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能证明他身份的,不正是一块玉佩吗?
因为之前住的地方死过人,这会新村干脆移到了地洞这边。
且今晚庆祝过后,也做好了次日动身的准备。
李杳领着青葵转了一圈,先到了护士队。
问了几个姐姐的情况之后,才同青葵到了一众妇人中间。
青葵容貌端庄,长相俊美,举手投足都是规规矩矩。
刚靠近,就有那妇人问道,“杳儿,这是小九身边的管事姑姑吧!”
得,根本不用自己花心思编什么身份。
这不,已经有人给她想好了答案。
青葵看了一眼李杳,只见她飞快地点头。
“诶,婶子,你好眼力!怎么瞧出来的?”
李杳夸奖道。
那妇人轻笑着,“年轻的时候我随我母亲去过那大户人家,瞧见过人家主母身边的人。可气派了,走出去说是小姐也不为过。
这姑娘周身气度,啧啧,一看就不一般。
最差也是个掌事大人!”
李杳笑嘻嘻地竖起个大拇指。
瞥见青葵竟然有些脸红。
心道这第一女官怕是没被人这么接地气地夸过。
“她叫青葵,婶婶奶奶们以后多多关照。”
“请多多关照!”
青葵行了个标准的礼,惹得妇人们纷纷站起来避让。
“妹子客气啥!到了咱们村,咱们就是一家人,以后别讲这些虚的。”
青葵点点头。
瞧见大伙正择菜,忙伸手过去帮忙。
李杳瞧着她这么快就融入了大家,也就放下心来。
她怎么没想到用小九做借口呢?
往回走的时候还在想,以后有什么搞不定的,就推到小九身上。
反正大家待他都特别宽容。
对,就这样决定!
到处热火朝天,男人们也打了猎物回来。
鸡呀,兔呀,竹鼠,还有一头三百斤的大野猪,收获满满。
李杳只需要吃现成的,用不上她帮忙,她便转到了自家帐篷处。
有一个帐篷里面还关着那个三当家。
她走了进去。
“嗐,真可怜!”李杳嘟着嘴,瞧着三当家,眼里透着浓浓的同情。
三当家只当是来了个顽皮丫头,垂着头理都懒得理。
“听说你们大当家故意让你来送死的。你怎么那么傻,被人当枪使。
好蠢哦!”
“臭丫头,你说什么,你才蠢!”
“嘿嘿,你要不蠢就不会被捉起来了!”李杳绕着绑他的柱子走了一圈。
“李仁范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可能不知道,他以前就是我们村的。
也不知道他是真接了任务还是假接了任务。
他明明知道我们村里高手云集,又有高人保护,还叫你带人来围剿。
摆明了让你送死。
啧啧,你还说你不蠢,这都不知道!”
“什么,你说什么?”三当家抬起头,“他原来是你们村的?”
“对呀!”李杳眨了眨眼,露出一副你是傻鸟的表情。“他还真的没告诉你?”
“那你也太不值了,摆明了想要你的命,你还替他卖命。啧啧啧……”
“臭丫头,去叫你们大人来,我有事告诉他们。”
“什么事?你先告诉我!”李杳满脸兴趣。
“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叫你们主事的来。”
三当家明显不相信她能做主。
李杳也懒得解释,叫人就叫人。
她伸出头,正巧见二哥和邬肃提着竹笼子走过,里面关着两只兔子,一脸喜气。
她招了招手,“二哥,二哥!”
李寄云把笼子一扔,飞快地跑了过来。
“妹妹,有什么吩咐?”
李杳露出一口白牙,甜甜一笑。
“二哥,你帮我叫爹和武伯伯他们过来,里面的家伙有话同他们说。”
“好!包在二哥身上。”李寄云什么也没问,只答应。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边跑还边回头,让邬肃看着笼子别让兔子跑了。
李寄云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把人喊了过来。
“杳儿,”李阅炎几人头上冒着汗,一脸急切,“那人想说什么?”
守在门口的李杳让出身子,“他嫌我太小,不同我说。”
李阅炎揉了下她的头,轻轻笑了下。
几人走了进去,个个垮着脸,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那三当家一抬头,心里咯噔一下。
白日里再看这几人,个个身材魁梧,凶神恶煞,就越发证明刚刚那臭丫头说的是真的。
那李仁范分明是故意让他来送死的。
明明是一群高手,还骗他说只是一群泥腿子。
娘的!一群泥腿子,又怎么可能还有那来无影去无踪的脸怪保护。
他追悔莫及。
这会除了想活命,恨不得把李仁范的底裤扒光。
“你有话要说?”
朱武先开口,沉闷的声音加上一脸的络腮胡,再加上紧皱的眉头,让三当家顿时心砰砰直跳。
“对,对,我想告诉你们关于李仁范的事情。只是……”他声音越发的小,“只是……”
“只是什么?”
朱武怒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能不能不杀我?”
朱武扫了一圈他,“看的表现!”
言下之意,看你说的值不值得换的一条命。
那三当家急切不已,从遇见李仁范开始说。
“原先李仁范刚到云府的时候只是一个卖货郎,我在他那里买了几回小玩意儿,一来二去我们就熟了。
后来我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只卖一些小玩意儿还能天天请我们喝酒下馆子。
原来他还干那偷人拐人的活计。
原本我是不干这坏人勾当的,但这人一穷,被逼到没有办法了,还是与他同流合污了。”
李杳心里发笑,这人总是有许多的借口,自己不干人事,却总能找到怪别人的理由。
李仁范不是好人,这人也绝非好货。
“这样的事,我们一干就是三年,直到两年前,他有一回回来,突然就发达了。”
“发达了?”李阅炎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是呀!那个时候我们明明快走投无路了,我连我娘给我做的外袍都去当了。”
三当家陷入了回忆。
“我还记得那天,他说他要去当一样东西。
等他回来的时候,风光得很。
我以为他是当掉了什么祖传的玩意,发了财。
哪知他扬了扬一块玉佩,说从今往后,他不用当任何东西,甚至不用干活,都可以衣食无忧了。”
玉佩!
李杳眸眼黯了下来,李阅炎亦是如此。
能证明他身份的,不正是一块玉佩吗?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