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头顶上的天变成周大帅!

说干就干,不拖泥带水,第二天,三个营分成两路开始了雷霆行动。

周千里率领一个营的兵马直奔长宁县城,而张牧之和周大龙则率领两个营的兵马,开了六十辆车奔袭鹅城。

长宁县这边周易只是露了一面,没怎么插手,可以说是水到渠成。

官面上有周万成配合,而那些大户,似乎早就有了准备,或者说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接收长宁县的过程一枪都没放,老百姓也是后知后觉。

几天之后,老百姓才发现到处都贴了告示,内容大概就是以后再也没有县令,只有县长,没有快班,壮班等捕快,变成了警察局……官府的机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只是机构发生了变化,人没怎么变动。

县长还是周万成。

当然,最主要的是告诉所有人,头顶上的天从皇帝变成了周易周大帅!

其次则是宣告百姓,废除了清廷施加给百姓的诸多苛捐杂税,相比民国军阀混战时期的各种奇葩的税,清末的苛捐杂税也是极为繁多,诸如指捐、借捐、亩捐、房捐、铺捐、船捐、盐捐、米捐、饷捐、卡捐、炮船捐、堤工捐、板厘捐、活厘捐、草捐、芦荡捐、落地捐,不一而足。

这些苛捐杂税像是压在百姓头上的一座座大山,压的他们根本直不起背来。

只是这一个政策,就让长宁县数以万计的百姓高呼‘周青天’,由衷的的拥戴周易。

长宁县这边是简单模式,鹅城那边就是普通模式了,在黄四郎和两大家族的勾连经营之下,鹅县被他们经营的如同铁桶一般,不仅有钱,还有自己的武装力量,还是地头蛇。

在鹅县,铁打的黄四郎和两大家族,流水的县令,在张牧之之前,任何县令到了鹅县都要和他们勾结,不然这个县令就做不下去。

整个鹅县,黄四郎与两大家族属于一丘之貉,都是县长需要跪着讨好的豪绅。县长要巧立名目,拉拢豪绅,立地搜刮;豪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账。

每一个县长到了鹅县,都要经历请客、斩首、收下当狗!

讲的很玄,用起来简单,“请客”就是以礼相待,说明白这里是我的地盘,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们流水的县长,我铁打的老爷,犯不着互相过不去。

“斩首”就是请客不成,好说好和看来和不了,只能大动干戈,把县长一行人除掉。如果不除掉,他们就要触动黄四郎的利益。

“收下当狗”,是折中之计,请客不行,斩首也难办,这些人摆明了既不要当流水的县长,又要触动黄四郎的利益,还没有更好的办法对付他们,于是干脆招安,请来做个敛财的手套。

这一套无论在哪个时代,哪个国家,哪个势力,都是极为有用的法子。

周易的命令就是让鹅县中,其他人可以活,但是黄四郎和两大家族必须死。

在让子弹飞中,黄四郎是刘都统的大烟代理人。

而两大家族则是刘都统贩卖人口的代理人。

现在还没有刘都统,但是这三个势力也不是什么好货,大烟和人口买卖已经做了二十年了。

…………

东北。

距离岸边数十里的孤岛之上。

岛无名,方圆也就五六里的样子,岛外几十米的礁石上,一个老者盘坐在上面,双目微阖,他满头白发,可脸上却没有半点皱纹,皮肤细腻如二十岁的年轻人。

他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块岩石,一只海鸟落在他头上,叽叽喳喳的叫着。

在老者手里拿着一根钓竿,钓线没入海底不知道多深。

这时候,一艘船驶来,船头站着一个老者,这老者须发皆白,干干瘦瘦矮矮的,貌不惊人,乍一看平平无奇,可是细细一看,此人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出常年身居高位,手握大权,经常发号施令。

属于非富即贵的人物。

而在船上的其他人,也没有一个普通人,各个都是脑袋后面留了金钱鼠尾的汉子,并且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如果有清廷中枢的人在这里,必然认得出此人便是清廷首相爱新觉罗·奕匡,属于清廷数一数二的大人物,某种意义上,拥有满清皇帝的权力。

大船停下,盘坐在礁石上的老者却还是没有感觉到任何动静一样,眼皮都没动一下。

奕匡下了船,走到一丈多方圆的礁石上,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而后才缓缓起身,低头躬身,这才出声:“奕匡拜见老祖宗。”

老者双眼缓缓睁开,却不是因为奕匡,而是钓竿动了,剧烈晃动。

几秒之后,老者轻描淡写一拉。

轰!!

海面炸开,一个庞然大物从海面下飞了出来。

“这……这……”

奕匡目瞪口呆,盖因这庞然大物竟然超过了两丈。

砰!

庞然大物落在大船的甲板上,剧烈弹跳,让整个大船都晃动了起来。

噗嗤!

老者屈指一弹,气劲迸射而去,那庞然大物脑袋上出现一个血洞,登时毙命。

船上的那些好手有人认出了这庞然大物赫然是噬人鲨,也就是大白鲨,长最少有七米,重量怕不是有两三千公斤。

而把这样的庞然大物钓起来的竟然是一根普通的竹竿,怎么看那根竹竿也不像特殊的材料。

用普通的竹竿吊起来一只两三吨重的噬人鲨,这老者的实力该有多么恐怖?

看清那庞然大物的样子,奕匡心中大喜,再次拜倒在地,由衷的大喊:“老祖神威盖世!!”

老者这才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说。”

奕匡沉声道:“老祖,我大清,将倾!各省一个接一个的宣布独立。”

“祖宗基业快三百年了,到了该倾的时候了。”

老者面色平淡。

他虽是爱新觉罗家族的人,但早就不理会大清之事了,以他的年纪,认识的人早就死光了,如今爱新觉罗家族活的人除了血脉和他有些关系,已没有任何关系了。

大清倒了正好,免得出点屁大的事都跑来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