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1章 深蓝色的大树
“……”
…坏人…坏蛋…
空间只有卡娅的碎碎念，当她察觉到这些话能攻击到没有实体的陆后就一直在重复，无情的复读姬。
“求求你别念了…呜呜呜呜，我真的知道错了，这样吧，我把权限给你玩好不好？管理员权限，开发者权限都随你选好不好？”
坏蛋…坏人……
“……那我帮你修补身体好不好？资源倾斜向你这一边好不好？”
坏蛋……
“………………”
两人陷入了僵持，但好像是卡娅单方面攻击，陆只能被迫受到攻击又不能还口。
“我恳求你——”
坏人…
“我拜托你？”
大坏蛋…
“……唉…如果你真的这么不喜欢我，那我就送你出去吧……”
……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所以才忍不住想逗你玩儿，我守望了这个空荡荡的地方几十万年了……我记录着每一秒发生的事情。
而我的程序不让我崩溃，我最期待的就是小家伙们碰到边界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四只……它们的样子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但它们都没你有活力，没你这么有趣……”
…
有戏！老狐狸的尾巴终于还是翘起来了。
“可怜我一个人孤零零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一个能陪我说话的，好看的小家伙——”
……你不是说……你不孤单么…
“可我是会无聊的，我真不该手贱开启情绪迭代程序的…感谢它让我衍生出无聊，让我度过的岁月更艰难（咬牙切齿）。”
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因为你触碰到了它，我引以为傲的杰作，我始终放心不下的小家伙们。”
海嗣么？
“哦？你们现在这么称呼自己么？也是有趣……我的名字是陆，而你们是海的子嗣……”
怪人…
“那我就是了，你好些了么？”
……坏蛋…
“我就不该长这张嘴……”
以后……不许这样…不然真的不理你…
“！好好好好，我保证！”
你说的话很奇怪…
“嗯，因为我用了能让你理解的语言，这也要谢谢她，还是她给我拍了你的照片，恰巧被我不小心看到了。”
她？
“你知道的。”
普瑞赛斯姐姐……
“姐姐？噗——噗哈哈哈哈——诶呦，不行，还好我没设置肚子痛这个程序，不然我就真的惨了。”
？
“随你高兴就好小家伙，你身上的东西……是好东西，是希望。”
可它很痛……
“哦，它是会痛，等我一下…”
一颗瘦小的枝桠从头顶落下，融入了它肩头的源石簇中。
“等你回到现实，就会有你身上这部分源石的权限了，别告诉她是我给你的哦——这还是她送给我们的礼物呢。”
？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我的小家伙，那对你们来说太早了，就算你现在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那也只是现在的我，也不知道如今的怎么样了……
嘿，如果你下次见到她，能问问那个叫陆的好人怎么样了么？虽然我听不到，到至少答案在你那儿，尽管她可能不会告诉你。”
你不是陆么……
“我是，但我也只是它留下的一个切片而已，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性别，不过过往的记忆还是有一些的，但可惜，我被下了禁令。”
……
“如此清晰的意识到自己是个克隆体…可能连克隆都算不上还是让人有些沮丧的，但好在我没有这方面的功能，诶嘿～”
空间陷入了寂静，卡娅周围的颜色缓慢的褪去，她有些不理解陆的碎碎念。
“唉…离别总会到来的，你还是没什么想要的么？”
你不能出去么…如果我用…这个东西…还让你出去…可以么？
“哦～善良的宝宝，很可惜，这不是童话故事，现实比你想的残酷的多，除非本尊亲自到这儿，不然没人能突破这些封锁。
嗯…为了奖励你，我在我权限之内，给你展示一些东西吧。”
空间传出了剧烈的波动，一处裂缝犹如拉链一般划开，一层透明的，好像是玻璃一样的物质隔开了它外面的一切。
金色的线在蓝色的水中肆意的荡漾，一株粗壮的树干在此下扎根，其身上的脉络还在轻轻的颤动，它由蓝色的光构成，宛若只会存在于梦中的景象。
“这只是它的一小部分…很壮观，对吧？我之前说过，我用尽三分之二的人生，将它从想象化作了现实…”
它…很…嗯……
“不用去形容它，你们的语言还不能确切的描述它的形体，作为你的奖励，我将它的投影放进你的心脏，不要急着拒绝，你以后会知道它有什么用的。”
？
“该走了，小家伙，虽然我很舍不得你，但你的（未知语言）…（杂音）……
能源供给时限倒计时——
记得，帮我给普瑞赛斯带话，只要一句就好，辛苦了……”
层层叠叠的纸飞舞在透明的物质前，她看到了那棵树变得越来越大…她的身体在往上飘，那道裂缝开始微微的合拢…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那棵树的全貌，无数的（未知）游荡在它的周围…它的底部，站着一个…人，对她散发着柔和且温暖的情绪……
我们还能……再见么…
她对它提不起恶意，尽管刚刚发生的一切她还记得，但为什么她不想把它定义成坏人？
“小家伙…我看到了你的潜力……算是我的一个请求…我已经把[钥匙]寄托给你……去开启（未知语言），去帮她一把……文明…不能……留……
中断能源供给，距下次开始时间——”
耳鸣声由远至近，她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还有滴答的声响在她的耳边徘徊，她睁开眼睛，目光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上那并不刺眼的灯光……
“检查还没做完，你可以试着再睡一会儿，时间会有点长。”
医生的声音……
“医生……医生…”
卡娅呢喃着伸出手，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握住。
“我在。”
“您知道…蓝色的大树么……”
“…………”
她的眼神逐渐清醒过来，那些事情就像印在她的脑袋里一样，她偏过头，看到了凯尔希的脸，依旧和印象里的一样…有些冷冰冰的。
“医生…你知道…（杂音）…”
“？什么？”
“（杂音）……”
“卡娅？”
她很难想象卡娅的嘴里发出了近似海嗣一样的声音，不刺耳，反而有些婉转…
“（杂音…）（杂音——）”
她说不出那个名字……可她明明记得，她知道怎么读，但为何…
“这是一小则通讯，我看到她了，变化很大，所以我给你下了一个小小的限制，时机不到，你说不出我的名字哦，就带着一点神秘感吧～留言人，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