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 个性满满的刘贺让刘邦、刘恒、刘彻都很无语

刘恒闻言,不由有些尴尬。

汉初世界线的皇太子刘恒,也没有经历过刘贺最崇拜的那一段啊。

刘恒咳嗽一声,道:

“不是儿臣自夸,但从金幕和史记中的记载来看,儿臣在历史上进入长安可是非常谨慎的。”

当时的刘恒简直就是一步三回头,就怕什么时候听到长安城中发兵来攻的消息。

还提前派了舅舅薄昭去长安城探听情况,自己特地在城外几十里等待消息。

哪里像这个刘贺,恨不得一天就从昌邑国疾驰到长安?

单单从这一点来说,双方就完全不一样嘛。

刘恒的本性也是非常低调的类型,对于刘贺这种一看就非常张扬的后代,心中也并不看好。

刘邦啧了一声,饶有兴致地开口道:

“若是刘贺这小子当真能扳倒霍光的话,那大汉的这个历史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金幕中,视频继续播放着。

等刘贺抵达湖县的时候,迎接他的大汉朝廷使者们终于赶到了。

分别是四个人,暂代大鸿胪事务的少府史乐成、刘氏皇族大宗正刘德、光禄大夫邴吉、中郎将利汉。

说来也巧,就在四位使者寒暄的时候,后面突然传来一阵动静。

只见从刘贺车队的后方马车中,连滚带爬地跑出了三名女子。

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四名使者的面前。

“大人,我等都是济阳民女,被强抢而来,还请大人救救我们!”

四位朝廷使者面面相觑,都看向刘贺。

气氛一时间非常尴尬。

刘贺这叫一个气啊,恨不得一巴掌拍在刘善脸上。

“刘善,你这蠢材,究竟在做些什么!”

刘善这个时候终于从后面的马车上追了上来。

只见他提起手掌,准确无误地切在女子们的脖颈上。

三下过去,三名女子软软倒地。

刘善赶忙对着一旁的昌邑王府众人喝道: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她们拖回马车!”

四名使者:“……”

刘贺:“……”

光禄大夫邴吉极度无语地将刘贺的昌邑国丞相安乐拖到一旁,质问道: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当着朝廷使者的面强抢民女?”

“若是这件事情传出去了,昌邑王还想要即位吗?”

“今天不给老夫一个交代,这件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

邴吉原本就是查案官员出身,心中是很有正义感的,不然当年也不会救下刘病已。

不仅如此,这些年邴吉每隔一段时间还会拿出一部分钱财去送给刘病已。

这些钱财可不是邴吉贪污受贿得来的,都是邴吉从俸禄里拿出来的。

此刻看到刘贺强抢民女这一幕,他怎么可能忍得住?

安乐闻言也慌了,忙道:

“邴吉大人稍安勿躁,老夫这就让人去把那三名女子释放了。”

邴吉怒道:

“释放就完了?你得把强抢民女的那个人交出来,依法处置!”

安乐唯唯诺诺,然后就去找了昌邑国郎中令龚遂。

为啥要找龚遂呢?

因为刘贺这个人从来都不喜欢听臣子们的话,只有龚遂说的话对刘贺还算管点用。

龚遂得知这件事情之后也无语了,转头就去找到刘贺。

“大王难道真的想要为了这几个民女,丢掉唾手可得的皇位吗?”

听着龚遂的话,刘贺也是有些讪讪,道:

“本王只是想要弄几个漂亮的女子,谁知道刘善这个狗东西竟然直接强抢民女,本王也不想这么干的。”

事关皇位,刘贺当然不敢嘴硬。

龚遂道:

“那这件事情就简单了,立刻将刘善交给朝廷带来的使者法办,想来朝廷的使者们得知是个误会后,也不会对大王您怎么样了。”

刘贺啊了一声,道:

“这不好吧?刘善这奴才还是很忠心的。”

刘善原本是没有名字的奴隶,就单名一个“善”字。

后来是刘贺看到这个奴隶确实是会办事也听话,才按照惯例把家主的“刘”姓赐给了善。

眼下为了几名民女就要弄死这么一个听话的心腹,刘贺当然是舍不得的。

龚遂却已经是铁了心,开口道:

“难道大王真的要为了一个奴才丢掉皇位?”

“臣虽不才,也要将这个刘善交由法办,洗刷大王身上的不白之冤!”

说完,龚遂直接离开,提着刘善就去找邴吉。

刘贺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办法开口阻止龚遂。

那可是皇位啊!

邴吉做事也是非常利索的,直接就当着三名女子的面将刘善给斩首,然后派人将三名女子送回济阳。

看着刘善惨死当场,刘贺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拳头,心中大恨。

“这个该死的霍光!”

如果不是霍光搞得刘弗陵没有儿子,让刘贺不得不在路上多搞几个将来的妃子一起进宫,刘善这个忠心耿耿的奴仆又怎么会死?

霍光这个仇,刘贺算是彻底记下了。

在这件事情后,刘贺老实了不少,路上再没有搞出什么幺蛾子。

镜头一转,已经到了灞上。

在这里,朝廷派来的一群官员早已经等待多时。

“见过昌邑王!”

刘贺下了马车一看,发现迎接官员之中最高级别的是刚刚就任的大鸿胪,心中顿时大为不喜。

当年汉文帝刘恒前来长安登基的时候,可是丞相陈平、太尉周勃亲自带着文武百官去迎接的。

现在迎接刘贺的竟然只是区区九卿之中的大鸿胪,甚至连个三公都没有?

简直就是看不起人啊!

就在此时,主管车马的驺官牵着马,带着属于大汉皇帝的御驾马车过来了。

刘贺看到这辆气派无比的御驾马车,心中的些许怨气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笑得眯起了眼睛。

“寿成,你来驾车!”

“龚遂,你和本王一起上车。”

说完,刘贺也不去管还在那里等候的诸多官员,一溜烟地就上了这辆御驾马车。

上车之后,刘贺左摸摸右看看,一脸满足。

“这就是皇帝的御驾啊。”

“父王,你若是在天有灵,看到这一幕也应该替本王骄傲了!”

刘贺的死鬼老爹昌邑王刘髆,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马车一路前进,很快到了广明东都门。

龚遂事先已经和前来迎接的大鸿胪等人有过接触,对该有的礼节心中了然。

于是龚遂就对着刘贺道:

“大王,按照礼制,您是前来给陛下奔丧,望见长安城就要开始哭泣以表示哀伤。”

“此地已经是东郭门,距离城门不远了。”

刘贺回过神来,原本想要哭几声,但突然又想起刚刚迎接时候的那个“低档”官员团,便哼了一声。

“本王连日赶路上火,喉咙疼,哭不出声。”

又过一会,到了真正的城门,龚遂又说了一遍。

刘贺冷笑道:

“城门和郭门有什么区别?本王才不会搞这种假把戏呢。”

龚遂无奈,只能听之任之。

车驾一路进入城中,引来诸多长安老百姓的好奇。

有人对着御驾马车下跪,大喊见过陛下。

这下子,刘贺的虚荣心顿时得到了满足,立刻打开车窗,对着下跪之人挥手。

下跪之人看到刘贺头顶的诸侯王冠,顿时愣住。

“大汉皇帝怎么会戴着诸侯王的王冠?”

这句话直接让刘贺憋了个大红脸,悻悻地关掉车窗,不再开口说话。

终于,刘贺来到了皇宫,即将抵达未央宫的东门。

龚遂这次终于忍不住了,非常严肃地对着刘贺道:

“大王,咱们昌邑国的吊丧帐篷在这个门外的大路北。”

“在吊丧帐篷之前有南北方向的人行道,距离这里也就几步。”

“大王请立刻在这里下车,向着宫门面向西匍匐,哭至尽情哀伤为止。”

刘贺正打算再推脱,龚遂盯着刘贺,道:

“难道大王真的要在历朝历代皇帝在天之灵的注视下,如此不尊重刚刚去世的先帝吗?”

刘贺愣了好一会,才怏怏开口。

“好吧。”

刘贺终于下了车,按照汉朝礼仪的要求,进行哭丧。

“六叔,本王的六叔啊……”

一旁的大鸿胪听着,表情突然有些不对,将昌邑国丞相安乐和郎中令龚遂两人拉到一边。

“昌邑王搞错了,不应该叫六叔,应该叫父皇!”

这是霍光的安排。

刘贺的确是昌邑王刘髆的后代不假,但这一次让他来接替皇位,是以汉昭帝刘弗陵之子的身份!

为啥要这么做呢?

因为霍光是汉昭帝刘弗陵的首席辅政大臣,刘弗陵死后,霍光继续辅佐刘弗陵的儿子,这才能叫做“名正言顺”。

说白了就是,刘贺想要当皇帝的话,就必须要从刘髆这一脉过继到刘弗陵这一脉,以刘弗陵继子的身份继位才对。

安乐和龚遂对视一眼,随后龚遂赶忙去刘贺身边,附耳轻声道:

“大王,得叫父皇,不能叫六叔了。”

刘贺闻言,表情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刘弗陵,当年可是击败了刘贺的亲爹刘髆等人,成为大汉皇帝的。

现在,还要让刘贺来当刘弗陵的儿子?

龚遂跟随刘贺多年,看到刘贺的模样就知道要发作了,赶忙轻声道:

“大王,为了皇位,且暂时忍耐一下!”

“等将来您大权在握,您想要册封先昌邑王为父皇,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吗?”

刘贺身体颤抖,双拳死死握紧。

诚然,刘贺的老爹刘髆在他小时候就已经死了。

但刘贺的亲娘,昌邑王太妃可没死!

这位昌邑王太妃对刘弗陵、霍光都是极为仇恨的,认为就是这两人合谋夺走了刘髆的皇位。

在养育刘贺的过程中,昌邑王太妃早就将这种仇恨牢牢地灌输到了刘贺的脑海中,根深蒂固。

刘贺当然在出发之前就已经知道是这种结果,可当真面对这般局面的时候,他依旧还是发自内心地反感,无法接受。

“大王,想想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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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走这个程序,那就当真和皇位无缘了!”

在龚遂苦苦劝说下,刘贺终于长出一口气。

下一秒钟,刘贺泪流满面,对着面前的刘弗陵灵堂悲呼出声。

“父皇!!!”

一旁的大鸿胪听着,表情有些微妙。

他总觉得,刘贺似乎是在叫“父王”,而不是“父皇”。

……

镜头一转,刘贺一脸别扭地站在了比他还小几岁的皇后上官稚儿面前。

在龚遂等人的催促下,刘贺对着上官稚儿跪下,道:

“儿、儿臣见过母后。”

上官稚儿明显也有些尴尬,下意识地看向了一旁的外公霍光。

霍光倒是没有一点尴尬,对着一旁的大鸿胪示意了一下。

大鸿胪拿出一份早就拟好的圣旨:

“……原昌邑王刘贺,过继于先帝,嗣先帝之后代。”

“今册封刘贺为皇太子!”

看到这里,大明世界中,朱高炽有些疑惑地开口道:

“皇祖,为什么是皇太子,不是应该直接登基吗?”

前几天朱元璋得知了朱棣在欧洲方面开疆拓土的好消息,此刻的心情是相当不错的,闻言便笑道:

“先册封为太子,再继承皇位,由储君到君主,这才是华夏真正的名正言顺。”

“不过也就是秦汉等比较早期的时代更加看重这个,越到后面的朝代,这种仪式的重要性就越低了。”

朱高炽这才恍然,道:

“果然不愧是华夏历史上最早的几个王朝之一,做事情还真是什么都讲究一个名正言顺啊。”

朱元璋闻言笑道:

“谁说不是呢?也就是后来五胡乱华,彻底搞坏了华夏礼乐。”

“黄巢又大杀四方,把那些臭讲究的贵族世家也全部干掉了。”

“朕觉得吧,太讲究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事。”

“规矩这种东西,其实也是一言难尽啊。”

朱高炽愣愣地听着,似懂非懂。

金幕中,视频继续播放着。

画面中,文武百官齐聚大殿,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都非常庄重、严肃。

大司马霍光站在了刘贺的面前,双手奉上了一个盒子,一条绶带。

盒子之中,是象征着皇帝权威,由着名的赵国和氏璧所制成的传国玉玺。

此刻的刘贺已经穿上了龙袍,戴好了皇冠。

在众人的注视下,刘贺郑重地接过了传国玉玺和皇帝绶带,随后坐在了那曾经属于大汉八位皇帝的龙椅上。

霍光带着文武百官,恭恭敬敬地对着刘贺朝拜。

“见过大汉皇帝陛下!”

看着面前大礼参拜的众人,刘贺一时间心神恍惚。

在梦里,刘贺无数次地想象过这样的情形。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样的美梦,竟然当真也有实现的一天!

【刘贺嗣孝昭皇帝刘弗陵之后,继承帝位,成为大汉第九位皇帝,并尊刘弗陵皇后上官氏为皇太后。】

汉初世界,刘邦看到这里,突然笑了起来。

“很好,霍光的大麻烦应该就要来了。”

萧何摸着已经基本全白的胡须,缓缓道:

“这位刘贺陛下看来是一个非常心直口快,敢想敢干的人。”

“但老臣觉得,对付霍光这般老谋深算之人,刘贺陛下很容易吃亏。”

刘恒提出了一个在心中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问题:

“丞相觉得,要怎么样才能击败霍光,夺回朝政大权呢?”

萧何欲言又止。

在萧何看来,霍光大势已成。

整个朝廷基本都是霍光的党羽。

毫不夸张地说,就算是刘邦去附身到刘贺身上,想要完成从霍光手中夺权的行动,也是希望渺茫。

但这种话,怎么能作为给太子刘恒的回答?

陈平却是看出了萧何的为难,开口道:

“臣倒是有一个主意,那就是效仿之前的上官桀,直接找机会刺杀霍光。”

“霍光一死,霍氏党羽就会树倒猢狲散,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刘恒听完不由皱眉。

“这种方式未免过于阴毒了一些,不够光明正大。”

刘邦忍不住笑出了声。

“阴毒?你这傻孩子,都已经是傀儡了,当然就要无所不用其极,这种时候还能讲究什么光明正大?”

“就算是朕去当这个刘贺,应该也只能用这种办法才能反杀霍光了。”

“啊?”刘恒一脸震惊,不敢想象自家父皇居然也拿这种情况下的霍光没有办法。

刘邦多少有点被小看的感觉,哼了一声之后开口道:

“如果朕附身到刚刚继位的刘弗陵身上,有金日磾、上官桀和桑弘羊在,朕分分钟玩死这个霍光。”

“哪怕是后来好了,只要鄂邑长公主还活着,朕也一样有不下十种办法。”

“但这个蠢材刘弗陵,自己把自己搞成了孤家寡人,不被霍光死死拿捏才怪呢!”

“嗯,等等。”

刘邦沉吟片刻,又开口道:

“刘贺手底下也是有一班人马的,那个什么龚遂看起来像是还能一用的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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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善加利用的话,杀掉霍光还是比较简单的。”

“也不是没有胜算,但比起刘弗陵刚继位的时候,刘贺的胜算确实是低太多了。”

“嘿,还是刘彻这小子会算计啊!”

刘恒听到这里,心中也不由有些感慨。

刘彻死前给霍光挖的坑,那是一个又一个。

可惜,因为种种原因,霍光最终还是笑到了最后,成为了权臣。

刘恒将目光转向金幕中,看到了刘贺。

这个意气风发,看起来颇为莽撞的年轻人,当真能从老辣成熟的霍光手中夺得大权吗?

金幕中,视频继续播放着。

三辆马车从掖庭的一处侧门缓缓驶出。

最前面的一辆马车有坐人的车厢,后面两辆马车则装满了各种家具器物。

十八岁的刘病已看着身后逐渐远去的掖庭,心情也有些复杂。

从小到大,刘病已已经搬过好几次“家”了。

掖庭,是刘病已居住过最长时间的地方。

这里面承载了刘病已的大半个童年和整个少年时光,虽然也有独自成长的艰辛,但回忆起来,更多的还是来自邴吉、张贺等长辈的善意。

呼出一口气,将心中复杂的情感驱除,刘病已对着一旁的两名同龄公子笑道:

“多谢两位兄台今日带人前来帮忙。”

这两位公子分别是右将军张安世的儿子张彭祖,以及太仆杜延年的儿子杜佗。

张彭祖是刘病已的同窗,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

杜佗则是在游历时偶然认识,意气相投的好友。

张彭祖闻言,顿时哟了一声,挤眉弄眼地对着一旁的杜佗道:

“杜兄快听听,有人在谢谢我们呢。”

杜佗同样挤眉弄眼,捏着嗓子开口道:

“多谢杜兄、张兄今日带人前来帮忙,本皇孙真是感激不尽呢~~~”

说完,张彭祖和杜佗两人相视大笑。

刘病已翻了一个白眼,懒得理会这两个夯货。

【刘贺继位后,刘病已正式离开了生活十多年的掖庭,回到史家。】

镜头一转,刚刚上任的新皇帝刘贺带着一群随从来到了掖庭之中。

掖庭令张贺不敢怠慢,率领整个掖庭的大小官员在这里迎接。

刘贺拍着张贺的肩膀,道:

“你这家伙名字里居然也带了一个贺字,看来是和朕有缘。”

“你这里有鸡没?”

“啊?”张贺愣住了,疑惑地看着刘贺,一时间不知道这位新任皇帝陛下在说些什么。

刘贺有些不爽,又问了一句:

“朕问你,你这里有鸡没有?”

张贺脑海中无数个念头闪过,过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陛下说的是宫女吗?”

刘贺大感无语,怒道:

“这宫里的人怎么都和傻子一样,朕要的是鸡,鸡啊!”

说话间,刘贺突然双眼一亮,手指前方。

“对,就是那个鸡!给朕上,抓住了!”

几名身手敏捷、从昌邑王府一路跟入宫中的侍卫一哄而上。

片刻后,一名侍卫满面红光地来到了刘贺面前。

“陛下,抓住了!”

张贺看着这侍卫手中的鸡,表情呆滞。

合着刘贺说的鸡,还真就是鸡啊……

刘贺同样也是颇为高兴,笑道:

“朕就喜欢这种黄白杂色的老母鸡,炖汤最香了。”

“娘的,这宫里的御厨都是死脑筋,说什么服丧期不能吃肉,可憋死朕了。”

听到这里,掖庭令张贺终于回过神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

因为刘贺还处于丧期,是不应该吃这些的,所以御厨也不敢给刘贺做。

于是刘贺干脆就跑到皇宫后面的掖庭,当场抓鸡来了……

张贺哭笑不得,本想说陛下您要是想吃鸡,派个人和臣说一声不就是了?

没想到下一秒钟,更加让张贺无语的事情发生了。

刘贺眼睛又是一亮。

“猪!”

“快,给朕抓了这只猪来,朕要吃烤猪!”

半个时辰后。

刘贺一口气将鸡汤喝完,放下陶碗,心满意足地打了一个饱嗝。

在他的面前有一个临时的木制烤架,上面旋转着一只三十斤左右的小猪,已经被吃得只剩骨头。

“舒坦,真是太舒坦了。”

刘贺拍了拍肚皮,站了起来,对一旁表情复杂的掖庭令张贺道:

“今天开始,你每天送三只鸡、鸭、鹅到朕那边去,再加一头猪。”

张贺一脸为难:

“陛下,您是在服丧期……”

刘贺大怒,皇冠面前的旈珠一阵晃动。

“服丧,服什么狗屁丧!”

“朕的皇考早十几年就死了,朕需要服什么丧?”

张贺瑟瑟发抖,不敢开口说话。

这可是送命题啊。

刘贺看着面前的张贺,冷笑道:

“你弟弟张安世,据说可是大司马麾下的头号走狗啊。”

“呵呵,若非知道你和他已经决裂,朕今天要可不仅仅是吃只鸡,朕还得拿了你的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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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贺大吃一惊,赶忙跪下:

“陛下息怒,臣一定每天将鸡鸭鹅还有猪如数奉上。”

刘贺看着张贺这般模样,脸上露出笑意,拍了拍张贺的肩膀。

“这才对嘛。”

“朕是大汉的天子,做什么事情,哪里需要别人来指手画脚?”

说话间,刘贺左顾右盼,突然眼睛一亮。

“那边那个女子是谁?”

张贺抬头看去,发现是一名宫女。

这宫女身段婀娜,拿着一盆衣物,正袅袅婷婷从不远处走过。

张贺忙道:

“她是……”

“她是朕的了!”刘贺非常果断地打断了张贺,舔了舔嘴唇。

“娘的,从昌邑国到这里都快半个月了,还没开过荤呢。”

“你去,让她过来给朕侍寝,现在、立刻马上就要临幸她!”

张贺头皮发麻,忙道:

“陛下,这、这名宫女是先帝临幸过的!”

刘弗陵曾经临幸过的那些宫女,基本上都被霍光关在了宫人狱中。

刘弗陵死后,这些确定没有怀孕的宫女才被放了出来,承担在掖庭中最为繁重、辛苦的洗衣工作。

不管怎么说,刘弗陵毕竟是刘贺名义上的父皇。

刘贺若是睡了刘弗陵临幸过的宫女,这就是乱伦啊!

但此刻刘贺在兴头上,哪里管这么多?

他上去直接就把这宫女拉住,然后强行带进了一旁的某座宅子之中。

张贺还想要阻止,刘贺在进门之前猛然回头看了张贺一眼,目中杀机闪烁。

张贺身体一颤,毕恭毕敬地低下头,啥也不敢说了。

砰一声,门被关上,随后里面传来了刘贺取乐的狂笑声。

张贺看着这栋极为熟悉的宅子,先是一惊,随后又松了一口气。

“还好,刘病已皇孙昨天刚刚搬走了。”

没错,这间开着门,被刘贺临时选中用来淫乐的宅子,就是刘病已之前居住的地方!

若是刘病已没走,刘贺进去之后发现了美貌的许平君……

张贺忍不住擦了一把汗。

那样的话,都不知道事情该怎么收场了!

大汉世界中,汉武帝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这个刘贺,简直就是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