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心思不纯

她瞪他一眼,使劲想拽回自己的手走人。

他却铁了心,要问个明白似的,攥的死紧。

“你敢说没有?短短几天,让他变成那个样子,真是好手段啊。”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听不懂人话是吧!”

见谈不拢,她也不再客气,右腿迅速扫出。

主空间禁止打架斗殴,判定方式为一方确定被殴打,就算成立。

所以她只是用最简单的扫堂腿,逼他松手躲避。

可他丫的也是真废,她明明收着力,还被踹倒,倒也就算了,还死拽着她。

若不是有地毯和临时找准的人肉垫,着地的膝盖准摔出一大片淤青。

被当成垫子的薄奚辞闷哼一声,仍攥紧她的手腕。

“你这人!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

姜浅叉腿,坐在他腰腹,用力往回拽手。

“先动手的明明是你,你给我松开!”

“我松开,你不就转身跑了?”

说着,他又去拽她另一只手。

姜浅立时背到身后。

“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我要你说清楚!”

他仰坐起来,手绕到她背后,强硬地去拽她的手。

姜浅被迫滑坐下去几寸。

两人身子贴的极近,又是春季衣衫单薄,对抗间,气息传递,胸口来回互触。

她穿了宽松轻薄的休闲裤,很快感觉被硬物,戳到。

她也不反抗了,任由他攥住两只手腕,笑得一脸玩味。

“我倒以为你真想让我说清楚,原来…心思不纯啊。”

话语间,她轻轻挪了挪臀部。

薄奚辞白皙的脸颊立时涨到通红,盛着火焰的眼眸闪闪烁烁,直视她的双眸。

方才怒气上涌,只想着不让她走,留下来说明白。这会儿对抗结束,才发现,生理反应起来了。

“没有,你想多了。”

“你的反应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

她索性将双手举到头顶交错,捱向他。

薄奚辞眸光闪烁,不自觉躲避她的眼神。

她靠的太近了,为了不碰到,他只能往后倒。

可后方是地板,躲无可躲后,他被迫被她压住。

“正常生理反应而已,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有。”

“哦,是吗?那你怎么不敢看我。”

上扬的尾音带着勾人的调调,如兰吐息轻轻打在他绯红的耳廓。

他虽然对美色没什么兴趣,但如此近距离接触,再清心寡欲也会被撩起杂念。

喉间莫名干涩,想问的问题全数抛诸脑后,眼里,心里,只剩柔软,温热的触感。

心脏怦怦直跳,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感受到手腕上的力道微松,姜浅手腕扭转,脱出后,反扣住他的双手,郑重道。

“再和你说一遍,我没有利用阿暮,我和随砚卿分手也不是因为孟桑,我们之间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是错误,分开是必然。”

“这就是真话,你若还是不信,我也没办法。”

转瞬她又笑得玩味。

“你倒是比阿暮有趣多了。”

说话间,鼻尖若有似无擦过他的脸颊,来到鼻尖轻轻抵蹭。

唇瓣近在咫尺,他几乎可以感受到含带的温热和柔软。

他的脸红到似滴血,想辩驳,又不知从何开口。

也许,真是他误会了。

天蓝色的眼眸逐渐沉进迷离的雾气,姜浅却抽身而起,俯视他。

眼神中的轻蔑,冷凝不加掩饰,在此刻像是海浪,重重拍打他的身心。

“不过我不喜欢,太聪明的人,尤其是,自作聪明。”

人已经离开,薄奚辞仍没有起身。

呼吸间仿佛还留有淡淡的檀木香气,他懊恼地拿手背,盖住湿意氤氲的双眸。

自己到底在乱想什么。

她毕竟与会长有过关系,阿暮乱来,自己难道也要跟着他脑子发昏吗!

薄奚辞如何,她已不想再管。

两人不愧是一母同胞,说阿暮死心眼,一根筋,他自己何尝不是。

住宅楼格局相仿,姜浅没有选初进的那栋住宅小楼,而是选了右数过去第三栋,只因离主楼和娱乐楼最近。

晏漓先选了第四栋,周屿淮第二栋,岳西凉喜静,选了最靠里的第一栋。

薄奚暮慢一步,只能住进第五栋,排过去,薄奚辞选了他隔壁的第六栋。

不过因为有长廊相连,半圆形的布局,即使离得再远,也能通过长廊快速抵达。

中心城的建筑基本都是玻璃外观,加上播放店内物品广告的超大显示屏。

娱乐设施,购物中心,日常活动区域,整齐划分,布满整座中心浮空岛。

街上人头攒动,只要抬头,便能看见飞马自半空来回飞掠,俨然一座超现代都城。

他们选了中心城最高楼层的高档餐厅——云端梦,开启中心城第一站。

餐厅内里占地很大,走几步就能瞧见的大片绿植花园,小型水帘,和灰黑白主调的装潢,尽显高端。

一路走来,姜浅的唇角就没落下。

这才是生活啊。

“这家店的招牌虾球,你等下一定要尝尝!”

正笑着敷衍身侧薄奚暮的无营养话语,迎面走来一群无论是气势,还是身形都看起来非常不好惹的玩家。

离的近了,待看清为首男青年时,姜浅的笑容短暂僵滞,又被她快速侧首掩饰。

想着装不认识,她目不斜视看着薄奚暮,回他。

“既然你推荐了,那我一定要试试,说起来我还蛮喜欢海鲜的。”

正说着,余光捕捉到随砚卿在离他们五步远处停下了。

三米宽的长廊,对方二十几人,遮挡的严严实实。他既然没有避让的意思,她只能正眼看过去。

依旧是那副如玉的眉眼,只是暖意不再,反沁入了寒霜飞雪。

她未言语,倒是薄奚暮和薄奚辞同时脱口而出。

“会长。”

此话一出,晏漓看着青年的眸光瞬间染上几分晦暗。

两方视线交汇,随砚卿眉心微凝,深深看了眼之前未见过的少年,转而看向薄奚暮时,眉心出现明显褶皱。

“薄奚暮,薄奚辞,回去后,给我个解释。”

“是。会长。”

薄奚辞的心重重往下一沉。

这意思是要问罪了。

早说碰不得,碰不得,这下好了,还当面撞枪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