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案四人组骑着辣条飞

第54章 无常勾魂(四)迷惑的线索,迷惑的四人

“哎呀,可算大功告成,终于画完啦!”司徒睿长舒一口气后,如释重负般地放下手中紧握多时的画笔,然后惬意地扭动着脖子和身体,口中还念念有词道。然而就在此时,站在一旁的赵飞等人正聚精会神、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司徒睿刚刚临摹完成的脚印图画。突然间,他们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嘴巴也张得大大的,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司徒睿,仿佛他变成了一个陌生人似的。

司徒睿被众人如此奇怪的反应搞得一头雾水,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疑惑之色,他不解地开口问道:“喂,我说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了?干嘛都这样看着我呀?难道说……你们是被我的高超绘画技术给震惊到了吗?”

就在这时,原本一直在门口悠然自得地品尝美酒的吴茯苓注意到了这边的异样情况。出于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缓缓踱步走了过来,想要一探究竟。当他的目光落到那张画作之上时,同样也大吃了一惊,随即抬起头来望向司徒睿,面带诧异之色地说道:“二殿下,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您的绘画技术怎么非但没有进步,反而还有所下降了呢?”

司徒睿听闻此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服气的情绪,他迅速伸手一把抓起桌上的绘画作品,将其高高举起,振振有词地反驳道:“瞎说什么呢!本殿下觉得这幅画画得挺好的呀。”说着,他还用挑衅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

吴茯苓无奈地摇了摇头,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司徒睿手中的画卷,有条不紊地解释道:“二殿下,我让您画的是咱们在案发现场发现的那个脚印,可是您看看您现在画的是什么呀?完全就不是同一个嘛!”

司徒睿皱起眉头,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的画作,嘴里嘟囔着:“我明明就是按照现场的那枚半个脚印画的呀,绝对不会有错的!”

赵飞在旁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与不满,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用手直接指向司徒睿画中的脚印部分,提高音量大声说道:“哎呀,我的二殿下哟!您好好瞧瞧您画的这个,分明就是小孩子的脚印啊!哪有小孩子能够犯下这种案子的呢?您这不是在瞎胡闹嘛!”

就在此时此刻,一旁正专心致志地检验着尸体的赵莹莹,忽然间听到了他们激烈的讨论声。出于好奇和职业习惯,她急忙放下手中的工作,快步走到众人面前一探究竟。然而,当她看到司徒睿画的脚印时,也不禁大吃一惊。

与其他人不同的是,赵莹莹并不认为这是小孩子留下的脚印,反而坚定地判断这应该是一名女子所留下来的。只见她秀眉紧蹙,目光如炬地盯着身旁一脸茫然的司徒睿,然后毫不犹豫地伸手揪住他的耳朵,气势汹汹地质问道:“司徒睿!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司徒睿被赵莹莹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一头雾水,心中更是充满了疑惑。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都说这是小孩子的脚印,可莹莹却说是女子的脚印。而且自己明明就是严格依照现场发现的脚印如实描绘出来的呀!想到这里,司徒睿满脸委屈地解释道:“莹莹,连你都看不出来吗?我真的没有撒谎,我确实是按照现场那枚脚印一笔一划认真画下来的啊。不信你瞧,现场的那枚脚印就在这儿呢。”说着,他赶忙将放在桌子上的那枚脚印小心翼翼地递到了赵莹莹的眼前。

赵莹莹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上那一幅脚印,心中充满疑惑。片刻后,她先是对着光线仔细端详一番,之后,她才缓缓地抬起头来,将手中的脚印画像递给一旁的赵飞等人,并开口说道:“你们快瞧,这显然就是女子留下的脚印呀!而且依我之见,留下这脚印的女子年龄应该与咱们不相上下。”

站在一旁的吴茯苓听了这话,不禁皱起眉头思索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摇着头说道:“不对呀,丫鬟小红今天没有跟来啊。咱们这里可都是些大老爷们儿,哪里会有年纪相仿的女子呢?”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而熟悉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了进来:“谁说我没来?”众人闻声纷纷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正快步走来。待看清来人面容时,所有人都不由得大吃一惊,异口同声地惊呼道:“哎呀,我的天呐,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怎么竟然会是小红呢?”

原来,这位不期而至的正是大家再熟悉不过的小红姑娘。她

甫一进门,便恭恭敬敬地先向司徒睿和赵莹莹行了个礼。紧接着,赵莹莹微笑着向县令郑大洋介绍道:“郑大人,这位便是睿、二殿下特意为我找来的丫鬟,名字叫做小红。”

随后,赵莹莹将目光投向了知州吴用,笑着开口说道:“吴大人,咱们在嘉麦县就认识小红,今儿个也就不必再相互介绍一番喽。”

只见吴用面带微笑,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司徒睿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发出一声巨响,把在场众人都吓得不轻。等大家惊魂稍定之后,司徒睿才不紧不慢地缓声道:“哎呀呀,瞧我这记性!我倒是把一个人给忘得死死的咯。”说着,他转头看向吴茯苓,满脸疑惑地问道:“吴兄弟,你家那位……叫啥来着?噢对对对,就是那个小叮当嘛!她人现在在哪儿呢?”

被司徒睿这么一问,吴茯苓先是一愣,刚要张嘴回答,但话到嘴边又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的,连忙改口说道:“嗨哟,二殿下您可真是会说笑!什么我家的小叮当啊?我跟她不过就只见过那么一面而已呐!”边说还边连连摆手,似乎急于撇清关系。

然而,司徒睿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只见他站起身来,径直朝着吴茯苓走去,边走边调侃道:“嘿嘿嘿,好啦好啦,男子汉大丈夫,年方十八,春心萌动也是人之常情嘛,你就别在这里死撑着装正经啦!你也不想想看,我和莹莹相处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你何曾见我给她买过什么东西呀?可再瞧瞧你自己呢?就在那天夜里,二话不说就给人家姑娘买了个拨浪鼓送过去,若这都不算动心,那怎样才算呢?”

只见赵飞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一把接过话茬,面带一丝狡黠地说道:“可不是嘛,这一点都没错!而且呀,我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你回来时候的模样,整个人呆头呆脑的,脸上还挂着那傻乎乎的笑容,这若不是动了心,还能是什么呢?”

此时的吴茯苓刚想要开口解释一番,却突然像是回过神来一般,转头看向司徒睿,急切地询问道:“二殿下,您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您怎么会突然提起小叮当来了?难不成......难不成您是在怀疑小叮当吗?我可得跟您明明白白地讲清楚,您爱怀疑谁都行,但就是不能怀疑小叮当!小叮当可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呐。再者说了,虽说之前小偷偷过她的东西,可她不过是个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家罢了,哪来的武功去杀掉那个小偷呀。”

司徒睿听后先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吴茯苓,然后又将目光投向在场的众人,不紧不慢地回应道:“你们瞧瞧,我这不还什么都没说呢,他倒先急眼护上了。其实吧,我的本意并非是怀疑她,只是想请你来把她给请到这儿来而已啦!”

吴茯苓一听这话,情绪变得愈发激动起来,大声嚷道:“哼!说到底您还是在怀疑她啊!”

赵莹莹莲步轻移,缓缓地走到了吴茯苓面前,嘴角挂着一抹笑意,轻声细语地对他说道:“你们睿哥可不是怀疑哦,而是因为知道你钟情于她呀。这不,特意让你去将她请过来,好让咱们一起给你把把关哟!”

司徒睿闻言,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连连点头应和道:“对对对,我正是此意。还是莹莹最能明白我的心思啦。”紧接着,他又转头看向吴茯苓,眼中闪过一丝关切之色,缓声道:“我们可是都听赵飞说了,你回来时那魂不守舍的模样,这动了心也是人之常情嘛。要是你真心觉着行,那就带过来让我们帮你好好瞧瞧。要是我们也觉得不错,那你们俩不就能顺顺利利地在一起啦。”说完,他还不忘凑近吴茯苓的耳畔,压低声音悄悄嘀咕起来:“吴兄弟啊,不过有一点可得记牢咯,最为重要的是,咱们得好好瞅瞅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我这儿好心劝你一句哈,千万别找像你们嫂子、端王妃那样的,否则啊,可有你苦头吃喽。”

然而,司徒睿这话音才刚落下,一旁的赵莹莹瞬间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不可遏地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娇嗔地骂道:“好哇你,居然敢这么说!我刚才可是尽心尽力地帮你解释来着,结果你倒好,反倒这般编排起我来了,你究竟有没有点儿良心啊!”

就在此时,县令郑大洋与知州吴用两人相互拱手作别。只见司徒睿正被赵莹莹用力揪住耳朵,疼得嗷嗷直叫:“哎呀呀,你们别走哇!”

郑大洋和吴用心中皆如明镜一般,

深知司徒睿和赵莹莹正在打闹拌嘴,他俩在此处多有不便,于是便双双决定先行离去。郑大洋恭恭敬敬地拱起手来,说道:“下官尚有要事缠身,故而这就得前去忙碌了。二殿下若有何事需要吩咐,只管差遣下人传唤下官便是,下官定当快马加鞭赶来。就此告辞!”

待到县令和知州渐行渐远之后,赵飞等人再也按捺不住,纷纷捧腹大笑起来。司徒睿见状,不禁扯着嗓子大喊道:“你们一个个的,究竟在笑些什么呢?有啥好笑的?”

恰在这时,赵莹莹依旧紧紧揪着司徒睿的耳朵不放,并开口质问道:“睿哥,我跟随你已有这般漫长的时日,可你却未曾给我购置过任何物件儿,亏你还敢如此大言不惭!”

司徒睿听到这话,心中一紧,连忙直起身子,将脖子挺得直直的,满脸涨红地大声反驳道:“哪......哪个说我没有买啦?我明明就买了的好不好!”

赵莹莹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不由得愣住了,一双美目呆呆地望着司徒睿,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

只见司徒睿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上次莹莹你不是去检验那具腐烂的尸体吗?那种场面多可怕呀,我心疼你,担心你会弄脏衣服什么的,所以特意让小红去给你买新衣服呢。而且,还有小红在这里不就是最有力的证据吗?要不是我让小红过来,你哪里会有丫鬟伺候你呀?”

这时,一旁的小红也忍不住开口了,她一脸惊讶和委屈地说道:“二殿下,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怎么就成商品了呀?明明是您花钱雇佣我来服侍小姐的啊!”

司徒睿却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随口应道:“哎呀,既然是花钱请你来做事,那不都差不多嘛。”

赵莹莹听了这话,顿时气得柳眉倒竖,瞪着司徒睿娇嗔道:“谁说一样的?睿哥,你要是再这样胡说八道,我可就要去告诉父皇,说你买卖人口!哼,我从来都没有把小红当作丫鬟来使唤过,不管怎样,她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能说是商品呢?”

司徒睿见赵莹莹真的生气了,心里有些慌神,赶紧陪笑着说道:“好好好,对对对,你说得全都对,行了吧?都是我的错,别生气了。”

赵莹莹看着他微微一笑之后缓缓开口:“好了,咱们也别再闲聊啦,还是赶紧言归正传吧!首先来谈谈这神秘的脚印,它可是一只小巧玲珑的脚哦。要知道,现如今大多数男子都是大脚板,唯有女子才可能拥有这般娇小的脚丫子呀。那么现在就有一个关键的问题摆在我们面前——这脚印究竟与本案有没有关系呢?”

吴茯苓赶忙接过话头,发表自己的看法:“依我之见呐,恐怕这两者之间没啥关联哟。诸位想一想哈,这个脚印可是出现在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鬼林之中啊!而且,众所周知,这鬼林一直以来都被人们传说是闹鬼之地,阴森恐怖得很呐!试问,哪个正常的女孩子会有胆量跑到那种可怕的地方去呢?”

司徒睿听了这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很快又提出疑问:“嗯……这么说来确实有些道理。不过嘛,如果真如你所说,这里是闹鬼的鬼林,一般女孩不敢涉足其中,可为何偏偏却出现了女生的脚印呢?她到底跑去那儿干啥呢?”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赵飞突然开口说道:“这样吧,咱们暂且先不纠结于脚印的事情,不如先来聊聊这具尸体如何?说不定能从中找到一些重要线索呢。”说着,他转头看向身旁的一名衙役,并吩咐道:“你快去将县令和知州大人请过来一趟。”

那名衙役闻言正要转身离去,司徒睿却忽然出声叫住了他:“且慢!既然吴用来了此地,那就不必劳烦郑县令大驾光临啦。你回去告知郑县令,请他专心处理好县里的事务即可,只需让吴用一人前来便可。”

衙役恭敬地拱手应道:“遵命!”随后便快步走出房间,前去唤知州吴用过来帮忙。

就在此时,赵莹莹脚步匆匆地从仵作那里取来了验尸报告,然后面色凝重地对着众人开口说道:“诸位,且听我先说一下关于安化桥这具尸体的情况。死者乃是一名男性,其身高约有五尺二寸之高。据初步判断,他的年龄应该在四十二岁至四十五岁这个区间之内。至于死亡时间,则大致可以确定在戌时到亥时这段时间里。”

说到这里,赵莹莹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又继续描述道:“再来看死者的头部

和头发部分,并未发现任何明显的伤痕存在。死者的双眼是睁开的状态,眼珠子也保持得十分完整。嘴巴紧紧闭着,嘴唇既没有呈现出黑色,唇皮也未曾张开,而且口腔内也未发现有任何异物残留其中。此外,死者的颈部同样不存在勒痕以及其他类型的外伤迹象。至于下身的情况嘛……”她转头看向一旁的仵作。

仵作心领神会,连忙接过话头说道:“死者的大腿、膝盖、肚脐、肛门以及阴茎部位都没有受到外伤侵害。就连阴囊中的两个睾丸也是完好无损的。除此之外,我们还在死者裤子的内侧发现了一些精斑,经过一番检测之后,可以确认这些精斑确实属于死者本人所有。”

听完仵作的陈述,赵莹莹点了点头,总结性地说道:“综上所述,就目前的检验结果而言,在这具安化桥的尸体之上,并未能检测到能够直接导致其死亡的致命伤。但是呢,接下来还是需要等待进一步查明死者的真实身份,并且要获得苦主的同意之后,才能够对尸体进行解剖操作,以查看尸体的内部是否存在中毒或者其他异常状况。”

吴茯苓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开口询问:“不知道这死者身上可有发现类似于路引之类的东西?”

赵莹莹轻轻摇了摇头,果断地回答道:“自然是没有啦!要是有的话,我怎会说难以查明死者的身份呢。不过嘛,通过观察死者的穿着打扮,咱们倒是能够推断出,此人并非本地人。而且呀,从其衣着质地和样式来看,应该是个富贵人家出身。”

赵飞手托下巴,沉思片刻后说道:“如此说来,除了中毒身亡这个可能性之外,似乎就别无其他了吧。”

一旁的司徒睿则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反驳道:“依我之见,倒也未必如此肯定。方才莹莹不也提到了么,死者的口腔内并无异物残留。照此情况分析,恐怕并非中毒所致。”

吴茯苓眼睛一亮,连忙说道:“嘿哟,谁说中毒就一定得经由口服途径呀!像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暴雨梨花针啊,还有神不知鬼不觉的无影针等等,都能让人瞬间中毒而亡呢。”

就在这时,一直默不作声、专心查验尸体的仵作忽然抬起头来,冲着吴茯苓说道:“吴老弟啊,咱可是把这死者的身体以及衣物都仔仔细细地检查过好几遍了,压根儿就没瞧见您所说的什么暴雨梨花针和无影针呐!”

就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只见吴用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凝重之色说道:“莫非就是大家口中相传的,无常勾魂!”

众人听到这话后,皆是大吃一惊,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吴用。尤其是司徒睿,更是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开口问道:“吴知州所言,可是传说中阎王爷座下的黑白无常?”

吴用重重地点了点头,应声道:“正是!”

一旁的赵莹莹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娇嗔地看了一眼吴用,笑着说道:“吴大人啊,您也是跟随着我们一起探索过案件之人了,怎的如今竟也会相信这些鬼怪之说呢?所谓无常勾魂,不过是些骗人的小把戏罢了,况且那无常本就是虚构之物,纯属子虚乌有呀。”

吴用挠了挠头,露出一副憨厚的傻笑模样,解释道:“其实下官内心自然是不信这些神鬼之说的。只是听闻下官所管辖之县竟然发生了如此荒诞不经之事,下官身为一方父母官,自是要前来查明真相,以安民心呐。不过下官着实未曾料到,在此处能够有幸遇见二殿下与娘娘您们,如此一来,下官身上的担子可就要轻上许多喽。”

这时,司徒睿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吴用,随即询问道:“既然你与郑县令知晓此次我仅命你一人前来,那么想必他定然已将目前所知的所有消息都转达于你了吧?既是如此,那你便快些将那些已知的消息一一道来吧。”

吴用微微躬身,双手抱拳施礼,面带谄媚之色说道:“哎呀呀,二殿下您真是神乎其技、英明睿智啊!没错,郑大人已经将详细情况全部转达给下官了。”

他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据郑大人深入细致地调查了解,那具出现在安化桥上的尸体所处的位置,附近有一座名为仙女山的山峰,还有一条叫做仙女河的河流蜿蜒而过。此外,通过向周围群众收集口供并加以证实得知,就在仲秋之夜,当人们对着明月开怀畅饮、吟诗作赋之际,众人皆惊异地发现对面的仙女山下竟然有两道一黑一白的身影悄然靠近前方的一

名男子,而这名男子,恰恰正是此案中的不幸死者。没过多久,在场的所有人便眼睁睁地看着那黑白两道人影如同鬼魅一般将死者的灵魂硬生生地带走了,此景此情,正应了民间传说中所谓的‘无常勾魂’一说呐。”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静静聆听着的司徒睿突然出声打断道:“且慢!你方才所言之意,莫非是说死者当时身处仙女山下吗?”

吴用赶忙点了点头,表示肯定。一旁的赵莹莹则秀眉微蹙,若有所思地轻声说道:“可是,我们所发现的尸体却是在桥上啊,而且那安化桥与仙女山之间尚有不短的一段距离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的话语之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当中。

此时,只见吴用满脸惊愕之色,声音颤抖着补充道:“诸位有所不知,除此之外,还有一件极为诡异之事。据群众反映,当时有人亲眼目睹死者悠然自得地坐在一艘停泊于河面上的船只之中饮酒作乐。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艘船竟然在一夜之间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么?河上还有停靠的船只?”众人听闻此言,皆惊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鸦雀无声。片刻过后,赵飞眉头紧蹙,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且慢,既然有人看到死者在船上开怀畅饮,那么此后又怎会有人发现死者出现在对面的仙女山下呢?他究竟是何时离开那艘船去到对岸的?又是通过何种方式跨越那条宽阔河流的?最终却为何又会现身于那座桥上呢?”

就在这气氛凝重到极点之时,忽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原来是吴茯苓猛地一拍桌子,激动万分地高声喊道:“哎呀呀,我总算是回想起来啦!咱们早上前往案发现场勘查的时候,我就觉得周围的景象似曾相识。如今细细思量一番,才恍然大悟——那个地方,咱们曾经在一幅画作当中见到过!”

“啊?画?什么样的画?”众人闻言,皆是大吃一惊,纷纷将目光投向吴茯苓,就连一向沉稳冷静的赵飞也忍不住面露疑惑之色,急切地开口询问道。

吴茯苓一脸认真地看着司徒睿、赵莹莹以及赵飞,缓缓开口解释道:“诸位可还记得,咱们尚在皇宫之时,有一次我随御医外出采购药材。途中偶然路过一家书画店,便进去逛了一逛。当时看到一幅画甚是喜欢,想着你们或许也会感兴趣,就顺手买下来准备带给你们。”

说到此处,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接着继续说道:“后来回到宫中,我将这幅画拿给赵姑娘看的时候,赵姑娘却说那不过只是第一页罢了。如今想来,那时大家都未曾在意此事。”

听到这里,司徒睿等人恍然大悟,纷纷开始回想起来。过了片刻,司徒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口道:“经你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没错,早上去的时候,确实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就在这时,一直静静聆听的赵莹莹突然出声打断道:“且慢!照这样说来,这其中究竟有何关联?难道说……那副画竟与此次的命案有所牵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