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一大爷的无情
……
院子里的这些人，本能都不愿意相信一大爷嘴里的话。
觉得一大爷是不是搞错了，或者是干脆街道办都搞错了。
可是看一看二大爷还有许富贵的反应，看看脸上他们跟死了妈一样的表情，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事儿应该是真的……
按道理来说，院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丑事，还被街道办那边点名批评了，未来几年连先进四合院的尾巴，都摸不着了，人们是应该愤怒和生气的。
可是看着垂头丧气的二大爷，二大妈，还有许富贵，许母，一个个都噤声了。
相比起自家损失的那点东西，他们这两家才是最痛苦的吧。
儿子的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许大茂……居然这么就要没了？”
何雨柱的嘴角都忍不住的抽了抽。
虽然他跟许大茂不对付，但是一想到许大茂就要消失了，小命就快要玩完了。
何雨柱莫名的还有点悲伤的情绪，这家伙，居然就这么要完了吗？！
以后就连一个陪自己打架的人都没有了，何雨柱的心里也悲伤的很，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至于说刘光天和刘光福……何雨柱表示真的不熟。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该传达的我也传达了，这些事儿不要随便乱传，到时候丢的还是咱们院子里的人。”
一大爷瞧着众人都讨论的差不多了，站起来说道：“至于说剩下的怎么安排，还要看派出所里，街道办的决定，咱们也不要往外说，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行了，事儿就是这么事儿，大家都散了吧。”
往常开全院大会的时候，都是有一个大家表决的流程的，可现在，一大爷也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了，压根就不给这个流程了。
说完散会以后直接转身就走了。
一大妈也搀扶着聋老太太，跟着直接走了。
王正平也没有继续看下去的意思，开完会直接走就是了。
等到他们几个人走了以后，院子里的气氛有些压抑起来了。
二大爷脸色阴沉的，坐在石凳上，手里拿着旱烟袋，一口一口的抽着，微弱的火星时而发亮，时而又变暗。
二大爷平时是没有这种抽旱烟的习惯的，平时要抽也是抽的卷烟，旱烟他觉得上不了台面，是底层人才抽的。
可现在，对于二大爷来说，劲儿足够大的才是好烟，劲儿小的，那还不如烧纸片子呢……
他是真的愁啊！！
一只手抽烟，一只手拳头都捏的死死的，右手捏在石凳上，几乎要把指甲给抠进去了。
许富贵也是一脸的死相。
众人看他们这副样子，也不敢多问什么，多嘴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远离了他们的同时，嘴里还念念叨叨的。
这样惊天动地的大事，估摸着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很响亮的谈资。
而此刻的三大爷，心里面却是只觉得心疼，肉疼。
这每年的香油和棒子面啊，单单就是想一想，三大爷心里面就肉疼的不得了。
他们每年过年，都指望着街道万发的那点好东西呢，可现在，不要说今年了，未来好几年了，都直接打水漂了……
……
……
“唉，真是世事难料啊，妈，你说咱们院子里，怎么就是这么些牛鬼蛇神呢？”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说道，话里话外还莫名的有些意思。
秦淮茹打心里觉得，自己这个婆婆贾张氏，也不是个正常人。
数一数，院子里不正常的人还真不少。
贾张氏摇了摇头，说道：“你还有脸说呢？你觉得你正常在哪儿去了？我同样也不正常……哪有当婆婆的，让自己的儿媳妇去陪别的男人的……”
“家家都本有难念的经。”
贾张氏话虽然说的难听，但这却是她嘴里面难得的好话了。
“妈，你今儿倒是挺稀奇的，怎么忽然说这种话？”
秦淮茹有些好奇的看着贾张氏。
自己这个婆婆还是头一次说自己不好呢。
这事儿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那还没什么稀奇的，可贾张氏这个婆婆，对谁也不好，就是不能对自己不好。
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说自己不好的时候。
“……”
贾张氏白了秦淮茹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
……
第二天一早。
“一大爷。”
一大爷刚刚出门，准备去红星轧钢厂上班了，不想身后传来了一道呼唤声。
“傻柱？”
一大爷转过身去，发现是何雨柱跟在自己后头呢。
“有什么事？”
一大爷随口问着。
虽然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跟何雨柱切割开来，可是现在到底是一个院子里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打个招呼，总得回应一声。
“……那个……我想问一下，许大茂他们那个事儿是真的没办法了吗？”
何雨柱看到了一大爷的态度并不好，心里面也是难受的要死。
以前，他不管怎么样，只要出现在一大爷的跟前，这个笑脸肯定是少不了的。
哪儿像现在呀，说两句话，都要再三考虑，何雨柱明显的感受到其中的差距了，心里面自然是不平衡的很。
“没用了……咋说都没用了……”
一大爷摇了摇头，说道：“这两天我们该想的办法也都想过了，人家连个消息都不透露，唉……这事儿最后怎么处理，还得看人家派出所的公安怎么说，我说了也不好使。”
“还有你傻柱，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咱们都清楚，许大茂今天的下场就是你的未来，你要引以为戒，这种东西能不碰，绝对不要碰！”
一大爷告诫的对着何雨柱说道。
虽然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当这个一大爷了，再怎么说这个院子他也掌管过这么长时间，院子里出了这么一窝子间谍，他的脸上肯定也不好看，说不定还要影响一点他在红星轧钢厂的声誉。
“这个是肯定的！！”
何雨柱连忙说道：“一大爷，别的地方我不敢跟你保证，但是事关底线这种东西，我还是可以给你打包票的，这种东西我肯定不会粘，也不会碰，更不会去了解！！”
“得得得，你也别给我保证了……”
一大爷听完之后，摆了两下手，认真的看着何雨柱说的：“傻柱，你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你没有必要跟我保证啥，你以后走啥路子，都是你自己来的，跟我没关系……你能对得起自己，能过得了心里面的那关就行了，也不用给谁保证什么。”
“…………”
何雨柱被一大爷的这两句话，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说一个人，怎么能无情到这种地步啊？！
一大爷的这个样子，明显是害怕自己再缠上他……
虽然何雨柱心里面也有这个意思，也想跟一大爷重新破镜重圆，但是这不是还没落实到行动上吗……
一大爷就这副样子，恨不得离他远远的，什么事儿都不要跟他沾边儿，这就属实把何雨柱的小心脏给伤了个遍。
“行了行了，没什么事我就去上班了，你要想看看许大茂他们的话，直接去就行了，说不定人家派出所的同志看在你跟他非亲非故的份上，能让你见上一面。”
“只能见一面少一面了，说不定都是最后一面了……”
一大爷说完之后也不管何雨柱的反应了，直接摆了摆手就要走了。
“……”
何雨柱愣了一下，问许大茂的情况只是他今儿来找一大爷的一个引子而已，这正事儿还一句话没说呢，这一大爷就要走了？！
“别介啊，一大爷，我还有事没跟您说呢。”
何雨柱笑呵呵的把一大爷拦住了。
“咱们爷俩也有一段时间没有一块儿聊过天，说过东西了，我这儿还有事儿找你呢！”
何雨柱赶忙说着。
“有什么事儿你就直接说，我这还赶着去上班呢……”
一大爷催促着说道。
何雨柱：“……”
他心里面对于一大爷的不满，那是与日俱增了，都是红星轧钢厂里出来的，都是在那里面干过不少时间的，他哪不知道一大爷平时的工作状态呀……
迟到早退，那不是经常有的事儿？！
一大爷一个堂堂的八级工，不要说迟到早退了，哪怕是有两天工作日不去打卡上班，那财务那边都不敢扣一大爷的工资……
要是让杨厂长知道了，一大爷迟到早退，都得问一下，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多休息两天。
结果现在连跟他说话那个功夫都没有？！
那一大爷的这个态度，就十分的明显了。
何雨柱的心里现在也是直打鼓，看一大爷的这个态度，后面的话自己还用不用说了……
“是这样，这件事情一句两句话还真说不清楚……”
何雨柱认真的看着一大爷，想要跟一大爷好好聊一聊。
“你说咱们是不是找个时间，专门好好的聊一聊……”
“那我没有这个功夫跟你在这儿闲聊了，红星轧钢厂这边刚开工没多久，刚开了一个新的生产车间，我还得过去看着呢，红星轧钢厂那边离不了人，你有什么事儿不能长话短说的话，那就没必要说了……”
一大爷摇了摇头，一点面子也不给何雨柱留了，开什么玩笑，还跟你在这儿闲聊，一点好处都没有……
一大爷这个人，重感情是相当重的，要不然也不会给何雨柱一次次的擦屁股了。
可要论绝情，论决断能力，一大爷那也是响当当的说跟何雨柱断了，肯定也断的相当彻底。
尤其是何雨水这段时间表现相当不错的情况下，何雨柱这个人，当然就有点可有可无的意思了……
“啊？？？？？”
何雨柱完懵逼了。
这是一点脸面也没给自己留呀！！
他没有想到一大爷能绝情绝到这种程度，就在何雨柱还在懵逼的时候，一大爷那叫一个说走就走。
背影都消失在胡同口，转弯不见了，何雨柱这会儿才回过神来。
“哼！！！神气什么啊！！？真是的！！！”
何雨柱这一会儿，那叫一个气得不得了，整个人都火冒三丈的，说话都说不利索了。
“哥……”
何雨水在后面看着自己的这个傻哥，摇摇头，轻声叫了一句。
何雨水现在心里面也蛮纠结的，没想到何雨柱这个当哥哥的，现在脾气居然成了这样，就是面对一大爷这个人，态度都能差成这样了，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
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这么说一大爷的，因为一大爷完全是不欠他们的！！
一大爷对于他们两兄妹的恩情是相当大的，尤其是对于以前的何雨柱来说，一大爷在他身上的投资之多，比亲儿子也不为过了。
现在因为你何雨柱太不争气，一大爷才选择断开的，你反而一点以前的情面也不留，还拐着弯的骂一大爷……
哪怕是何雨水这个当妹妹的，现在看到何雨柱，都油然而生出来一股陌生的感觉。
什么时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这个哥哥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的。
“哼！！”
何雨柱对于何雨水这个妹子，心里面也没有多少好感，因为何雨水现在顶替了自己在一大爷，还有聋老太太那边的身份地位，再加上刚刚看到了自己对一大爷的“咒骂”，何雨柱心里面还有种难堪的情绪在激增。
所以何雨柱在冷冷的哼了一声以后，直接就转身离开了。
他心里面也发愁的很，现在，随着自己手里没有钱了以后，长时间也弄不来钱票，杜晓慧那边的态度已经越来越微妙了。
何雨柱现在，心里面都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觉得杜晓慧可能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好。
可是……现在何雨柱在杜晓慧身上投入的东西太多太多了，沉没成本已经累计到了一个极高的程度。
何雨柱哪怕觉得杜晓慧不对劲了，也已经没办法回头了。
这么坚持下去，还有得到杜晓慧的可能性，可要的直接放弃了，那就是什么都没有了，他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所以，哪怕咬着牙，何雨柱都不可能回头了，要一条路走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