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日走红宋不留春

第四百四十一章 相聚

  超一线男星疑似出现精神问题,近期因面部神经失调出现表情错乱!
  著名狗仔周树春团队报出这个新闻的时候,並没有点出这个男星的名字,但是,从他们对这个男星的描述性词汇,以及相关内容,基本上可以锁定是谁了。
  指向性太明確了。
  陈梓妍直接否认:"陆严河没有出现面部神经失调,我不知道周树春他们报导的人是谁,但不是陆严河。"
  有人问:"可是陆严河不是確实刚刚在荷西电影节那儿,跟莉莉·温尔顿见面的时候,表情失控了吗?"
  "那只是表情失控而已,我们谁没有表情失控过?面部神经失调是什么意思,你们知道吗?那是会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肌肉的,严河从荷西回来,在机场又不是没有被你们拍到,难道你们看不出来他的脸正不正常?"
  虽然陈梓妍態度非常明確地否认了这件事,可是,这件事仍然在以一种仿佛病毒扩散的速度,疯狂传播。
  陆严河面部神经失调的热搜甚至上了热搜。
  可是,当成千上万人在周树春微博下面留言,询问他们爆料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陆严河的时候,周树春却装死,一句话不回復,任由热度和討论发酵。
  陈梓妍联繫陆严河,问他要不要在网上做个回应。
  "周树春肯定是听到了什么消息,不过,他的消息儼然有误,基本上就是自己在瞎推测,结果都说你面部神经失调这种鬼话了。"陈梓妍说,"要不然,他也不会始终不敢证明回应,说这个人是你。"
  陆严河想了想,说:"文字回应,也不一定有人会信,要不然我开个直播,跟大家聊聊天,大家直接看到我的表情就好了。"
  陈梓妍:"直播……会不会有风险?毕竟你確实也因为压力过大,可能会出现一些奇怪的表情。"
  陆严河:"唉,我觉得好痛苦,如果我自己能感觉到我有问题,反而我都没有这么鬱闷,知道哪儿有问题,对症下药去治就好了,偏偏现在我自己觉得自己什么问题没有,但医生却用检测结果告诉我,我的压力是真的很大。我想否认都不行。"
  "没事,说白了其实就是最近这一两个月给你的压力太大了,《情书》如果不是你做导演的话,估计也没有这个问题。"陈梓妍直言,"我对你以后倒是不担心,就是最近这段时间,我觉得我们还是稍微注意一下,要不然被周树春这个爆料一搅和,别人真以为你面部神经失调了。"
  陆严河笑。
  "那我——"
  "我知道该怎么回应了。"陈梓妍说,"没事,严河,这件事你就别管了,交给我。"
  陆严河没想到陈梓妍突然就想到了对策,好奇,问:"梓妍姐,你打算做什么?"
  陈梓妍说:"我直接转发周树春的微博,质问他,这个面部神经失调的男明星是不是陆严河?"…。

 

  陆严河一愣。
  "如果他头铁说是,怎么办?"陆严河问。
  陈梓妍冷笑:"你面部神经失调了吗?他敢头铁说是,我就直接告他造谣!"
  陆严河从陈梓妍的语气里听到了杀伐之气。
  "还有,严河——"陈梓妍问,"《情书》夏天的拍摄要不挪到明年去拍吧?你最近压力已经够大了,缓一缓。反正咱们这部戏是自己投资,耗得起。大不了就赔点钱,这也没什么。"
  陆严河说:"梓妍姐,我也这么想过,不过,章若之她明年夏天就高三了,挪到明年夏天再去拍,会耽误她备考。没事,梓妍姐,你放心吧,我OK的,接下来两个月,除了上课和准备《情书》,其他的事情我会全部放下,不再去管。"
  陈梓妍:"唉,行吧,只能这样了。"
  十分钟以后。
  陈梓妍在微博上转发了周树春的爆料,问:请问周大记者,你这条万眾瞩目的爆料到底是不是在指严河啊?是的话就站出来大大方方地点个名,别像个搅屎棍一样瞎搅和。
  陈梓妍如此强硬的態度,就像是一碰冷水浇到了这场狂欢之中。
  本来,很多人都真以为陆严河出事了。
  陈梓妍既然敢这么强硬,那说明这个人肯定不是陆严河啊。
  陈子良撇撇嘴,放下手机,儼然一副失望的样子。
  "怎么就没让他把那张脸给毁了,以后乾脆演不了戏呢。"
  电影《十九年间犯罪实录》上映,陈子良作为男主角之一,也一直在跑路演。
  但是这部电影的票房从周五的3400万和周六的4200万,在周日直接腰斩到只有1300万。
  恶评如潮。
  原著粉大骂不止。
  原著作者刘家镇一言不发。
  媒体评价也充满了讽刺。
  陈子良好不容易有一部主演票房眼看过亿的电影,结果,电影的恶评就跟乌烟瘴气一样环绕著他。
  从去年年底的《六人行》第二季,到这部《十九年犯罪实录》,陈子良连续两部作品都恶评如潮。
  甚至有人问:到底是谁在捧陈子良做演员?
  话里话外,陈子良实在拉胯。
  而这样的恶评,导致陈子良这半年来,一个质量高一点的新增商务都没有,全是衝著他身上话题度和热度来的快消品牌。
  陈子良还没法儿嫌弃,他要是全部拒绝,他哪来的钱去养团队?去维护自己的数据?
  像他这样的一线艺人,一个团队从司机到助理,从营养师到保鏢,上上下下七八个人,光是这些人的薪酬加起来就是两三百万。而他平时还要给自己买营销,买数据,出门的行头也好,平时的逼格也好,要维持就要花钱。
  他跟陆严河又不一样。
  陆严河的宣传营销费用,基本上都可以由作品方覆盖,再加上平时自然曝光够多,陈梓妍在他身上投入的基本上都是公关费用,以及出现类似於"面瘫"这样传闻的时候,一些需要打点处理的费用。

 

  陈子良最不爽的,就是人人都会拿陆严河的演技来嘲笑他的演技。
  他又不是演员出身,他已经非常努力地在提高自己的演技了,为什么他们对他这么严格?
  难道他的演技有那么拉胯吗?
  也有粉丝这么为他辩解,但是,这个时候,就有人跳出来说,陆严河也不是演员出身。
  不是演员出身就是你演不好戏的理由吗?
  演不好戏你就不应该来做演员啊?
  你继续做你的先锋音乐好了!你不就是因为先锋音乐做不下去了,所以才来混演员赛道了吗?
  类似如此的话,一声声地化作矛和箭,扎向他的心。
  如果没有陆严河的话,他的处境会好很多吧?
  拋开对陆严河的成见,陈子良有时候都这么想。
  "《繁花景》这部戏最后定了尹新城。"他经纪人严唯跟他说,"他们说,如果我们愿意演的话,可以把男二號给我们。"
  陈子良皱眉,"男二號?他们在开什么玩笑?"
  "我也说呢,不管怎么说,《六人行》第二季成绩这么好,《十九年犯罪实录》的票房也马上要破亿,数据这么好,就证明你有號召力,有基本盘,凭什么让我们去演男二號。"严唯也愤愤不平,"又不是没有男一號演。"
  陈子良却犹豫了一下,问:"找我演男一號的戏,有S级的吗?"
  严唯愣了愣,才说:"暂时还没有,现在平台S级的项目开得也少。"
  陈子良说:"《繁花景》是S级吧?"
  "目前是按A级在做。"严唯说,"如果女主角也能找到一个一线女演员来演,那就能变成S级。"
  一个项目的评级不是一成不变的。很多剧本,一开始可能连A都不是,但只要有一个在平台方眼中能扛剧的演员入局,成为主演,马上就会摇身一变变成S级。
  而陈子良现在空有一线明星的名头,在平台眼中,却不是那种能够"扛剧"的演员。
  S级这种项目,基本上都不可能考虑让他来做主演的。
  除非另一个在平台方眼中属於扛剧层次的演员力挺。
  严唯说:"其实要是陆严河真的面瘫,短时间内不能再演戏,那他手里就得吐出来一些项目了,《焚火》的男二號,他这部电影的男一號,甚至《十七层》第二部他的角色可能也要换演员。"
  这些项目对其他男演员而言,都是非常好的大饼,任何一个放出去,都会引来一番龙爭虎斗般的博弈。
  陈子良说:"《繁花景》的男二號也不是不能演。"
  "嗯?"严唯有些诧异地看著陈子良。
  "特邀主演也行。"陈子良说。
  严唯说:"既然他们请了尹新城,那留给你的片酬就不会太高了,肯定比你演《六人行》第二季的片酬要低。"
  陈子良说:"他们如果要压片酬,不能给足市场价,那就在后续的宣传上给我补回来,把配套宣传也签进合同里。"

 

  严唯:"其实,也可以跟他们说说,让他们给你加点戏,把这部剧变成一个双男主。"
  陈子良马上眼前一亮,"可以吗?"
  "如果我们可以带资进组,我相信他们肯定不会拒绝的。"严唯说。
  陈子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我去跟兰总聊一聊吧,儒意影业也一样做电视剧,说不定她会感兴趣。"
  -
  这时,荷西电影节的消息传回来。
  《星星上的花》首映现场,没有一个观眾是干著眼睛从影院里出来的。
  媒体只给出了62%的好评率,但观眾却给了89%的好评率,差异悬殊。
  儘管如此,《星星上的花》在荷西电影节的放映也算是很大的成功了。
  鬱江在现场接受採访,春风得意。
  被问及媒体和观眾的评价悬殊,她说:"这是我们一开始就预料到的,毕竟在很多媒体的眼中,我们这部电影不太电影,没有那些阳春白雪、人文反思。我们这部电影从一开始就是为观眾拍的,观眾喜欢,我就很知足了。"
  她又宣布了一个消息,说:"我们这部电影已经被美国电影公司Parameter买下了除中国大陆地区外的全球发行权,这部电影会在全球上映。"
  记者问:"祝贺,那《星星上的花》什么时候在国内上映?时间定了吗?"
  "暂时还没有,我们会儘快让它跟大家见面的。"鬱江高兴地说。
  "郁老师这一次来荷西电影节,有没有看其他的电影?"
  "太忙了,每天的行程都是满的,要跟很多人见面,完全抽不出时间来。"鬱江很遗憾似的嘆了口气,"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能够在荷西电影节看到各国的电影,虽然我是一个作家,但我也是一个电影爱好者,我每年会看很多电影的。"
  记者问:"那郁老师会看陆严河的电影吗?"
  鬱江对记者微微一笑。
  记者同样一脸诚恳的笑容。
  鬱江说:"当然,我不是那种因为对某个人有意见就放弃整部电影的观眾。"
  "这一次陆严河编剧的《胭脂扣》在荷西电影节大获好评,另一部编剧的电影《人在囧途》将在后天放映,我们其实都知道,你跟陆严河之前有过一些衝突和过节,那你会怎么看待陆严河编剧的电影呢?"
  鬱江笑了笑,说:"我们还是谈论《星星上的花》吧?我是来宣传《星星上的花》的,不是来宣传别的电影的。"
  记者却继续追问:"如果《星星上的花》和这两部电影同期上映,你觉得哪部电影的票房会更高?"
  鬱江脸上的笑快绷不住了。
  "这得看观眾们的了,我现在也猜不出来啊,而且,也没有必要去比票房吧,要这么比的话,每年成功的电影就只有一部了,反正票房最高的永远只有一部,不是吗?"
  记者:"那请问您主编的杂誌《Star!》,会像《跳起来》一样推出电影板块吗?"
  鬱江:"……"…。

 

  -
  鬱江在自己的微博上发言:遇到一个不专业的记者,真的就跟吃了屎一样难受,浑身彆扭。
  她本意是想要吐槽,发泄自己的脾气,也是为这个採访万一出来对她影响不好打个预防针,到时候就推到记者不专业、故意挑起话题上。
  但是,她没有想到,竟然有很多人在她的评论区说:
  ——你遇到一个不专业的记者就跟吃了屎一样难受,浑身彆扭,陆严河遇到你这种甩都甩不掉的狗屎,不是更难受?更彆扭?
  ——郁大姐这是被记者给讽刺了?还是被记者刁难了?
  ——《星星上的花》在荷西电影节观眾口碑不错,郁大姐这腰杆都挺直了,敢骂记者了。
  ——这一次遇到让你彆扭的记者,怎么不起身就走呢?上次不是被封七月老师讽刺得落荒而逃了吗?
  ……
  乍一看上去,全是在奚落她的人。
  -
  陆严河看了一眼手机。
  有好些人给他发来鬱江的评论区截图。
  陆严河看到鬱江被喷,嘴角扬了扬,说没有幸灾乐祸的心情那是假的。
  鬱江这也算是自食恶果了。
  之前一而再、再而三地主动挑衅陆严河,不知道多少次用臆测、贬低甚至是污衊的方式,想要往陆严河身上泼脏水。
  但没有一次是成功的,反而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笑话。
  不过,《星星上的花》在荷西电影节这么受观眾欢迎,確实也是超出了陆严河的预料。
  陆严河还以为这部电影会因为太狗血被骂呢。
  事实证明,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喜好,再烂的电影都能击中一个观眾的心。
  陆严河收拾好了书包,准备回孜园桥。
  今天颜良回来。
  他拍的《淘金记》终於杀青,可以在家休息两天。
  陆严河跟他约好了一块儿吃晚饭。
  不过,很可惜,李治百却还没有杀青。
  他仍然在拍《月光交响》,还有一点尾巴要收,也快要杀青了。
  刚走出教室,颜良就发来消息:你下课了吗?
  陆严河:下课了,正准备回去呢,你呢?
  颜良:刚从公司出来,把后面一部戏的合同签了。
  陆严河:是之前说的那部《山巅》吗?
  颜良:对。
  陆严河:你现在是个劳模啊,一部接一部戏地拍,到了第四季度又要开始拍《六人行》第三季了?
  颜良:嗯,《六人行》第三季的剧本初稿已经出来了,我们很不满意。
  陆严河:不满意?
  颜良说:这一季不是张澜要加入进来,跟我们一起主演这一季吗?她一定要让她的戏份最多,而且,要求番位在第一个,我们其他人都不同意。
  陆严河:这种无理的要求,当然不能同意。
  颜良说:就是啊,还当我们是之前的新人,任人揉捏呢。
  陆严河问:那京台怎么说?

 


  颜良:京台当然是想要做通我们经纪人的工作,从而把我们的工作做通,反正我是不同意,周平安来找我,我也这么说的。
  陆严河:现在硬气起来了啊。
  颜良说:要再这么搞下去,《六人行》拍到第三季就可以直接结束了,没有拍第四季的必要了,反正这么瞎搞,口碑仍然好不了。
  陆严河:其实也不是不能够安排新的主角,但一上来就说要做一番,要戏份比别人都多,那你们都在《六人行》拍了两季了,你们才是《六人行》最关键的存在,凭什么给她让路。
  颜良:京台说了唄,人家是一线大明星,单扛剧的成绩都很好,比我们资歷深,也能为《六人行》带来更多的观眾。
  陆严河:那为什么不乾脆为她量身打造一个剧本,为什么要来演这种多主角戏?
  颜良:反正在这件事上,我们几个人还是挺统一的,自从你在京台那边遭遇了那些事情、决定退出《六人行》这部剧以后,就给我们五个人都敲了一记警钟,连你都会被京台这么欺负,更不用说我们了。我们五个人就说好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五个人都共进退。片酬谈判也好,还是其他的问题也好,都这样。
  陆严河问:白导现在去了北极光视频,你们第三季谁来执导,確定了吗?
  颜良说:现在还不知道是哪个导演来,感觉京台根本没有在管导演的事情。
  陆严河问:剧本怎么样?拋开张澜的角色戏份过多这一点,其他方面呢?
  颜良说:比第二季的剧本要好一点,吸取了第二季不少教训,终於没有再故意设计一些狗血的剧情,而是围绕著我们几个人来发展剧情了。
  陆严河:那就好。
  颜良:唉,要是永远都是我们第一季的阵容就好了。
  陆严河:演艺圈嘛,没有办法,分分合合的,很难有可以一直合作下去的剧组。
  两个人就这样,在手机上一边聊天,一边回孜园桥。
  陆严河还专门让邹东开到了他们经常买的一家滷味店,想要买一点回去,一起吃。
  "东哥,明天你休息吧,我明天没有课,也不打算出门,不用管我了。"邹东说。
  邹东点头,说好。
  陆严河又说:"对了,马上要放暑假了,我买了一些书,一套是给小玉的,一套是给何大哥他儿子小虎的,已经到了,等会儿你带回去,麻烦你顺便帮我寄给何大哥一套。"
  邹东有些惊讶,因为小玉就是他儿子邹玉。
  "怎么还给他们买书了?"
  "多看点书总不是坏事,放暑假了嘛,时间很多,正好看书。"陆严河说,"都是一些很有意思的故事书,有奇幻的,也有童话,都是我看过之后,觉得很適合他们这个年纪读的书。"
  邹东郑重地点了点头,"谢谢,唉,有时候我想给他买点东西,还真不知道给他买什么。"…。

 


  "买什么都可以。"陆严河说,"你相信我,对於你的小孩来说,只要你不是给他买辅导书之类的东西,你买什么他都会高兴的。"
  邹东一愣,脸色有些尷尬。
  "东哥,你不会——"
  "我上周刚给他买了一套辅导书过去。"邹东说。
  陆严河没忍住笑了。
  他说:"那你得好好补偿他,他肯定很受伤。"
  邹东:"我是觉得他多读点书,以后成绩好,考上一个好大学,这比什么都重要。"
  "道理当然是这样没错,但是,你要是跟小孩子讲道理,你才是真不讲道理。"陆严河说,"好好读书是好好读书的事,没有具体意图的爱也一样被他们需要。"
  邹东:"唉,也是。"
  陆严河说:"不过,我也就是纸上谈兵,我自己都还大学没毕业呢。我只是在想我小时候的事。"
  邹东一愣。
  陆严河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岔了。
  每当他提起自己的童年,别人总是会马上想到陆严河"从小没有父母"。
  但他其实提起的童年,是"有父母的童年"。
  而每一次出现这样的误会,陆严河也无从解释。
  幸好,虽然有误会,大家的理解却是殊途同归的。
  最终的共识,都是什么才是人生中最重要的。
  -
  书不算多,每一套八本,装在两个大概一本书大小的纸箱里。
  邹东抱走了。
  陆严河拎著刚刚送到门口的菜,进了厨房,准备做晚饭。
  他的厨艺算不上多好,至少是不能上节目去秀一把顛勺之类的技术,但是基础的处理都会。
  他本身也就是自己做得多,熟能生巧,从饱腹慢慢变成了味道还不错。
  现在很便利。
  买的一只鸡,已经处理好,可以直接下锅燉。
  他想煲个鸡汤,这样明天还能接著喝。
  颜良说他在国外拍戏,每天在深山老林里待著,不说苦不堪言,但跟平时比起来,那绝对是一段苦日子了。
  吃穿住行,样样不好。
  可《淘金记》就是这样一个戏,不实拍,到棚里拍,也不是不能,可总是要差点意思。
  陆严河还是挺佩服颜良的。
  说去就去了,一点犹豫没有。
  这也是基础打得好,颜良一样在风志组合的时候,人气不高,全靠自己努力打拼,所以,现在红了,有了机会,也不敢飘,该用心就用心,该吃苦就吃苦,没有什么推三阻四,成天抱怨——当然,在他们三人群里的抱怨不算,那是跟朋友的吐槽。
  而陆严河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等他看到颜良的时候,还是被嚇了一跳。
  颜良原来因为坚持每天跑步,后来又开始去健身了,身上一直是挺有肉的,肌肉很有型,穿衣显瘦,却也不觉得单薄。
  当他背著一个大包、拖著两个行李箱进门,陆严河一看,感觉颜良整个人都被削薄了一层,跟逃难了回来一般——陆严河觉得自己这么想,一点夸张的成分都没有。

 

  陆严河难以置信地看著他。
  "你这是——"
  颜良沉沉地嘆了口气,说:"我知道,公司的人都说我瘦脱相了,这段时间,我得好好补一点,把肉补回来了。"
  陆严河:"拍这戏是有多辛苦啊?"
  颜良摇头,说:"先不说了,有吃的没?我已经闻到香味了,这是什么香味?好香。"
  "鸡汤。"陆严河说,"鸡汤还得继续煲,我买了滷味,你先吃点滷味垫垫肚子吧。"
  颜良闻言,两眼冒精光。
  "你可真是太懂我了,我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腹的。"颜良马上把东西一扔。
  -
  陆严河炒了一个百合火腿,照著网上抄的菜谱做的,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又蒸了一条鱼,这个就容易做很多了。
  然后,专门把蒸好的饭又弄出来炒了一锅蛋炒饭——这个是颜良点的菜。
  "我在国外馋这口蛋炒饭,馋得我晚上睡觉流口水。"
  颜良很克制,滷味只吃了一点,没让自己没肚子吃陆严河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晚饭。
  两个人上桌,看著一桌五道菜,陆严河说:"拍一张给李治百。"
  颜良说:"可以,再发个微博@他,也正好跟我的粉丝说一下,我回国了。"
  陆严河点头。
  两人跟一桌菜自拍了一张照片。
  陆严河发的是:瘦了一圈回来,不容易。
  颜良发的是:飢肠轆轆地回来,陆大厨太给力。
  两个人都在最后@李治百。
  没有跟李治百说任何话,只是@他。
  李治百十分钟后在他们各自评论区回了一个"呸!"。
  还留在剧组不能回来的他,没有吃到这顿饭,儼然很多怨念。
  又一分钟后,李治百在陆严河微博下面又留言:你最好等我回来的时候,也给我搞这么一桌,否则这朋友没得做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