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你就是那个不爱说话的陈绛啊

陈绛摇头,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血解释:“我没事。你呢?不是去相亲了?”

听到相亲二字,徐戒酒脸色一变:“这件事抛开不要提。”

“哦?”陈绛挑眉。

看来是场印象深刻的相亲,有点好奇对方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徐戒酒不愿多说,确定人没事转身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

陈绛打开直播跟网友们解释下:“打过救援电话,熊猫被运走治疗了。”

网友这才放下悬着的心。

陈绛开始装修洗手间,照顾熊猫时就切掉视频。

晚上再向医疗人员传递熊猫的情况,确保术后的恢复。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熊猫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好。

除了书房,房子其余地方基本装修好。过后的,只能等熊猫放生后再进行。

陈绛把账结了:“还剩最后一间屋没弄,可以的时候我去叫你。”

“好。”今天只做些收尾,徐戒酒干完拿钱回家。

走在半道,他远远看见一个身影。

不是吧?徐戒酒转身想躲开。

对面的人注意到:“徐戒酒,你躲什么啊。你给我站那。”

徐戒酒万分无奈转身:“你怎么来我们村了?有什么要紧事吗?”

大太阳当空照。

精神头十足的姑娘额上都是汗,她掏出帕子边擦边走近:“是我当时说的不够清楚吗?我觉得你不错,看上你了。这些天你怎么不来找我呢?”

徐戒酒后退一步:“王欢天,我们不合适。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哪里不合适?你没娶,我没嫁,有什么不合适的?”王欢天,王家村的姑娘。

正是之前和徐戒酒相亲的人。她一眼瞧中这个相亲对象。

模样不错,名声好。家里没有要伺候的公婆,本人也勤劳和善。

王欢天当天就挑明了,哪知道分开后左等右等影子都没见。

她只能找来了。

徐戒酒有些懊恼:“那天我跟你说的很清楚。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的。”

王欢天一甩帕子毫不在意:“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可以照着学嘛。”

“你的性子很好,热情大方。是我的问题……”徐戒酒说不上自己喜欢什么样的。

但他知道自己不喜欢什么样的。

所以只能抱歉。

王欢天嘴一撇:“说来说去,没看上我呗。咱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你还不知道我的好。走,上你家去。我给你整几个菜,让你瞧瞧我的手艺。我还就不信了,这都拿不下你。”

“不用麻烦。王欢天。”徐戒酒根本叫不住。

王欢天打定主意要展示一番:“你家在那边是吧?别磨叽了,走吧。”

“真不用。”徐戒酒只好跟上去。这种过分热情的人,他很不擅长应付。

另一边。

陈彩高兴跑出家门,与一个汉子边走边聊。他叫王喜地,两人互有好意。

陈彩含羞带怯送出亲手绣的帕子:“没想到你今天来看我。送给你。”

王喜地看到上面的图案没接:“我娘说你绣的帕子花里胡哨的,不实用。”

笑容淡下去,陈彩尴尬收回手:“你今天不是特地来找我的?”

“我娘让我和刘家的一个姑娘相看。路过这里,我姐非要过来玩。”王喜地不高兴道。

自家姐姐一溜烟跑没影,他只能到处走走看看。这么巧,被刚要出门的陈彩看见。

陈彩脸色一沉:“你倒是听你娘的话。你娘还说了什么?”

王喜地想也没想回答:“我娘说你整天打扮得妖里妖气的,不是过日子的人。还说……”

“够了。”陈彩气愤打断,“你娘说我的坏话,你不仅没维护还听进去了。张口闭口你娘说,你还没断奶吗?以前是我瞎了眼,以后别让我看见你。滚。”

欲言又止,王喜地看对方真生气赶紧走了。

陈彩恼怒揪帕子:“呸,什么玩意儿。”

徐戒酒家。

王欢天进门后到处瞧瞧,越看越满意。她看到打扫整洁的卧室:“你不是一个人吗?这屋有人住?”

“那是我娘以前住的房间。”徐戒酒进堂屋倒碗水。

王欢天喝一口,赶忙放下撸起袖子:“灶房在这边是吧?我给你做几个好菜。”

徐戒酒忙把人拦住:“不用,真不用。太麻烦了。我刚吃过午饭,不饿。”

“不饿啊。那……有什么活?我帮你干活。”王欢天找扫帚想扫地。

抢过扫帚,徐戒酒将人轻推回堂屋:“你是客人,怎么好意思。天气热,你一路过来挺累的。坐下歇歇,我们好好聊聊。我父母皆亡,家里也没兄弟。婚事我自己做主。”

王欢天娇羞坐下,用帕子挡住有些红的脸。当面谈婚事,怪不好意思的。

徐戒酒落座,认真直言:“我们确实不合适。你如果愿意,我们可以认做兄妹。”

王欢天瞬间变了脸:“有病,谁要当你妹妹啊。”

她气呼呼起身,看一眼桌上的水端起一口饮尽。然后哼一声扭头就走。

徐戒酒叹气,是不是委婉点更好?

王欢天走出门口就后悔了。她频频回头瞧,怎么不追出来呢?

脚下踢石子,王欢天慢悠悠往前走。真不追过来啊?

“绛啊。你家屋修好了吧?什么时候摆席啊?”

不远处传来说话声,她好奇走过去。

陈绛提着篮子准备回家看看表妹:“还没修好。早着呢。”

“等修好可要叫我帮忙啊。别的不说,洗菜切菜婶子可是一把好手。”

“哎,肯定的。”陈绛一口答应。

婶子看见走近的人,笑眯眯打招呼:“这不王欢天吗?怎么跑到我们村来玩?”

陈绛瞧过去,感觉是个特别精神的姑娘。

王欢天自来熟上前:“哎哟,瞧我这记性。我该叫你什么?婶子?”

“没错的。跟绛一样叫我婶子。你不是和徐戒酒相看了吗?相中没有?”

陈绛一脸惊讶,这事村里都传开了?好社死啊。

王欢天一笑:“别提了。我相中了,他没相中。估计缘分没到吧。”

婶子有些尴尬:“缘分确实很重要。绛啊,她叫王欢天。隔壁王家村的。”

陈绛点头微笑,和初次见面的人到底做不到熟络。

王欢天打量一番:“你就是那个不爱说话的陈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