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南韵的偷偷学习

旖旎的房间里忽然响起南韵气息微促、不满的声音。

“朕说了,手不可乱动。”

任平生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的说道:“陛下冤枉我了,我哪里乱动了?我明明是不畏艰险,奋勇向前,努力突破困境,向着目标前进。”

南韵无语失笑,忍不住的讥讽道:“平生不愧我大离武安君、大将军,可真是英勇呢。”

“承蒙陛下夸赞,我一定会再接再厉,绝不辜负陛下的殷殷期盼。”

南韵轻轻地捏了下任平生不老实的左手手腕。

“时辰不早,平生该歇息了。”

“好的,我们睡吧,不过在睡之前,亲爱的老婆能不能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不能。”

“你甜甜的嘴巴里是如何说出如此令人心痛的话,我都没说出来,你就拒绝我,你知道这会给我造成多大的伤害吗?”任平生痛心疾首的说道,“平时也就罢了,我现在可是受伤人士,你这样对我,你良心不会痛吗?”

“不会。”

任平生眉头紧皱,一副愈发痛心疾首的模样。

“你变了,你再也不是我之前的小韵儿,你……”

南韵翻了个妩媚的白眼,伸出素白的玉手,轻捏住任平生的脸。

“平生亦不是我当初认识的平生,愈发的登徒子、无赖。”

“不,我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之前没有遇到我爱的人。”

南韵嘴角微扬:“时辰不早,平生伤体未愈,快快歇息。”

“就是因为受伤了,我手在发冷,所以想要小韵儿帮我暖暖。”

南韵感受着任平生热的有些发烫的左手,无语道:“我把空调关了。”

“关了也没用,只有小韵儿才能温暖我冰冷的手。”

“你怎这般的无赖。”

任平生看着南韵在黑暗中依旧明亮清澈的眼眸,真挚道:“因为我有个好老婆吧。”

南韵与任平生对视一会,低眉不语。

任平生抵近南韵,轻声道:“好老婆,你的手也挺凉的,需要老公帮你暖暖吗?”

南韵沉默少许,说:“天好像忽然有些冷了。”

任平生眼眸瞬间迸发出无比明亮、炙热的光芒,咧着嘴应道:“是啊,天真奇怪,突然变冷了。”

南韵避开任平生炙热的眼神,看向近在咫尺的水蓝色被沿,握住任平生左手手腕的玉手手指微动。

任平生低头,缓缓贴近南韵。

南韵闭上眼睛,慢慢地松开任平生的手腕。

在空调显示灯这样微弱的灯光下,可以看见在任平生的手腕上有两道明显的红印。

……

……

凌晨五点多,窗帘透着微光的房间里,南韵睁开眼睛,眼眸清明的看着熟睡的任平生,刚想坐起来,似是感觉到什么,低头一看,只见有一只猪蹄子伸进她衣襟里,脑子里旋即浮现出昨夜临睡前的种种,俏脸开始隐隐作热。

拉开任平生睡着都不安分的猪蹄子,整理好大开的衣襟,遮住外泄的春光,南韵又看向酣睡的任平生,伸出素白的玉手,轻轻地拍了拍任平生脸,又十分女儿态的做了个鬼脸,暗道一声登徒子,取出鱼龙吊坠,前往大离。

烛光幽暗的宁清殿内室,南韵刚出现在床榻旁,便听见房门处传来微弱的开门声,是月冬进来看南韵是否睡醒。

见南韵站在床榻旁,月冬立即快步上前,瞥了眼空无一人的床榻,躬身行礼。

“奴婢参见陛下。”

“命尚食令即刻备好四人的早膳。”

“喏。”

月冬应了一声,刚行礼准备退下,又听见南韵迟疑、犹豫的下了另一个诏令。

“月冬,你去替……替朕寻一些秘戏图,注意保密,不可让他人知晓。”

“秘戏图?”

月冬略微疑惑,想起来秘戏图是何物,同时也意识到陛下为何会突然要秘戏图,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不过公子现在还有伤,陛下和公子就……是不是有点急了?还是说,陛下怕公子反悔,想先生米煮成熟饭?

南韵自然不知月冬心里念头,听到月冬的疑惑自语,难为情的解释道:“就是行周公之礼的云雨图,明白吗?”

“禀陛下,奴婢有。”

“你怎么会有?”

这个东西不都是女子出嫁前,负责婚嫁的女管事给的吗?

南韵当年被要求和亲,在出发的前一晚,就是一上了年纪的宫女煞有其事的给了她一包包裹严实的秘戏图,让她在去的路上好生研习。她当时好奇打开查看,发现是那等下流之物,便直接扔了。

月冬有些吞吐的说道:“是前些年府里的女管事给的,因为奴婢到了年纪,该学会那些事,以便伺候公子。不过公子对那些事不感兴趣,没让奴婢伺候。”

不,你错了,你家公子就是个登徒子,伤成那样了都不老实。

南韵腹诽一句,不禁想起任平生昨夜临睡前的无赖,懊恼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松开任平生的手,让任平生的手伸进她的衣襟里,她甚至还为了方便任平生,配合的挪动身体……想着这些,南韵的脸、耳朵就有些发热。

又想到任平生在认识她前,一直守身如玉,哪怕被传出身子有缺,仍不让月冬这些侍女或扶摇楼里的烟花女子伺候,如今在她面前,却是一副登徒子模样,总想占她便宜……南韵莫名有些开心、得意。

紧接着,南韵感觉自己的脑子有问题,这有什么好高兴、得意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她脑子要是没有问题,怎会在和任平生成亲前,主动让月冬去给她弄秘戏图。

忽然,南韵有点反悔了,但想着任平生的德行,还是决定先弄来熟悉熟悉。

省得到时又跟昨晚一样,被任平生调笑。

而且等她学好了,她就可以调笑平生了。

哼哼~

……

……

南韵在月冬、宫女的伺候下换好衣服,化完妆,对上月冬带有询问的目光,明白月冬的意思,心里莫名有些紧张。

“都下去吧。”

“喏。”

宫女们齐声唱喏,恭敬告退。

月冬待宫女们走远,从右袖里掏出一份卷起来的米黄色锦帛,双手奉给南韵。

南韵看着触手可及的锦帛,心里的紧张更甚,有种在偷摸做一件不好又糟糕的坏事。旋即,南韵压下心里的紧张,面容平静的拿起锦帛,缓缓打开。

锦帛里一副接着一副别开生面的图画,随之出现在南韵面前。

南韵何曾见过这些,加上又想到日后她要和任平生做这些事,白皙如玉的俏脸上顿时攀上艳丽的红霞。

月冬瞄着眉眼含羞,又强撑淡定的南韵,试着问:“陛下,可需奴婢讲解一二?”

“你还挺了解,不必啦,朕……朕看得懂。”

南韵合上秘戏锦帛,收进鱼龙吊坠,淡淡问:“去问问早膳是否备好。”

“禀陛下,早膳已经送来了。”

说着,月冬提起装有四人份早膳的三层食盒。

南韵接过食盒,收进鱼龙吊坠,返回现代。

房间里,任平生还在酣睡。南韵看了眼任平生,拿起手机看时间,现在是六点二十分钟。

屋外没有什么声音,伯父伯母应该还没有起床。

放下手机,南韵从鱼龙吊坠里取出食盒,打开房门,走出去。

无人的客厅里静悄悄,衬得屋外的汽车行驶的声音有些响亮。

南韵走到餐桌旁,刚打开食盒盖子,出色的耳力让南韵听到伯父伯母在房间里的谈话。

“醒了,头疼吗?”

“还好,现在几点了?”

“六点多。”

“平生和韵儿醒了吗?”

“应该还没有。”

任母一想也是,现在小年轻早上起的都比较晚。她拉起枕头,垫着腰,靠着床头,拿起手机,扫了眼微信里班级群的未读消息,有些犹豫的问:“你觉得韵儿怎么样?”

客厅里,南韵从食盒里拿早膳的动作一顿,不自觉地竖起耳朵,等待下文。

任父因昨夜与任平生交过底,面对任母的询问,不假思索的说道:“知书达礼,言行有度,对平生很好,是个很不错的姑娘。”

任母眉头微皱的说:“韵儿是很知书达礼,但韵儿给我的感觉,不像是失忆。你看她的气质,坐姿和举止,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培养出来的。说实话,咱们儿子和韵儿在一块的时候,我总有种癞蛤蟆和天鹅在一块的感觉。”

南韵哑然失笑。

任父有些无语:“我们儿子有这么差?我看他们俩在一块挺搭的。”

“他们俩的长相搭,气质不搭。我们儿子太随性,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你看韵儿的坐姿,站姿一看就是从小经过严格训练的,”任母顿了一下,“总之我是觉得韵儿不是失忆那么简单,他们俩肯定有事瞒着我们。”

“有也好,没有也罢,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我们做父母的不用管那么多,”任父说,“再说,你儿子什么性格你也清楚,他不说,就说明他不愿意让你管,你还管那么多干嘛。”

“要是别人我是懒得管,但他是我们的儿子,他有事,我们能不管?”

“现在的问题是他没事,是你在这里乱想。”

“行行,就当是我乱想,赶紧起床煮粥,我看韵儿不像是会睡懒觉的。”

刷牙洗脸,换好衣服,任母打开房门看见南韵穿着白色交领飞机袖上衣,水蓝色马面裙,气质如仙的端坐在沙发上看《汉书》。

南韵放下《汉书》,站起来,面带笑容的打招呼:“伯母,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