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还好周围没人(国庆快乐)

走出小区大门,一道车光打来,带来静中带闹的汽车行驶声。

任平生牵着南韵的玉手,左拐走入昏黄无人的街道,说:“因为巧儿有这个能力?”

南韵望着道路明亮的尽头,说:“这是其一,巧儿的能力毋庸置疑,以弱冠之龄创建监察天下的绣衣,并能牢牢掌控,让其高效运转、不失控,天下几人能行?

凡世间大才者,皆志比天高,没有人甘心自己一身才华,无法施展,没有人甘心明珠蒙尘。”

南韵扭头看向任平生:“尤其是任巧。”

“她从小跟着你长大,你对她的影响最深。她即便不会事事都要效仿你,但你先是造反,后是灭百越平匈奴,她岂会不想也有一番作为?她一直不说、不做,是因你不让。”

迎面走来一对陌生母子,南韵待陌生母子走过,接着说:“我知平生不让巧儿出仕,是因此前平生对未来不定,担心失败后,巧儿出仕后会因绣衣遭人忌惮,陷入危险,想让巧儿隐入暗中,保持相对的独立。

如今,平生已然成功,可无忧矣。

其三,巧儿是推广科考最合适的人选,南其远远不如她矣。”

南韵详说理由:“巧儿是齐升学院的院令,尽管是名义上的,但有这个名头比没有好,由齐升学院的院令担任学宫令,推行科考,更易让百姓信服。

再者,齐升学院的学子已遍布四十二郡,他们是日后推行科考的主力。南其远或其他人无法更好的统领他们。

还有,也是最重要的,巧儿是你的妹妹。巧儿担任学宫令,推行科考,会让所有人认为是你要改进选官制度,届时阻力会小很多。”

南韵接着说:“平生无需担心有人会打巧儿的主意,世人皆知秦王宠爱妹妹,打巧儿的主意,不管理由多么正当,都只会给自己招来灭门之祸。”

南韵扭头看任平生的侧脸:“是我之前没有说清楚,导致平生一直低估了自己在大离的权势。平生在大离的地位虽仅是秦王、大将军,但平生通过一年灭百越,一年扫匈奴确立的权势,不弱于周、大离等开国之君。

在大离无人不敬、不惧平生。”

任平生此前对于自己在大离拥有的权势,的确没有具体概念,只觉得自己在大离的权势应与皇帝相当,没想到南韵会说他在大离的权势,相当于开国之君。

当过皇帝的人知道,皇帝与皇帝之间有着很大的区别,像开国之君所拥有的权势,往往不是王朝中期的皇帝能够想象的,仅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做,都足以让四夷宾服。

“那你呢?你也敬我?惧我?”

“初见平生,我惧之,如今,唯爱之。”

任平生翘嘴:“爱谁?”

“平生。”

“平生什么?”

南韵媚眼含笑的瞥了眼任平生,说:“平生无趣。”

任平生松开南韵柔嫩的玉手,搂住南韵的脖子,挨着南韵嫩滑的脸蛋,说:“好啊你,竟敢说我无趣,这要不是在外面,我高低得让你见识到我的厉害。”

南韵望着迎面走来的生人,没有悄然脱离任平生的搂抱,媚眼藏羞的说:“事实而已。”

任平生离开南韵嫩滑的脸蛋,转而搂住南韵的细腰,挠腰说:“还事实吗?”

说完,任平生想起来南韵不怕痒,于是改捏南韵的腰肉,奈何南韵腰部太过平坦,完全捏不起来,加上手感过佳,任平生不由自主、自然而然的动作轻微的抚摸起来。

任平生的动作幅度极小,也就手指在轻微的拂动,迎面走来的路人看不出来,但南韵感知清晰,眼底的羞意更甚,暗想平生在现代的行为比在大离可要大胆、放肆的多。

走过三条热闹的街道,临近公园,街道可见的冷清,灯光都暗了许多。任平生看着公园大门外,停着零零散散的汽车、电瓶车,有些意外的说道:“今天竟然没有人跳广场舞,我以前闲着没事过来散步,有很多人在这里跳舞。”

“应是时间太晚了。”

“应该是,”任平生掏出手机看时间,“已经八点半了,我们俩要不来跳一段。”

“广场舞?怎么跳?”

“瞎跳,广场舞没有规定的舞步,想怎么跳怎么跳,”任平生牵起南韵的玉手,后退两步说:“我忽然想起小时候看的一个电视剧,里面有首应景的伴舞歌,好像是这样的。

踮起脚尖,提起裙边,让我的手轻轻地搭在你的肩。”

任平生唱的时候,将南韵的玉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带着南韵,照着记忆,一边唱一边瞎跳。

“舞步偏偏,呼吸浅浅,爱的华尔兹多甜……”

任平生停下说:“当时看的时候感觉挺有意思,想着以后要是谈了女朋友,也要这样跳一跳,现在真跳起来了,你猜我是什么感觉?”

“平生有何感觉?”

“灯光下的老婆真美,和还好周围没人,这要是让人瞧见了,那人肯定会想,公园门口有两大傻子在跳舞。”

南韵莞尔一笑,主动牵着任平生的手,迈上台阶,走进公园。

公园里的灯光幽暗,环境静谧悠然,四面八方时不时传来几声虫鸣。

走在铺有塑胶跑道的主道上,任平生打量着周身幽暗的环境,说:“这里的环境是不是和任府有些像?就是灯光没任府游廊上的烛光亮,我在任府的时候,就感觉任府里的环境跟公园差不多。”

“我觉得还好,两者有不小的差异。”

“大离有公园吗?”

“没有,这边建立公园作何用处?供百姓游玩之地?”

“对,大离这样的地方,是属于皇帝或达官显贵的,但在这边属于百姓,就像我们现在这么晚了,还可以进来。”

任平生话音未落,南韵忽然停下脚步,左右张望。

“怎么了?”

南韵压着声音说:“我们换条路,前方有人。”

“有人怎么了,我们走我们的。”

任平生下意识看去,前方幽暗,未瞧见人影。

“他们在那个。”

“哪个?”任平生反应过来,“那个?!”

“嗯。”

“哪呢?我怎么没看到?”

“我听到声音,他们距离我们估摸有十步之遥。”

“你耳力也很厉害啊,十步之外的声音都能听见,我现在就听到虫叫,”任平生迈开右腿,“走吧,继续往前走,他们都敢在大庭广众下那样,我们干嘛要避。”

南韵瞥了眼任平生,没说话,也没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