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2章 娘亲的眼泪
“因为……她变强了。”阮玉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暗卫三。
这样简单明了的答案,还需要问吗?
“嗯嗯!主子真睿智!”暗卫三连连点头。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阮玉望向自己的眼神。
“果然打铁还需自身硬,风姮小姐变强后,那些长老们就不敢造次了!现在的风蓝家族,主子你也都看到了,分为两派,各争其利。不过不会再有人贬低风姓,抬高蓝姓了!”
这何尝不是一种好现象呢?
只可惜……
暗卫三神色突然落寞下来:“在风姮小姐的带领下,家族日渐繁荣。但好景不长,风姮小姐又一次秘境试炼的时候,消失了。”
“如今的风家主当时也在场,可出来的却只有风家主一人。”
其实他也怀疑过,风姮小姐的失踪,与风家主有关。
可他只是一介暗卫,人微言轻,做不了什么。
搞不好会被杖毙。
“这么明显的作案手法,居然无一人察觉?”阮玉发出阵阵冷笑。
亏她心里还替苏彦找了几个借口。
想不到啊想不到,结局竟是这样!
“风家主没有理由害风姮小姐,她们是亲姐妹,也就没人怀疑到她的身上。”暗卫三说。
阮玉:“原先的风家主是我娘亲,我娘亲一失踪,这风家主就轮到了风月,这还不算理由吗?”
“话虽如此,可毕竟没有实质的证据。”
“风月亲口承认了。”
“真的?”暗卫三惊讶的抬头看着阮玉。
阮玉点点头。
她做事一向喜欢留后手,基本上干什么都得带着留影石,以防不时之需。
当日和风家主动手前,风家主的话被她全部录了下来。
但现在还不是公布真相的时机。
风月到了伪神级,即便没了风蓝家族的庇佑,她也一样能够登上高处。
她要把风月捧到更高处,然后亲眼见证,风月从顶峰摔下云泥!
“你先退下吧,我有点乏了。”阮玉揉了揉眉心,没有回答暗卫三的问题。
暗卫三心存疑惑,可他到底只是个奴仆,不好多问,乖顺的隐匿在了暗处。
闪身进入空间,阮玉走进木屋。
风姮躺在床上,美眸轻阖着,犹如一幅完美的画卷。
其实风姮早该醒了。
屋内被阮玉点了根迷香,所以久睡到现在。
“娘亲,这些年,你很痛苦是不是?”阮玉坐在床边,右手轻轻的拉住风姮瘦弱到几乎没有肉的手掌。
眸中满是心疼。
风姮睡梦中也能听到阮玉的话,她脸上出现了一丝痛苦之色。
阮玉继续道:“你最信任的亲人,亲手将你推入万丈深渊,你痛吗?”
闻言,风姮紧锁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她似是遇到了梦魇,面色苍白,脑袋一直乱晃。
“阿月……阿月不要!”
风姮的眼角流出一滴眼泪,阮玉忙不迭倾身过去,用空余的左手接住即将掉落在床垫上的眼泪。
眼泪滴在手掌的瞬间,一段画面像是一道强光,直直的射进了阮玉的脑海。
她的猜想是对的!眼泪真的可以带她进入娘亲的记忆!
画面中。
天空一片浑浊,取景之地是在风蓝家族的府邸。四周灰烟缭绕,一片乌烟瘴气。
偏偏没有任何人察觉。
他们静静地排队而候,似是要举行什么神秘的仪式。每个人双手合十,十分虔诚的放在胸前。
画面一寸一寸的往前移,最终定格在人群最前面的苏彦的脸上。
“赐,古神神力!”苏彦手里拿着一个木葫芦。
排在前面的人知道轮到自己了,无比兴奋的伸出双手,苏彦则拿着木葫芦往他的手里倒了几滴水。
接到水的人像是狼看到了肉,埋头将每一滴水吸入口中,甚至手掌都被他舔了个遍。
舔完后,他脸上露出了舒爽欠揍的神情,“老祖,再给点。”
后面的人不停的催促:“快点啊!”
苏彦冷冰冰的看着他,那人也不敢再说什么,狼狈的从队伍侧面跑开了。
刚跑出去几步远,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开始突破了。
“古神庇佑!”见状,风蓝家族的人跪了一片。
他们对着天空拜了又拜。
古神神力?
阮玉好奇的盯着苏彦手里的木葫芦,直觉告诉她这里面装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想凑近看看,未曾想刚要靠近,画面忽然中断,紧接着,她的意识被弹出了脑海。
床上,风姮陷入了极度的痛苦当中,她的手死死的抓着阮玉的手,身体在床上扭动着。眼泪瞬间从眼角滚落,划过太阳穴。
阮玉急忙伸手接住,只是这一次,预想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她不信邪的又接了几滴眼泪,还是无用。
难道一天只能看一次吗?
可是,这叫她怎么忍心?她每次多了解一些真相,都是用娘亲的苦难去换的。
“对不起,娘亲。”阮玉自责极了,她替风姮擦掉脸上的泪痕,“我不会再那么做了。”
风姮体内的毒素究竟是什么,阮玉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种毒,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亦或者是从异世界带过来的。
眼下似乎只能等风月本体回来了。
阮玉所能做的,就只有抑制住风姮病痛的发作。
她灭了迷香。
风姮不多时便醒了过来,一睁眼,眼睛湿漉漉的,满是惊恐。
但是看到阮玉后,她的不安情绪又都烟消云散了。
“玉儿。”
“姐姐。”阮玉甜甜一笑。
“你一直在这守着我吗?”风姮下了床。
阮玉扶着她往外走去,推开木门的瞬间,带着风姮从空间里走了出来,刚好从外界的房间走到了院子里。
风姮好像意识到了一点点的不对劲,可是回头一看,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对了玉儿,你能带我去找……那个自称是我爹的人吗?”风姮觉得自己有必要弄清楚从前的事。
她不想像现在这样,不清不楚的活着。
远古神族后裔对于血脉亲情,是极度敏感的。她能感觉到苏彦和她的关系,无比的亲近。
就像是她和阮玉之间一样。
“不必去找他,晚些时候他会自己过来的。”阮玉拉着风姮走到院子里的秋千上坐下。
“好吧。”风姮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随着身下的秋千一晃一荡,她道:“玉儿,你认识一个叫阿瑾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