂上,御姐、帝王范十足的与任平生对视,说:“平生此言差矣,虽说男婚女嫁,但你我之间当是我娶你入宫。”

南韵明眸浅笑:“朕的皇后之位空悬已久,任君可愿入主中宫?”

任平生露齿一笑:“陛下,这是在向我求婚?听起来怎么跟通知一样?”

“求婚也好,通知也罢,”南韵伸出素白玉手,挑了下任平生的下巴,“任君嫁给朕,早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任平生哑然失笑:“你知道你现在这副样子,在我眼里像什么吗?”

“阿姐挑弄小弟弟?”

“你就是这样想的吧?”任平生说,“我是觉得你像个恶霸,抢占、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良家少女。”

“这般作比有些不雅,还是阿姐挑弄小弟弟比较好,”南韵轻轻地拍了下任平生的脸,“时辰不早,小弟弟早些休息,阿姐就在旁边的软榻,有事唤阿姐。”

“在这边休息?你没有停滞现代的时间?”

“我来时,值班的护士正在护士台内休息,料想她不会半夜进入病房查看病人情况,”南韵说,“你且安心歇息,明早卯时,我带你回去。”

任平生一想也是,在这边休息,他和南韵都能睡得舒服点。

“行吧,你不用特意在旁边的软榻候着,在那上面睡觉多不舒服,我睡觉通常都是一觉到天亮,不会半夜起来上厕所,”任平生微顿的说笑道,“不过陛下要是实在不放心,非要在旁盯着才安心,我这张床其实挺大的。”

南韵眸光潋滟的看了任平生几秒,红唇轻启:“好。”

任平生一愣,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真的假的?”

任平生本只是想逗逗南韵,料定南韵不会答应,没想到会有意外之喜。当然,任平生很清楚南韵明白他是在说笑,南韵会顺着他的话答应下来,是过于担心他的情况,就和刚才帮他上厕所一样。

任平生充满悸动的心里,瞬间涌现出一股感动。

“自然是……假的,”南韵又一次伸出素白的玉手,轻拍任平生的脸,“平生实乃登徒子,受了如此重的伤,还这般的不安分。好生歇息,养好身子,方是当今之重。”

唉,我还是太年轻、太天真……任平生白了眼南韵,大言不惭的说道:“陛下可就误会我了,我会跟陛下说这些,实际上是想通过这个方式,让陛下知道我的情况真的不严重,陛下不用过于担心我,没想到却引起陛下的误解。”

任平生重重的叹了口气:“误解就误解吧,只要陛下能够心安,再怎么误解我都行。男人嘛,受委屈是常有的事。”

“平生巧言善辩,这般说的,倒像是我误解了平生,让平生受了委屈。”

“本来就是。”

任平生话音未落,忽感香风扑面,南韵毫无征兆附身而来,在任平生的耳边,气若幽兰的说道:“若朕说,刚才之言,只是逗你,朕确打算与任君同榻,照顾你?任君,愿否?”

幽兰似地气息扑打在任平生的耳垂上,撩拨心弦。任平生不禁喉咙滚动,暗想南韵这个妖精,真是让人抵抗不住。任平生很清楚南韵是在有意逗她,但又怕南韵说的是真的,自己拒绝后白白过错一个难得的机会。

任平生思绪飞转的说道:“我现在也算是‘失去’半边身子的人,想动动不了,要怎样,还不是陛下一句话的事。”

南韵起身,明眸浅笑的看着任平生的眼睛:“话是如此,但任君愿与不愿很重要。”

“我自然是愿意的,现在就看陛下愿还是不愿?”

南韵站起来,伸出素白的玉手,以公主抱的方式,轻柔地抱起任平生,朝外走。

“去哪?”

“朕的寝宫。”

“然后呢?”

“往返两界时,你我从何处前往异界,回来时便会出现在何地,”南韵说,“朕通常是在朕的寝宫前往现代,月冬每次也都会进朕的寝宫,看朕有无回来,所以你我今晚还是居于朕的寝宫较好。”

任平生俊朗的脸上涌现出灿烂的笑容:“陛下猜猜我从你的这番话里听出了什么?”

“任君听出了什么?”

“陛下的心乱了。”

自南韵改了自称和对他的称呼后,每次南韵心乱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自称“朕”,唤他“任君”,以强撑平静、镇定。还有,现在的解释,更像是欲盖弥彰。

任平生勾住南韵的玉颈,语气夸张的说道:“哦,我亲爱的老婆,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