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六、你们该不会走不出去了吧

藤蔓和树根全缠在檀飞身上,没东西阻碍他们。

两人发泄般把花朵砍得稀巴烂。

树根和藤蔓把檀飞整个人包裹,越箍越紧。

颇有一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架势。

呼吸逐渐困难,檀飞脸部扭曲。

下一刻,力道消失,藤蔓和树根全数掉落。

总算得救,檀飞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呼吸。

本体死亡,所有藤蔓坍塌。

天上明月高悬,已然到晚上。

陈绛和徐戒酒一左一右架起檀飞,迅速离开这是非之地。

藏入灌木丛,三人喘息休息。

黏液的毒性虽不致命,破开的伤口却止不住血。

陈绛想兑换药品,结果该死的系统还在升级。

最后的1%要升级到什么时候?

徐戒酒从小包里拿出伤药:“你伤得不轻,先擦药吧。”

檀飞想伸手,可动不了:“身体没知觉了。看来毒性不轻。”

陈绛立刻上前,用手帕擦拭伤口。她按住撒上药粉,血渐渐止住。

恐怕黏液不是毒。麻醉和阻碍凝血的功效吗?如果用在医学上……

可惜花已经死了,系统还没动静。只能说运气不好,这东西拿不到了。

伤口包扎好,檀飞休息一段时间渐渐能动。他活动下双手,依旧感觉有点没力。

突然,怪叫又响起。三人不敢置信张望,难不成那朵花复活了?

【不是吧?又来。一下干掉主播三个半条命,再来一次还得了。】

借着月光,他们盯了许久花朵的残骸。确定声音不是这朵发出的。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种花附近还有。三个伤员,晚上行动不利。

他们就地安顿下来,打算度过今晚再说。

陈绛和徐戒酒被摔打数次,内里受伤。现在没有药,痛也只能忍着。

三人浅眠,随时准备应对突发事件。幸好这晚没再出什么事。

身体的疼痛让他们睡得并不安稳,好不容易捱到天亮。

陈绛睁开眼第一件事,看系统的进度条。还卡着,到底怎么回事?

以前升级明明很快就好,这次出了什么问题?除了直播,其余功能都用不了。

好在随身携带的小包还有点干粮和水,三人应付一顿启程。

走过一段灌木丛,他们看见山峰。进去后不敢置信左右张望,居然又走回来了。

奇怪的石头排列,犹如棺材的地形。陈绛皱眉:“我们没走过上坡路对吧?”

“对。昨天出去后走了两次下坡路。”檀飞上前,不死心察看石碑。

徐戒酒惊讶回头:“那我们是怎么回来的?两边的道路都是平地。”

【啊?鬼打墙?莫比乌斯环?主播,你们该不会走不出去了吧?】

少乌鸦嘴。陈绛看向他们进来的路,出口不就在那吗?

白天,棺材地形又处于没封口的状态。她回头看那座如巨蟒的山峰,走到山脚蛇头旁。

地面有个干燥的洼地,可能气温和气流的原因晚上地下水会渗出来。

陈绛蹲下摸摸泥土,这里的土较其余地方的细。

徐戒酒走过来朝上望:“怎么感觉这块石头离地面更近了些。”

【啊啊啊,弹幕附体!别吓我,别吓我!】

“有吗?”陈绛仰头,赫然从侧面发现不对劲。

她迅速走过去。

徐戒酒随同:“这座山峰在倾斜。我们离远点,万一塌了就麻烦了。”

高耸的山峰,石壁占大半。

不知道什么原因造成倾斜,前面的巨大石块越来越接近地面。

陈绛拨开茂密的杂草:“这里有个洞。还挺大,或许是造成山峰倾斜的原因。”

山峰侧面,杂草遮挡住一个山洞。

洞不高,却很深。

人能爬进去,里面比外面潮湿。

陈绛赶紧缩回头:“这是什么东西的巢穴吧?”

徐戒酒皱眉:“应该是。身体长,能爬进去休息的动物。”

“你们快过来。”远处的檀飞大喊。

陈绛和徐戒酒赶紧过去。

仔细观察过所有奇怪石碑,檀飞发现其中一个嘴里的石球能取出来。

石球有拳头大小,颇有分量。整个球无比光滑,看不出有什么讯息。

陈绛揉揉眼睛:“我什么都看不出来。拿这个球能有什么用?”

徐戒酒看看球,又看看石碑:“石碑底座像不像宅子门口的石狮子?它们嘴里也含着一颗球。据说有些工匠拥有非常高超的技术,石球看似严丝合缝,实际可以打开。”

【真的吗?我读书少,你们不要骗我。】

檀飞试着用力掰,不管怎么弄都打不开。

陈绛瞅一眼石碑:“这球你怎么拿不出来的?一般不是拿不出来吗?”

“哦。獠牙可以拆卸。”檀飞还在和石球较劲。

可以拆卸?陈绛上前摸一摸獠牙,还真可以:“只有这一只可以?”

“对。所以我猜秘密一定藏在石球里。”檀飞手都捏红了,石球纹丝不动。

陈绛伸手一点点摸索石像嘴巴的内部,不平有凸起。是字?

她回头:“你别鼓捣那石球了。来看看嘴里是不是刻了字。”

檀飞反应过来,趴在石像胸口朝上看:“好像有,在很里面。”

“确定是字?也可能是地图。”徐戒酒试着掰另一颗獠牙,掰不动。

【什么牛人能在那里刻字啊。来个大神解释下,能做到吗?】

【古代高超的技术多了去。有些手艺至今机器都达不到,你说呢?】

陈绛再次看一眼系统,还在半死不活。看来真的断网了。

为了得到里面的讯息,他们只能想办法。

陈绛扯杂草撕碎弄出汁液,用手涂抹在石像嘴巴里。

然后把随身带的手帕按压上去,拿出来看个大概。

字确实是字,第一次没弄好有残缺。三颗脑袋围着读半天,皱起眉头。

“女什么什么,什么什么。”檀飞的表情一言难尽。

女还不是单字,而是什么字的偏旁。

【哈哈哈哈。我也只看出一个女字,其它都是什么鬼。】

“……”

手帕擦过血,又这么一搞彻底不能用了。陈绛收起来:“这次没搞好,你们谁身上有帕子?继续弄啊。”

檀飞在山里待那么久,有个屁的帕子。

徐戒酒在身上找找,扯住衣角:“要不我撕一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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