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凡事讲究先来後到
第564章凡事讲究先来后到
一个炼气土,抢先拔剑去砍一个筑基中期,换成别人,早就被拍死了。
但方不碍不一样,他砍人的时候,配合着火遁术,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容易被抓住,何况这种场合下,方书恒也不好下死手,所以方不碍竟然滑不溜手的和方书恒对战了好几个来回。
韩高好死不死的在旁边报数:“哟!小方可以啊,挑战筑基中期高修,居然居然斗了三个来回—五招!六招——七招—八招—”
直到方书恒自觉大失颜面,渐渐下起狠手来,方不碍才终于顶不住了,遁法再施,这回却被方书恒抓到了遁形轨迹,鼓荡雄厚真元,在方不碍遁去的方向打出一道真元断崖。
眼见要被这道真元断崖所伤,韩高斜刺里抢上,扯住方不碍闪了出去,带出一串虚影,将方不碍救出险境,正是大封山修行传承一一封灵步。
将方不碍救下后继续开口大赞:“小方了不起,斗战筑基高修方书恒,连斗八招而毫发无伤,可谓一战成名了!”
方书恒脸色变了:“韩高,莫要胡言乱语,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韩高微笑道:“能向西玄龙图阁方学士亲侄领教高招,韩某幸甚,还请指教!”
“指什麽教?”一人懒洋洋自涯后林中走了出来:“打扰清静!”
韩高拱手道:“宋道友,扰你清梦,高之错也。”
来人正是宋阿虾,他小指头掏着耳屎问道:“谁想指教咱们?
韩高指了指方书恒:“这位西玄龙图阁大方学士的侄儿,得方大学士真传—.”
宋阿虾眼晴立刻亮了:“西玄龙图阁?好啊,我来!”
方书恒立刻从这惫懒的身子中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力,脸色凝重道:“你是何人?”
宋阿虾的脖颈后已经亮起一点璀璨的银光,那银光陡然拉长,犹如从黑沉沉的深渊中爆射出来的光柱一般,眨眼间撑开了天地,猛然砸向方书恒:“接我一剑!”
约莫三息之后,璀璨的剑光终于收回了宋阿虾的后脖颈,天地又恢复了本来的面目,但这一道剑光,却深深烙印在了崖上所有人的心底,终生难以忘怀。
那是一种无可匹敌的绝望!
良久,方书恒才回过神来:“你未结丹?”
宋阿虾带着浓浓的失望道:“没结,早呢!”
方书恒喃喃道:“为什麽这样——为什麽———·
万安平刚才也被这道剑光震住了,但作为他们的领头人,此时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挑战:“你是真元已经凝实,入了后期的修为,何必欺负别人?来,万某与你一战!”
方书恒呆呆摇头:“不是的,我虽只中期凝液,但筑基后期真元凝实的对手我也斗过,不是这样的——”
万安平将方书恒扯到身后:“东郭,你给他定定心神。”
东郭灿扶住方书恒,伸手去掐他脉象,却发现方书恒内息紊乱丶经脉不畅丶
气血翻涌丶真元枯竭,却是已经受了不轻的伤,连忙取了护脉丹给方书恒服下:“万兄,手太阴丶足太阴丶足少阳丶足少阴,书恒兄伤了四条经脉!”
万安平怒道:“元那贼子,欺负一个中期修为的道友算什麽本事?来啊,万某领教你的高招!”
宋阿虾问:“你是哪家传承?”
万安平道:“我乃子午谷万氏家传!”
宋阿虾摇了摇头,却对这个筑基后期的万安平不太感兴趣,不太想打。
万安平这回真怒了:“贼子拔剑!”
他身后的司马元山赶忙制止:“万兄且慢!对面这位道友,你究竟是什麽人?”
韩高替他回答:“南海剑派,宋阿虾!”
司马元山脸色顿时白了:“南海剑派?西樵山的南海剑派?”
韩高一脸得意:“除了西樵山,哪里还有南海剑派麽?”
万安平还在邀战:“剑修很了不起吗?姓宋的,我跟你打!”他魔下团队五人,两个中期丶三个初期,按说全是筑基,阵容堪称豪华,但入了后期的确实只有他自己,所以他也自觉有义务出头。
司马元山却不同意:“万兄,回来吧—回来!”
万安平论异:“怎麽?”
司马云山使了个眼色:“走吧。”
万安平愣然:“什麽?”
司马云山道:“听我一言,走吧。回去再说—走啊!”
万安平一向对司马元山位道友信任有加,他深知这位司马老弟见多识广,对天下宗门和各路英雄都有了解,因此哪怕再是不甘,也只能忍了,向宋阿虾放下狠话:“回头再和你请教!”
韩高怂道:“别回头了,就现在吧!”
万安平还待再说,却被司马云山不停催促:“走吧,别说了,别说了方兄!”
万安平只好向刘小楼狠狠道:“等着!”
下山走远了,万安平问:“司马老弟,你什麽意思?”
司马云山长舒了口气:“呼———什麽意思?南海剑派的意思啊!”
万安平道:“南海剑派又怎麽样?只要来做中人,就得守中人的规矩。”
司马云山摇头:“南海剑派不是来做中人的,是来砍人的!你不知道吗?他们是罗浮山养的恶犬,到处咬人的疯狗,一言不合就亮出来捅人的刀子!”
旁边的米莲修插嘴道:“他们是剑修,不是刀修。”
司马云山没好气道:“米兄别抬杠!”
淳于导很好奇:“南海剑派很厉害?”
司马云山道:“淳于道友一向北地出没,不知南海剑派也不奇怪。二十二年前岭南鼎湖仙宗灭门案,明面是罗浮山乾的,实则是南海剑派动的手!那可是名门大派,坐拥五大金丹!”
“娘呀—走了走了—”
“罗浮派为何要灭鼎湖仙宗?”
“说是鼎湖仙宗要出元婴了。
“这是什麽理由?那麽霸道吗?还能不让人家出元婴?这还能有罪?”
“鼎湖仙宗身在岭南,却和王屋派眉来眼去,他们要出元婴了,你说有罪还是没罪?”
“王屋和罗浮不和吗?”
“谁知道呢?”
“现在怎麽办?这单买卖不做了?”
“还做?做个鸟算了!没见方兄的伤势吗?人家只出了一剑!再者,你们谁听说过,被剑伤了后,外边看不到伤口,伤的是内息和经脉的?”
“这麽说,确实古怪—那接下来怎麽办?”
“当然是走了啊,我去跟李无涯说,这单生意不接了。”
很快,李无涯就接到了司马元山亲口放弃承揽这次议和的消息:“我们中人有个规矩,先到先做,后到者不得强抢,否则将来寸步难行。经我等道友确认,
崖顶上这帮家伙的确有做中人的资格,依照规矩,我等不便插手,只能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