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对不起，没忍住（求收藏）
砰！
随着绿裙少女被踢得凌空飞起，街上的人们，仿佛被时间定格。
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瞳孔中倒映着那道在空中划过的绿色弧线。
那绿色的娇小身影，如同断线的风筝，无助地在空中飘荡……
而那名身形高拔的海军少校，脚步未曾停歇，面无表情地继续行走在街道上，指挥着麾下海军驱赶人群，仿佛刚才那残忍的举动他无关。
“凯洛露！！”
一道充满焦急和担忧的粗犷呼喊，如同惊雷般在巷陌间炸响。
与此同时，一道牛仔装扮的大叔，猛然从幽深的巷子中掠出，试图接住那个开始下坠的孩子，让她免受二次伤害。
咻！
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的瞬间，一道黑光，直扑向那半空中的绿裙少女。
斯沃德抱住绿裙少女落地之后，迅速地为怀中的少女查探着伤势。
少女运气不错，断了一根肋骨，并未伤及脏腑。
他稍稍松了一口气，但脸上的凝重丝毫不减。
他知道，这样的伤势对于一个年幼的孩子来说，依然十分严重。
“凯洛露！！我可怜的孩子！”
这时，那位牛仔装扮的中年大叔，已经冲到了斯沃德身前，瞧着脸色苍白，陷入昏迷的少女，眼泪已然喷涌而出。
斯沃德小心翼翼地将怀中已经昏迷的绿裙少女递给对方，并对着向他投来感激之意的中年大叔说道：
“情况有些严重，必须马上送去医院！”
“谢……谢谢！”
中年大叔接过少女，声音有些颤抖，但充满了感激。
他明白此刻的紧迫性，于是不再多言，抱着怀中的少女便朝着镇子医院的方向疾奔而去。
此刻，斯沃德缓缓地站起身来，他无视周围投来的诧异目光，两点寒星似的眸子，紧紧盯在了那名海军少校身上。
对一个孩子出手？
畜生！
他的心中，此时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
这股愤怒化作一股汹涌的暗流，在他的眼中渐渐汇聚成了一抹森寒的杀意。
真是该死呀！
就在这一瞬间，斯沃德动了。
只见他抬起脚，向前迈出一步，然而这一步落下之际，他的身影已经化作一道漆黑的剑光，直刺向那名高拔的海军少校。
趾剑·一趾风行！
那位身材魁梧的海军少校，猛然间感受到一股森寒杀意锁定了他。
但转瞬之间，一股清风掠过身前，那杀意也随之消散。
他正疑心自己可能出现幻觉之际，背后却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身影。
这一刻，警觉瞬间飙升至顶点，他毫不犹豫地抬起右脚，猛地向后踢去。
然而，他念头刚动，却骇然发现自己已与右腿失去了联结。
低头望去，右腿竟已无声无息地断落在地！
“这……这是？”
少校发出一声疑惑的呢喃，声音中充满了不解和震惊。
啊！！
然而，紧接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汹涌而来，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呼，声音在罗格镇港口处不断回荡。
“敌……敌袭！”
原本负责驱散街头百姓的海军士兵中，突然有人惊恐地大喊。
声音尖锐而刺耳，如同警报般迅速传开，引起了海港口所有海军的注意。
几乎在瞬间，大批海军士兵从四面八方涌来，迅速地将斯沃德牢牢地包围在中心。
人数之多，使得街道瞬间变得水泄不通，密不透风。
在这紧张而肃杀的气氛中，斯沃德的目光落在了身前那名海军少校身上，他和他的右腿一起倒在了血泊之中。
唉……冲动了！
“喂……”
斯沃德突然将目光从海军少校的身上移开，扫视着周围的一众士兵，在无数燧发枪的瞄准之下，缓缓地高举起双手，并道：
“不救你们长官吗？再不给他包扎一下的话，人就要死了！”
“救人！”
在斯沃德的提醒之下，一名上士大声喊道。
在他声音落下之后，四名海军跃出，三人架起已然昏迷过去的海军少校，另外一人则是捡起那根右腿，快速地退出人群。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公然对罗森少校出手？”
那名负责指挥的上士，眼神如刀，紧盯着眼前的黑衣青年，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呵，实在是抱歉，”
斯沃德轻描淡写地耸了耸肩，语气中透着一丝戏谑：
“情绪有些失控了！”
“你……你竟然为了区区一个小女……”
上士愤怒地想要继续呵斥，但当他对上斯沃德那双骤然变得锐利起来眼眸时，声音却不由自主地戛然而止。
他显然明白自己刚才的一番话触怒了对方，于是只得一改话锋，色厉内荏地大声吼道：
“你可知道，袭击海军校尉是死罪！”
“哼！”
随着那上士的呵斥声落下，一股浓烟突然荡入了一众海军之中，在铁桶一般的围堵之中，开辟出了一条通道。
通道上，嘴角衔着两支雪茄的斯摩格上校带着他的麾下缓缓走上前来。
“斯摩格上校！”
上士向着斯摩格敬礼。
斯摩格并未直接回应那名上士的敬礼，而是深深地瞧了斯沃德一眼，然后不带一丝情感波动地沉声询问道：
“罗格镇特别支部三等兵，斯沃德，告诉我，你刚才是在保护罗格镇的市民吗？”
斯沃德听到斯摩格问询后，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无奈。
他也清楚，就目前这种情形，他能安然离开眼前这群海军包围的方式只有两种。
第一种，凭借自身武力直接杀出重围，但随之而来的将是海军的全力追捕，其中自然也包括斯摩格上校等人，而且他还要过上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活。
那种有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自然不是斯沃德想要的。
所以，留给他的选择就剩下第二种。
第二种，就是承认自己是罗格镇海军特别支部的三等兵，然后跟随斯摩格上校大摇大摆的离开。
代价嘛，就是成为一名海军！
两种选择，根本不用多作思考。
所以在听到斯摩格的询问后，斯沃德立时挺直了身板，向着身前的高大男人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坚定有力地回应道：
“是，斯摩格上校！刚才我在保护罗格镇的市民不受非法侵害！”
“很好！”
斯摩格见状，嘴角扯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然后转过身去望向那名上士，声音稍微提高了几分：
“上士，我的麾下不过是在履行罗格镇海军特别支部的规定罢了，你如果有问题可以向尼尔森·罗伊少将反映！”
那名上士即便不想放过伤害他上官的斯沃德，但深知官大一级压死人，自己无法与斯摩格上校抗衡，只得强忍着心中的不满，紧咬牙关，勉强挤出几个字：
“放心，我会的！”
然而，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只见达斯琪冷着一张脸，走上前去，毫不客气地挥起右手，狠狠地甩在了那名上士的脸上。
啪！
清脆而响亮的耳光，一下子震惊了周围的海军士兵。
如此一幕落入斯沃德眼中，令得他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尤其在瞧见那名上士脸颊上瞬间泛起的通红掌印时，他也忍不住腹诽了一句：
眼镜娘出手真狠！
这时，达斯琪收回右手，目光冷冽地盯着上士，声音坚定而清晰：
“上士，请你回应长官时保持基本的礼节。
“你刚才的态度，不仅是对斯摩格上校的不敬，更是对整个罗格镇海军特别支部尊严的挑衅。
“记住下次面对长官时，不要再犯类似的错误！”
那名上士捂着火辣辣的脸颊，脸色因愤怒和屈辱而变得通红。
他瞪起一双发红的眼睛，盯着达斯琪，正要发作之际，斯摩格的声音再度响起：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斯摩格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令得那位挨了一巴掌的上士不得不压住心中的怒火。
然而，这份屈辱似乎超过了他承受的极限。
他摇晃了几下，最终一口鲜血喷出，昏倒在地。
啧……
斯摩格将叼在嘴角的雪茄换到了另一端，瞥了一眼那名被其他海军手忙脚乱搀扶而起的海军上士，眉尖挑起了一抹不屑，开口说道：
“罗伊少将还没下船，就已经发生了两次流血事件，这也太不吉利了！”
“喂……”
斯摩格扫望了一眼第八支部海军，声调提高了几分：
“我以海军本部上校的名义命令你们，现在返回军舰待命，等待接收补给物资，如无必要，不要登陆罗格镇。”
“是！斯摩格上校！”
在斯摩格慑人的气势下，第八支部一众海军立时应答，并迅速地往港口位置撤去。
然后，他转身看向达斯琪，淡淡下了一道命令：
“达斯琪，你立刻去通知罗伊少将，告诉他港口发生了两起流血事件需要处理，为了他的人身安全，请让他留在船上！”
“是！斯摩格上校！”
达斯琪敬礼道。
接着，斯摩格便走到他的身旁，按住了他的肩膀，小声地说道：
“走，跟我回基地，咱们似乎有好多东西要聊！”
“是！”
斯沃德无奈地点了点头。
……
罗格镇特别海军支部，基地长办公室内。
斯摩格斜倚在办公桌上，嘴里衔着两支雪茄，烟雾缓缓升腾，在他面前缭绕。
他的双眼透过缭绕的烟雾，锐利而审视地打量着面前的黑衣身影。
“布兰科·斯沃德，”
斯摩格开口，声音低沉而严肃：
“我直截了当地问你两个问题。
“首先，你这一身强大的实力，究竟是从何而来？
“其次，你为何隐藏自己的实力，甘愿在基地中扮演一个不起眼的勤杂工？”
闻言，斯沃德的唇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对于斯摩格的问题，他早已预料，并在返回基地的途中，反复推敲过答案。
所以，在斯摩格的声音落下后，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被岁月拉回到遥远的过去，缓缓开口：
“那年我才十岁，有一天跟欺负老人的恶徒打了一架，结果却被围殴了，幸好当时一个断臂的紫发大叔出现，教训了那些恶徒，并为我疗伤。然后，在我的纠缠下，他用一下午的时间，传授了我一些战斗技巧，并嘱咐我要持之以恒地修炼！”
斯沃德留意到斯摩格眉宇间流露出的疑惑，他接着叙述：
“至于为什么要进入海军基地？是因为那位大叔说，他教授我的技巧是属于海军的。从那时起，我就向往成为海军，然而，他并不希望我走上海军之路，更不愿我沦为海贼。因此，我只能选择了成为海军基地中的一名普通勤杂工！”
待斯沃德的话音落下后，斯摩格沉吟片刻，才一脸严肃地向他询问道：
“斯沃德，你知道那个断臂大叔的名字吗？”
斯沃德摇了摇头，露出一脸遗憾的神情，继续道：
“当时，我想拜他为师，但被他拒绝了。我记得他当时对我说，成为他的弟子会遭受不幸！”
这个时候，斯摩格露出了一脸恍然之色，眼神中随之流露出一丝悲伤，他起身走到斯沃德跟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
“原来你也是泽法老师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