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阎阜贵庭前训子
也难怪阎阜贵会这般怒不可遏,要知道他家原本就因阎解成此前的一句无心之言惹恼了刘海中,致使刘海中的火气至今未消。
此时此刻,阎解成口不择言,丝毫未曾顾及到他正与刘海中说着好话,试图为一家人谋得一处能够遮风挡雨之所。
岂料就在这节骨眼儿上,阎解成竟又冒出那些极不尊重他人的话语来,瞬间将阎阜贵方才所有的努力化为乌有,使得先前的种种付出尽数付诸东流。
面对此情此景,阎阜贵心中的怒火自然如火山喷发一般难以遏制。
阎解成见自己的父亲竟然如此盛怒,甚至对自己说出了自小到大最为严厉的斥责之语,满心困惑不解。
毕竟,在他的内心深处,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对父亲深深的敬意和维护之情啊!这种情感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炽热而坚定。
于是,阎解成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他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圆睁,像是要喷出火来似的。
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声音高亢激昂地冲着阎阜贵大声喊道:“爸……”
然而,就在他刚刚开口的瞬间,还没来得及把后面想说的话说出来,便被阎阜贵那犹如惊雷般震耳欲聋的怒吼声硬生生地截断了。
只听见阎阜贵怒目圆瞪,口中发出一声咆哮:“你给我闭嘴!”
这声怒吼仿佛具有无穷的威力,让整个房间都为之颤抖起来。阎解成被吓得浑身一哆嗦,原本到嘴边的话语一下子又咽了回去。
紧接着,阎阜贵毫不留情地再次对着阎解成厉声呵斥道:“阎解成,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字,从今往后,我就跟你断绝父子关系!我不再是你的爸爸,你也别想再当我的儿子!”
说完,阎阜贵双目直直的看着阎解成,眼神中有愤怒就,也有决绝,但更多的是对自己这个儿子不通人情世故的哀叹。
听到阎阜贵这番绝情的话语,阎解成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在了原地。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心中满是委屈和不甘。但最终,他还是无奈地紧紧抿住嘴唇,缓缓闭上了嘴巴。
随后,阎解成依旧笔直地站在那里,但他的身体却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他的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之中,似乎想要以此来发泄内心的不满。
就在这时,原本已经转身离开的刘海中却突然又回过身来。
只见他目光直直地盯着正在当面教训孩子的阎阜贵,脸上露出了极为不屑一顾的神情。
要知道,刘海中和阎阜贵在同一个院子里可是住了足足有二十多年啊!
对于阎阜贵这个人,刘海中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
所以当他看到此刻阎阜贵正对着阎解成厉声训斥时,心里立刻就明白了过来——这家伙绝对是故意做给他看的!
然而,刘海中可不这么好糊弄。他心想:哼,阎阜贵啊阎阜贵,你未免也太小瞧我刘海中了吧!
难道你真以为只要摆出这副样子,我就能轻易原谅你们阎家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想到此处,刘海中不紧不慢、漫不经心地朝着阎阜贵开口说道:“哟呵,我说阎阜贵同志啊!您要是真想上演一出‘孔鲤过庭’的好戏码,那还是请您移步回到您自家的前院去表演吧。”
“毕竟,这里可是我们后院,而且还是我家门口呢!可千万别搞错了地方哦!”
一直站在后院门口的陈风将刘海中的这番话一字不落全都听进了耳朵里。
当他听到刘海中居然提到了“孔鲤过庭”这个典故时,不由得眼睛猛地一亮。
说实话,就连陈风都万万没有料到,平日里看起来像个大大咧咧的大老粗似的刘海中,竟然还知晓如此这般深奥的典故呢!
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这人真的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呀!”
而此时,阎阜贵听到刘海中的那一番话语后,心中不禁一紧,因为他深知对方已然看穿了自己内心深处的盘算。
刹那间,一股强烈的尴尬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迅速布满了他那张原本还算镇定的面庞。
然而就在阎阜贵重新转过身来面对刘海中的那一刹那,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阎阜贵脸上的尴尬之色竟然如同变戏法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平日里那种波澜不惊、习以为常的神情。
众人定睛望去,但见阎阜贵小心翼翼地抱着那台珍贵无比的电视机,身体微微前倾,向着刘海中深深地鞠了一躬,并轻声开口说道。
“哎呀,刘大哥啊!都怪我平日里对犬子管教无方,以至于他今日如此莽撞无知,冒犯到了您老人家,真是罪过罪过啊!”
接着,阎阜贵又满脸谄媚地赔笑道:“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这个不懂事的小辈斤斤计较。”
“毕竟他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您多多包涵呐!”
说完这些,阎阜贵像是生怕刘海中会反悔似的,连忙补充道:“为了避免这小子继续在这里给您添堵,搅扰您的好心情。”
“我现在就赶紧将他带回家去,一定狠狠地教训教训他,让他长长记性!咱们这就走啦,您请留步吧!”
话音未落,阎阜贵便猛地转过头去,对着仍呆立在原地愤愤不平的阎解成怒目而视,厉声呵斥道。
“你个混账东西!还傻愣在那儿干什么?没听见我的话吗?还不快跟老子回去!”
只见阎阜贵二话不说抱起那台电视机就急匆匆地朝着前方迈步而去。
此时,阎解成心中的怒火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熊熊燃烧,但面对自己的父亲,他纵使有再大的不满也不敢轻易发泄出来。
最终,阎解成只得狠狠地咬了咬牙,猛地一转身,快步跟随着父亲离去的背影。
而留在原地的阎家两位女眷,则先是对视一眼,接着不约而同地向着刘海中点了点头,算作道别之意。
随后,她们匆匆忙忙地追赶起自家丈夫的步伐来。
就在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的陈风注意到阎家人正缓缓朝自己所在的后院门口走来。
他心里很清楚,这场闹剧般的热闹至此已经接近尾声。于是乎,陈风毫不犹豫地调转方向,朝着何雨水家的地震棚大步流星地走去。
待阎家人渐行渐远之后,二大妈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到刘海中身侧,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角,随后压低声音轻言细语道。
“老头子啊,你如此对待老阎一家,真的合适么?要知道,他们家可是与咱做了足足二十余载的老邻居呐!”
刘海中闻听此言,瞬间像被点燃的爆竹一般,脖子一梗,扯起嗓子大声嚷嚷起来“合适,怎么不合适了?”
“方才在前院时,我便已跟他家把话挑明讲透了,往后咱家与他家形同陌路、再无瓜葛!老死不相往来了!”
“倘若此刻我又应允他们住进咱家来,那我先前放出去的那些狠话岂不都成了空谈?难道能当作屁给放喽?”
“若叫旁人知晓我刘海中出尔反尔、言而无信,那我今后在人前哪还有半点威望可言?以后又怎么当这个领导呢?”
此时,刘海中的嗓门大得如同洪钟一般,那响亮的声音仿佛能够穿透层层墙壁和障碍物,直直地传到了中院。
已经跑到中院的陈风,尽管距离较远,但还是将这震耳欲聋的声音听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
陈风仔细聆听着刘海中所说的每一个字,越听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从这些话语的语气和内容来看,似乎刘海中是有意要让没有走远的阎阜贵听的。
就好像他是专门挑准了这个时机,对着空气大声嚷嚷,目的就是为了引起阎阜贵的注意。
然而,对于这样的情况,陈风只是微微一笑,并未放在心上。
他心里很清楚,无论刘海中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而发出这般高声喧哗,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些话绝对与自己无关。
既然如此,陈风也没有过于关注,至于刘海中到底想要干什么,或者他跟阎阜贵之间存在怎样的纠葛,陈风可没心思去探究。
只要不牵扯到自身利益,陈风便把这些家长里短的琐事,当做热闹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