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南阳伏妖纪事(昨天是请假不是断更)

“这是……”
姜秋澜神情微变,看着那柄玄剑和储物宝具,隐约猜到点什么,抬头朝沈仪看去。
沈仪稍稍点头。
随即将关于玄光洞郑子升,以及郑家饲养岁木又被反噬的事情简单交代给对方。
很显然,那位玄剑真人的记名弟子,正是无意间撞破了郑家的秘密,最终没能活着走出来。
但仅凭一个郑家,肯定没办法将此事嫁祸给一尊十九窟的妖皇。
必然是有玄光洞的化神真人出手。
“我明白了。”
姜秋澜很快反应过来沈仪的意思。
神霄真雷剑法乃是梧桐山的不传之秘,结果遗落在外,若是能被自己找回来,就算是替梧桐山立下了一件大功。
或许还能得到聂君的一份人情。
前提是能解释清楚那弟子的死与自己无关。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用法,那就是藏好身份,想办法用来威胁玄光洞。
只要操作得当,不知能榨取多少利益。
但无论是哪种,风险都极大。
只要出现丝毫差错,无论是梧桐山还是玄光洞,都能轻易斩杀自己。
沉思片刻,姜秋澜缓缓将这堆东西收入储物宝具中。
她刚才说了不愿意做一头等待爹娘狩猎归来哺育的小兽,端上来一尾鲜鱼,还得先剔除掉所有的鱼刺,只剩下肥美鲜肉。
故此,沈仪便放下了一尾活鱼。
若是连这嘴边的食物都吃不下,那就再别说什么大话了。
“我不会让它们浪费掉的。”
姜秋澜俏脸愈发郑重起来,她知道沈仪不会在乎这个,但她很在乎,也想让对方知道。
以青年先前展露出的实力,在这方天地,能威胁到对方性命的存在已然不多,梧桐山就是其中一个。
自己不需要太高的身份。
只要这群前辈在聊事的时候,能有站在旁边端茶送水的倾听机会,就能给沈仪带来很大的帮助。
“小心为上。”
沈仪并没有表露出太多的关心和絮叨。
这女人的压力已经够大了。
他只是转过身子看向溪边,随意道:“混不下去了就回大干。”
闻言,姜秋澜看着对方的腰部,指尖略微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有抬起手来。
对于一柄利剑而言。
当剑鞘的锋芒已经远超剑刃的时候,便已然是失去了价值,略显几分悲哀。
她现在要做的,是要让自己重新变得锋利和坚硬起来。
至少在剑鞘斩出去的时候,不至于担心藏在里面的自己会被震碎。
“好的。”
姜秋澜轻声道。
对方已经拥有了镇守九州的实力。
甚至让她有了些许沉迷于那种舒适的感觉,但就像沈仪曾经路过柏云县,路过了青州一样,但凡是陷入了那抹舒适,她同样会像其他人那样成为对方路途中的一个过客。
“去吧。”…。。
沈仪轻点下颌。
感受着身后有寒风席卷而起,随即消散于原地。
他伸手取出一枚水莲,略微瞥了一眼。
在突破化神以后,此物对他而言几乎没有任何价值。
但上面遗留的血渍却代表着一份心意。
将之转而收入银铃之中。   沈仪这才拿出了从玄光洞修士身上捡到的两个储物宝具。
在心底喊了青花一声。
金身法相以肉眼难见的速度再次掠回,自从将白羽妖皇镇入大狱之后,那几道暗金色羽披让它的速度达到了极为惊人的层次。
这效果其实很不错。
如果大干出了什么问题,它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金身法相随意扔下一道人影。
马广山战战兢兢的蹲在地上,他完全不理解,明明是去探索修士洞府,为何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
还没有到那洞府的位置。
却是先看见了玄光洞的修士。
经历过上次八方食楼的事情后,他本以为沈前辈会带着自己躲开这群不要脸的修士。
没成想青年不仅径直赶去。
更是连斩三位化神境……这还是上次食楼内那个安安静静坐在角落的沈前辈吗?!
要是自己拥有这般实力。
聂君上九楼,自己至少也得坐在八楼用膳。
“再麻烦你个事情。”
沈仪抬手示意对方坐好,然后打开了那两个储物宝具。
本以为需要一番苦寻。
没想到神魂首先探到的,便是一堆古朴卷轴。
沈仪随便翻开了几幅,只见其上皆是山河绘图,然后朝马广山看去:“这是什么?”
黑痣男人先是面露惊色,紧跟着眼中多出浓郁惶恐:“这这这……我那群道友,约上我一起探索洞府,就是用的此物为证据。”
想起上次的事情,让他不免多想了几分。
自己那群道友,该不会又是折在了玄光洞的手里吧?
这群畜生!也好意思叫什么仙门!
眼见沈前辈还看着自己,他赶忙道:“此物其实没什么价值,类似于通讯玉简,里面记载着传说故事,只不过更加生动真切些,用神魂沁入进去即可。”
闻言,沈仪沉思一瞬。
他将一轴画卷抛给了金身法相。
青花夫人也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将神魂沁入进去。
大约等了数十息,见其并无异样,还朝着自己点点头。
沈仪这才另取一幅画卷。
有样学样的沁入神魂。
轰!
刹那间,脑海中倏然响起嗡鸣!
沈仪下意识蹙眉。
随即看向眼前的云海,耳畔也是响起了一道洪钟大吕般的嗓音。
“我宗烟云真人外出南阳伏妖纪事。”
待到浑厚嗓音消退,云海瞬间翻卷开来。
只见一位身着青袍的年轻人,朝着天际略微拱手。
随即收回目光,朝前方看去。
下一刻,沈仪的眼瞳骤然紧缩,就连呼吸都有些滞凝。
只见在那年轻人的前方。
乃是一道无边沟壑,好似万丈深渊,在陡峭的渊边,两枚硕大的皎白圆月忽闪忽明。
沈仪怔了瞬间。
才反应过来那是一对眸子,随着他直视那头恐怖生物,一抹不寒而栗的凉意从袭上脖颈。
那种浓郁到近乎化作实质的压迫,分明隔着一道画卷,却又仿佛身临其境,真实到让人呼吸困难。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沈仪稳住心神,忽然发现那年轻人有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