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纵横千古
“二师哥，可别说我们两个车轮战，胜之不武。”
“这天下本就没有绝对公平的事情。”
秦然看了一眼受伤更重的卫庄沉声说道。
此时此景，莫说是自己与盖聂轮番上阵，即便是秦然振臂一挥，号令周遭那数以千计的大秦精锐之士一同围攻，恐怕这世间亦无人会为卫庄叫屈喊冤。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本就是亘古不变的自然法则。
在这风云变幻、战乱频仍的战国时代，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说到底，秦国之所以能够横扫六国、一统天下，又何尝不是遵循了这一规律...强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而如今，面对已然身负重伤的卫庄，即便他们以多欺少，似乎也并无不妥之处。
“师弟，你也太小瞧我了。”
“你们两个一起上吧。”
卫庄眼神坚定而决绝，毫无畏惧之色，将生死置之度外一般，冷冷地注视着面前的秦然和盖聂，声音低沉却又充满力量。
“拿着我的人头，去献给秦王，换取一世荣华富贵。”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似乎早已看透了一切。接着，他语气变得缓和一些，带着一丝感慨说道：“也算是我给同门师兄弟一份大礼吧。”
说完这句话后，卫庄原本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但眼神中的杀意却愈发浓烈。从他决定留在这个地方的那一刻起，便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从未有过丝毫退缩之意。
话音刚落，卫庄全然不顾身上的伤势，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般，再次朝着盖聂猛扑过去。只见他身形快如闪电，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寒光，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剑气。
然而，就在盖聂挥剑准备抵挡之际，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卫庄突然灵活地转身，如同鬼魅一般，瞬间向着秦然发起了一记凶狠的回马枪。
此刻的卫庄，竟然凭借一人之力，公然挑战秦然和盖聂这两位顶尖高手。这种行为无异于自寻死路。
“他是在求死？！”在外围观战的一名秦军将领不禁失声惊叫起来，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本就是死路一条，看来卫庄十分清楚大将军和剑圣二人对于我大秦、对于大王的忠心耿耿。”站在一旁的另一名将领压低声音说道，眼中闪过一丝钦佩之色。
秦然硬生生地拦下卫庄那惊世骇俗的一击后，那张原本就冷峻的面庞此刻更是阴云密布，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一般。
秦然在心中暗自思忖，说实话，自己一开始没想过让卫庄命丧于此。
然而，眼前局势的演变却如同脱缰野马般失控，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期。
此时此刻，外围有成千上万双眼睛正死死盯着这场激战，这些人中不乏顶尖高手。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秦然实在想不出有任何办法能让卫庄逃过此劫。
“二师哥，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了”
秦然怒喝一声，声音如雷贯耳，带着无尽的杀意。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再次发动攻势，每一招都蕴含着致命的威胁。
面对秦然凌厉的攻击，卫庄却毫无畏惧之色，反而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想要取我的性命？师弟啊，凭你的本事还差得远呢！……”
面对卫庄嘲讽，秦然沉默不语。
的确，正如他们之前的交锋所展现出的那样，鬼谷三人的实力或许有些差距相，可若是单对单较量，想要彻底击败并杀死对方绝非易事。尤其是当对手处于绝境、拼死反抗时，难度更是成倍增加。
正当局面陷入僵持之际，突然间，一股强大无比的剑意骤然爆发，直冲云霄。
众人纷纷惊愕地望向那股剑意的源头——只见一直以来以沉稳内敛着称的剑圣盖聂此时竟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恐怖气息，其周身弥漫着浓烈的杀伐之气，就连四周那些身经百战的秦军士兵手中的兵器也不禁因恐惧而微微颤抖起来。
“大师哥...”
看着盖聂的举动，秦然眼神一暗。
“盖聂，剑圣。”
“从入鬼谷之日开始，我便未曾服你。”
“试炼之中，优柔寡断。”
“虽想拯救天下苍生，却不知道苍生之中有多少人因你而起。”
“苍生...涂涂,天下...缭燎！”
“师哥，你总算还当的起我卫庄的同门师兄。”
看着盖聂展现出来的纯粹杀意，卫庄淡然的说道。
“师弟，罗网天字一等的杀手何时变得婆婆妈妈起来。”
“你这般样子，倒是让我更想多杀几个罗网的人了。”
卫庄背对着秦然说道。
“......”，
“二师哥，你还真当自己是当代鬼谷掌门，临终之前这是在对我们说教吗。”
“我可从未承认过你是掌门。”
“这诸子...百家，唯我...纵横！”
“我才是老师的关门弟子！”
秦然抛弃杂念，不再有所迟疑。
随着气息不断攀升，杀意凛然。
见两人终于全力出手，卫庄下意识的摸了摸手上的碧玉扳指。
这一次举事之前，卫庄曾经回到过那世外桃谷，他想询问老师鬼谷子胜算几何，是否可为。
可是仍然是桃谷之中空无一人。
卫庄没有见到鬼谷子。
然而在卫庄想要离开之时，无意间看到那饱受岁月侵蚀的石桌之上竟然留下象征鬼谷身份的碧玉扳指，以及一本剑谱。
卫庄不知道这枚戒指是鬼谷子究竟是留给谁的，遍寻无果之后只能将其带在身边。
现在想来，老师鬼谷子或许早就料到将今日，所以才避而不见他们三人。
而现在，卫庄想起了剑谱之上的第一招。
剑一式。
“纵横千古！”
只见卫庄的身体以极快的速度形成了两道残影。
一道持剑而立，一道横剑于前。
正在酝酿杀招的秦然和盖聂见状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以一己之力，同时使用纵、横两种剑术，前所未有。
不过，剑势已到顶峰。
想要收手，已经绝无可能。
“杀！”
一字，异口同声。
秦然、盖聂、卫庄三人同时行动，瞬间消失在原地。
这一幕直接看傻了周围的秦军将领。
“太...太快了，完全看不到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