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沙漠囚徒18
真是不甘心啊,明明幸福才重新眷顾。
口中忍不住再次呕出一口血,‘水泽’抖动得愈发厉害了。
利刃在眼前急速放大,这次,又将刺入哪里。
然而一瞬间,密集落下的利刃好似被无形力量禁锢,短暂卡顿后,反朝着半空中姿态闲懒的男人飞速射去。
看见突然自青年身后不远处出现的少女,伯里双眸微瞠,抬手化去全数利刃。
“空间之力,你!”
注意到她耳垂上的红宝石吊坠,脱口而出的话拐了个弯,变得戏谑。
“我说文斯怎么有闲情来巅峰赛呢,原来,是看中了你。”
随即,祂又蹙眉否认。
“不不,不对,祂怎么可能喜欢一个人类,还特意给你信物。”
“说说看,祂找你的目的是什么?”
祂似乎想到了好玩的东西,整个人兴奋到颤栗,扬指间,朝她飞去。
官竹原来见姜浅突然挡在身前,还有些回不过神,此刻看高维人明显带着不明意味的接近,他脚步微移,就想挡在她身前。
他是见识过这家伙变态的实力,和莫名其妙的言行的,绝对不能让她引起祂的兴趣。
而姜浅等得就是祂进入领域范围。
反手按住官竹的手臂,她又取出‘埃瑟拉之花’递过去。
“你先治伤,不要管。”
官竹急道。
“可是祂…”
眼见对方即将进入领域,她直接开口打断。
“你退后,我领教过祂的实力,不用担心,等会儿会和你解释。”
官竹定定看她一眼,握紧‘埃瑟拉之花’后退几步,拉开些距离。
感受到祂侵入领域,她第一时间伸手,转指。
像是某种金属扭曲的刺啦声骤然从对方停滞的身上响起。
然而想象中脖子断裂的场景并未出现,祂的脖颈也像是金属般韧性十足,明明已经顺时针扭曲成一段麻花,又在祂晃动脑袋时重新归于原位。
那望过来的双眼猩红一片,连同唇角的笑容,一起变得诡谲,骇人。
“别白费了,你杀不死我的。”
姜浅唇角微勾,挂起一张微笑脸。
“不试试怎么知道。”
这次她伸出两手,像是团揉一张废纸,上下转动五指。
只是这个动作实际做起来,并不轻松,手中似乎出现了无形阻力,让她感觉自己好像真得在揉捏一块金属。
她不是没有试过将祂直接化为齑粉,可就像现在一样。敲碎一块泥沙很简单,徒手敲碎一块金属却比敲碎骨头还要困难。
她试了几次,最多也只是将祂的身体扭成麻花。
两人间仿佛进入了僵局,祂的身体动弹不了,她拿祂也没办法。
看她终于停止无意义的折腾,祂才惫懒地道。
“现在可以告诉我祂的目的了吗?”
杀不死你,我还难受不死你?
姜浅故作神秘,摇了摇手指。
“秘密。”
祂的眉目往中间耸起,想对她动手,身体又动弹不得,便像小孩子似的哀嚎。
“啊,你要怎么才能告诉我?”
姜浅眉稍微扬,五指微曲,将祂拉至身前不远处。
“来,做个交易。你先告诉我怎么杀死你,我再告诉你。”
温柔的语气,仿佛只是在谈论今天天气真好。
伯里定定看着她,三秒后,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姜浅,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姜浅满脸无辜,狐耳抖动两下,歪头道。
“不是吗?”
对于她的明嘲,祂不仅没生气,反而笑得愈发开心,隐约间似乎还能听见一丝兴奋之意。
“你就这么想要我死?好歹…”
话锋一转,陡然投下暧昧的深水炸弹。
“我们也有肌肤之亲。”
这下不仅炸起姜浅的火气,还炸起了另一个围观者。
原本淡然处理伤口的官竹眉心一皱,攥紧手中的绷带,瞪向两人。
“怎么回事?你和…”
惊问的话语在看见姜浅一把拽住对方的领口,猛地掼到地上时,戛然而止。
“你特喵的还得意起来了,你个王八蛋,就会以强凌弱!”
“我让你说!我让你话多!欠揍!”
“笑!还笑!让你笑!”
“好玩吗?啊?好不好玩?”
伴随泄愤的字眼,拳头像是瓢泼大雨落到对方依旧含笑的脸上。
‘邦邦邦’一拳接一拳,像是打在某种金属上,祂疼不疼她不知道,她的手倒是疼的很。
稍稍泄了愤,她便收回手,蛮力拽着祂的衬衣领口半拉起来。
四目相对间,阴柔的脸庞笑意弥漫,被接近200力量属性点的拳头重锤,只打红了脸颊,连皮都未擦破一丝。
甚至在她蹙眉时,扬起眉眼,笑得像个病态的疯子。
“挺好玩的,我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打,别停,继续啊。”
真是病得不轻。
姜浅忍不住扬手,给了祂一个大耳刮子。
‘啪’一声,祂的脸蛋被猛地扇偏,又在另一个巴掌下来时,歪向右侧。
祂似乎终于被惹恼,扯起唇角阴恻恻地睨她。
“你的胆子真得很大。”
姜浅有恃无恐,回以自信挑眉。
“彼此彼此,你不想知道文斯的目的了?”
说起这个,祂的眸光滞了滞,敛下眼皮思忖片刻后,抬眸认真看着她道。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也必须老老实实告诉我。”
“当然,我向来信守诺言。”
带着某种侮辱性质,她又伸手拍了拍祂的脸,换来对方沉郁的眸光。
良久,祂倏然弯起眉眼,笑道。
“用我能力凝结的利刃,可以杀死我。该你了。”
竟然如此简单。
她举手勾勾手指,一支早些被官竹拔出,扔到沙地的利刃便飞到了她手中。
纯黑色的金属利刃在掌中转了个花刀,转而抵上祂的胸口。
她的唇角好心情地扬起,连同唇线一起牵扯出优美的弧度。
“我们做了交易,一个即将改变游戏的交易。”
同时手中利刃折磨似的寸寸没入祂的胸口。
不复之前那般困难,利刃像是绞碎泥沙般轻而易举,洞穿了心脏。
祂的唇角弯起,眼眸因疼痛微微瞠大,里面没有震惊,没有恐惧,有的只是另类狂热。
“原来如此啊,姜浅,我名伯里·泰维尼亚,记住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