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伺候
终归是兄弟情义,凉生始终不会跨出那一步,而朱阳箐从此后明白,他与凉生永远只能存在好朋友的关系。
而自此后,这层关系,都会不复存在。
他,将自己的这份情义关系,给作弄没了。
以后,他再也不能像曾经那样无间隙的与他笑闹了!
……
古瑟虽酒意未散,但他亦感觉气氛莫名的奇怪。
他奇怪的盯了两眼走了的朱阳箐的背影,又望着脸颊红晕的凉生。
蹙了蹙眉头。
他们这两人刚才……?
这情景,明显是发生了暧昧的气氛,只是,会是谁暧昧?又是被谁拒绝了?
但他又明白,凉生肯定不会当着他的面与朱阳箐暧昧。
如果他们间有那样的关系,他绝不会将自己阻碍在他们之间。
所以,肯定是朱阳箐于凉生暧昧了,还被他拒绝了。
人呢,当真是奇怪的生物,总是喜欢不喜欢自己的,而于自己痴情的,却视而不见!
古瑟了解刚才的气氛后,心底不免叹息。
朱阳箐备车的速度很快,一下就回来了。
凉生则丝毫没有犹豫,领着古瑟就走。
朱阳箐在他们走出屋里的时候,叫住了古瑟,并低低的嘱咐了句,让他好好照顾凉生。
古瑟于朱阳箐告别式的嘱咐,愣了愣,但亦点头答应了。
古瑟与凉生坐在马车里,一路都很安静。
他默默的盯着上了马车裹着披肩就独自窝坐在角落里不吭声的凉生,看他低埋着头,不敢看自己。
他不禁觉得好笑。
这人,难道是觉得自己对不起自己,才如此表情?
至于么?
他们什么关系?
他又不会于他吃醋,他有什么,又关他什么事?
而凉生则是因为媚药的原因,不敢触碰直视古瑟。
他怕自己一看到他就失去理智,手下没轻重,伤害了他。
但,当古瑟的目光瞟到他脸颊的冷汗时,他才发现了不对劲。
他不禁眉头一皱,微眯眸打量了他两眼。
“先生?你,怎么了?”
问着欲坐过去,凉生却低喝住了他。
“别过来!——你坐那里就好,我没事。”
他头也没抬,话间还躲离的蹭过去了点。
平日,凉生时不时都喜欢挨近他,今次,却躲着他?
为什么?
古瑟被他激动的情绪喝得愣了许。
他瞄了几眼凉生,只是叹了口气,却真的顿了凑过去的动作。
凉生的性子,他多少了解,所以,他怕麻烦,如此,刚好省心了。
待朱阳箐的人送他们回到凉生的别苑下了马车。
望着车夫驱车离开后,古瑟的目光落了自己扶的凉生脸上,看到他苍白的脸满头大汗,他才幡然惊醒。
凉生他,好像身体确实不舒服。
他将几乎瘫软在他手上的凉生抱了怀里,低着头担心的问。
“你怎么了?”
古瑟的气息呼在他的脸侧,使得凉生几欲煎熬。
他呼吸急促,全身燥热,感觉整个人都要燃烧了,特别是那方,胀痛焚烧得欲裂开了。
他目光迷离恍惚,红晕布满的脸上满头大汗,盯着古瑟,手无力的抬起扯了扯自己的衣襟。
“我走不动了,你,可不可背我进去?”
说出的话几乎气若游丝,气息却粗喘彼伏。
古瑟看着他胡乱的将自己的衣襟扯开,胸膛直径露了出来。
看着如此欲望情迷的凉生,他顿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这是,被人下药了!
“嗯,好。”
古瑟倒是没有迟疑,一弯腰横抱起他就往府里走去,直奔房间。
而他突然之间来的大力气,他自己都不知是从哪里来的。
只是,人他可以帮忙抱进去,但他这药,要怎么给他解?
他这伤势都还没好,再被这媚药一促发,让他禁欲,那岂不是要他半条命?
古瑟将人放靠了床上,刚欲起身走开,凉生却一把捉了他的袖子。
“别走,你……帮我去弄盆冷水来,越冰越好。”
凉生声音低哑,有着微颤。
可见他,忍得有多辛苦。
古瑟因为凉生的话顿了半许。
他这是……不泛滥自己?当真这么好?
突然之间的,他怎么这么好?
他呆了下后,连忙应着就去了。
古瑟端来冷水后,看着好凉生艰难虚乏的下了床。
他下床后唤自己将水递给他。
他呆木间走了过去,但看他辛苦的模样,又有伤势,却不忍了。
如果他这一盆冷水下去,感了风寒,那他不是又得病倒?病倒了又得自己照顾他……
他在凉生来接他手上盆的时候,手退缩了下。
凉生迷惘间抬起眸来,望着僵愣盯着自己的古瑟,顿了许。
“怎么了?”
皱着眉不解的问。
古瑟则脸倏地一红,视线瞟向一旁。
“你这样,岂会有效?……若是感了风寒,伤势加风寒,身体怎承受得住?”
躲闪的目光,话亦说的躲闪。
凉生则愣怔了。
他这是,在担心自己,或,默许自己那个……?
默了一秒,他手抵唇干咳了声。
“那怎么办?”故问。
古瑟鄙夷的目光瞟了他眼,后垂低了头,垂得凉生看不到他的脸。
“……你我本来就不是第一次,还在乎这一次么?……当还你一些,我帮你解这药吧。”
当真是少年单纯,古瑟这话一出,脸红到了耳根。
闻言,凉生诧异的眸光一艳,后盯着他沉默了许。
这人,多少被自己引偏了,他没说,也看出自己被人下了媚药。
若是……他没经历过,他不说,他应该是不懂的吧。
古瑟在凉生愣怔之际,将那盆冷水放了桌上,后又来了凉生的面前。
他站在凉生前面,自顾的低眸替凉生解衣。
“……既是回报,这次,我伺候你。”
古瑟虽羞涩,但话语,却甚是平静。
闻言,凉生于失神中回神,滚烫的手抓了古瑟解他衣裳的手,垂眸盯着古瑟烫红的脸颊。
“你当真愿意?……不悔?”
越是得到过古瑟的温柔,他就越不想失去古瑟。
所以,他不想失去他,遂,尽管如此,亦不想再勉强他。
古瑟的手顿了下,便挣开,又若无其事的继续解凉生的衣裳。
“不悔!”
他迟疑都未曾有,刚好衣襟全部解开了。
他随即抓了他衣襟将其翻脱了身后,抬起头来,望了眼盯着他的凉生,即闭了眸,踮起脚,唇就覆了凉生的唇。
凉生就那样惊愣的被其推倒在了床上。
孺子可教也。
古瑟竟比他想象中的还熟敛。
前几次他用他身上的技巧,古瑟他此时都用了他身上。
不过,终究是个青涩的孩子,动作里,多少透着拘谨与羞涩。
可不会像他那般随性纵欲,或强势。
被推倒的那一刻,凉生盯着这纵情却羞涩的古瑟愣了许。
凉生的胸口还绑着包扎伤口的布条,古瑟怕碰到他的伤口,他才小心翼翼的。
也因为他有伤在身,他才愿意主动伺候。
……
就在两人呼吸缺乏时,凉生撇开了古瑟的亲/吻。
他气息粗喘,低语了句。
“不行了,等你磨蹭,我整个人都要焚烧了,抱歉!”
说完,他瞬间翻身至上……
……
媚/药已经完全起效,被他这一挑逗,他哪还能禁得住、等得起他慢条斯理的挑逗?
……
古瑟倒是没有反抗。
于这样的凉生,他多少能理解。
本就是抱着还他恩情的心思,于此,他也没什么计较在意的了。
……
凉生解了药后,脸颊的红润亦退了下去,只是,运动后微晕的脸颊还是有些苍白。
古瑟窝在凉生怀里,盯着他微红却苍白的脸色愣了许,目光最后落了他的胸口处。
他看到,他胸口那布条包扎的伤口处,丝丝血液渗了出来。
“……你伤,没事吧?”
古瑟问了句,说后才抬起眸来盯着盯着他身后出神的凉生。
凉生这才收回目光,落了古瑟的脸上,着势看了眼自己的伤口处,后勾起一丝欣慰的笑。
“没事!……今日,辛苦你了,也,谢谢你,愿意替我解这媚药。”
他舒心的笑着,抬起手替古瑟温柔的顺了顺脸侧的发丝。
古瑟只静然的看了他眼,闭了眸欲睡的模样。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伤怎么样?要不要换药?”
话语说的不甚冷淡。
之初看到他胸口的伤血渗了出来,忆起,不忍问了句。
都是相处过的人,他古瑟,岂会狠心装作无视?
凉生觉得古瑟是嘴皮子不饶人,其实,他心里应该是在乎自己的。
如此,他心里不甚欢喜。
他默自的勾唇笑得开心,实则认可他的点点头,不作否定。
“不用。”随口拒绝。
如此,古瑟倒也没执着,看他精神状态如此好。
顿了许。
古瑟闭着眸问。
“药,是朱阳公子给你下的?……为什么?”
他故作不解不知的问。
凉生于这问话奇怪,表情却平静的古瑟盯了两眼。
点头,随口回答。
“嗯,不知道。”
这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于他与朱阳箐间的问题,不止第一次问了,他如此想了解他们间的事,是为何?
他默默的盯着只能于他面前看到他下半张脸的古瑟,亦有几丝好奇。
他,会问到什么程度呢?这样的话题。
难道,他很在乎?
他看着他微蹙了眉头,顿了一秒,又意料中的启了唇。
他说。
“他其实是想与你发生关系吧?被你拒绝了?”
“嗯。”
这件事,太突然,让凉生他自己都措手不及。
所以,说起这事,他心情及差,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他却因为面对的是古瑟,所以他异常的平静。
“……他喜欢你?”
古瑟一直是闭眸养神的模样心里,却忍不住好奇他们之间刚才发生了什么。
听至此,凉生轻叹了口气,被中揽着古瑟的手紧了紧。
“不知道,……应该是吧。”
如果不是喜欢,他也不至于这样。
只是,他却无法接受。
十来年的情义,就这样没了。
朝夕相伴无间隙的情义,就这样没了,谁不心痛?
古瑟顿了许,从凉生的语气里听出了失落。
“……你们相处这么多年,难道你对他一点也不心动?”
他拒绝的如此干脆,当真不悔么?
闻言,凉生突然被他挑逗起了某根神经。
他伸出手轻钳了古瑟的下巴,让其抬了起来。
古瑟被他蓦然的动作惊动,睁开了双眼,不解疑惑的望着他。
谁知,凉生蓦然就倾脸过来,唇覆了他唇,吻了他。
稍许后,他才意犹未尽的移开唇。
“你这追根究底的问,是在吃醋么?”
凉生微喘着甚是满意的笑语了句。
古瑟亦气息微喘,则是鄙夷的瞪了他一眼。
“先生想多了!”
他们之间什么关系,他不清楚么?
何来的醋意可寻?
“呵。”
凉生舒心轻笑了声,重新抱揽了古瑟,他的声音就从古瑟的头顶传来。
“当真不在意?……你可知道,我差点就被他强了,要不是抵死不从,哪还能为你守身如玉?”
凉生不愧是活久了的人,让人脸红的话,说起话来,亦忒不含糊。
“呵。”
古瑟只冷笑了声,没有接话。
他怕他说的话他听着一不顺耳,又来糟蹋自己。
凉生闻着古瑟这反应,则叹了口气。
“你怎么就当笑话听了呢?我说的实话,要不是他怕我死了,他是绝不会罢手;——当时我都拿他家族要挟他了,他都毫无顾忌,却在看到我吐血的那一刻,犹豫了。”
“也当真是情义在吧!……只可惜……”
只可惜,他与他,从今次开始,连朋友都不是了。
凉生说着,便忧郁了。
古瑟僵了许,抬起头来看他。
看到他眼里,有着伤心的失落。
他不过于桌上趴了一会儿的功夫,他们间,便发生了这么多?关系就这样了?
“你们……闹僵了?”
古瑟诧异的望着他,不能理解的问。
十几年的情分,就这样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