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第一老实人胭脂换鱼
第442章 她骗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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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吹灯是极干脆的人,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肠子,事儿既然发生了,他就没打算轻飘飘地过去。
“婶婶,说清楚。”叶晓曼在意念里已经开始撒泼打滚了。怎么说清楚啊,她嘴跟嘉应都贴上了,难道要说见面就亲吻是我家乡独特的礼仪,事情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筑吹灯怎么那么不懂事啊。他看到不该看的,就不能假装没看到吗,干嘛还要专门问她,非要让彼此都尴尬吗。筑吹灯可不管叶晓曼的另一只手还被嘉应牵着,他直接当着嘉应的面,掐着叶晓曼的腰,将她摁在大染缸上。他的右手就按在染缸旁边的竹竿上,把她困在他身前有限的空间里。他俯下高大的身躯,低头逼近她,红着眼,如受伤的野兽从喉咙深处挤出声音:“婶婶说说。”叶晓曼在意念里化身土拨鼠撞头尖叫。现在是上演掐腰红眼文学的时间吗,没看到嘉应的瞳孔都发出死亡射线了吗。还好嘉应记得她的吩咐,也许是他刚闹完还在回血,也许他正在蓄大招,他表现得还算克制,瞧见筑吹灯的手抓着她的腰,第一时间没有将筑吹灯的手废了,而是默不作声地放出灵气,将筑吹灯的手指掰开。筑吹灯也是硬气,手指的关节都叫修仙者掰得快变形了,依旧毫不松手。“说说,说~”叶晓曼低声地重复筑吹灯的话,她的一只手腕在嘉应手里,腰被握在筑吹灯掌中,嘉应在左,筑吹灯在前,她的眼睛飘忽地到处看,嘴里轻声哼起了歌。“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嘉应欲言又止,叶晓曼估计他有很多话要问。筑吹灯煎熬地催促,“婶婶你正经些。”叶晓曼:“嗯?”我很正经啊,我只是一紧张起来,犯了必须找些事情来做的老毛病而已。她幽幽地叹气。“嘉应,放倒他。”嘉应早就等这句话了,衣袖轻拂,一道毫不留情的法力如利刃飞出,凶狠地直击筑吹灯的额头。筑吹灯应声而倒,昏迷过去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不甘心的表情。叶晓曼无奈,只能找大老板求助。她一道千里传讯,敲醒荆追熟睡的脑袋。【老板,我需要你修改一下筑吹灯的记忆。】荆追被叶晓曼喊起来之前,正在做一个美梦,梦里他拿到了筑吹灯的宝藏为所欲为,死对头跪在他的脚下痛哭流涕,心情非常畅快。荆追迷糊地:【为何?】叶晓曼怪不好意思的:【我在和嘉应唇聊天的时候,被筑吹灯逮到了,他已经识破了我的真面目。】荆追立刻就清醒了:【?】……鬼主筑吹灯利用地契传送,缩地成寸,千里迢迢赶到了黄泉渡。他直接开启鬼牢,来到了黑水地。黑水地的现场一片狼藉,他只看一眼,一颗心往下沉。他关押在此处为他看管记忆的饕餮兽,已不见踪影,黑水里的冤魂四处逃窜,血红的彼岸花成片凋谢。现场依旧残留着嘉应以因果清算妖兽的痕迹。鬼主筑吹灯伸手,往虚空之中一抓,此处过去的记忆汇集成一滴血珠,滴落在他的手指上。他添食了这血珠,“看”到了一切。 ——饕餮兽被嘉应击溃,暴露了它庞大身躯之下的记忆村庄,叶晓曼与嘉应、月慕山三人掉入村庄,过了不久,荆追也寻到了此处。记忆追溯最后停在了荆追的表情,他临潜入记忆之前,回过头来冲着某处一笑,这最后的笑意虚空相应,正好被筑吹灯接住了。这个挑衅十足的讯息,是荆追故意留给他的。鬼主筑吹灯最担忧之事,发生了。他没有丝毫的逗留,一道鬼气,飞速地落进血海之内。熟悉的往事纷杂如云烟,鲜明如昨日刚发生的一样,一幕幕在鬼主筑吹灯面前闪过。他行走在山村之间,目之所见是最熟悉不过的农村土屋,农作物带着他眷恋的生机勃勃,记忆里的面孔不停地从他身旁掠过。他每走过一处地点,此处地点发生过的所有事情,就自动更新到他的脑海里。荆追干的好事,将他的记忆改得面目全非。他在村口的防御工事之前停下脚步。眼前有两个模糊的人影。青年筑吹灯从土路之前经过,叶晓曼从路旁的大石头旁边跳出来,垫着路边的小石头解决身高差的问题,从身后,捂住了青年筑吹灯的眼睛。“猜猜我是谁?”青年筑吹灯脸上灿烂的笑容,笑得鬼主筑吹灯不忍直视,简直无法想象,他的脸上是如何做出如此肉麻的表情的。鬼主筑吹灯不想看到接下来的发展,即使所有画面不容他拒绝飞进了他的脑袋。他快步离开了此处黑历史。他走到村中,在村祠堂旁边的水井,稍微逗留。此处又有新的记忆诞生了。青年筑吹灯在帮助村里的孤寡老人,帮他们做取水用的新水桶。叶晓曼搬着小凳子坐在他身旁,看着他劳碌。她展开了夸夸模式,寻常的手艺活,叶晓曼也眼里闪着星星,啧啧称赞:“吹灯,你连桶也会做,你还有什么不会的。”青年筑吹灯腼腆地笑着,“很容易的,我教你。”鬼主筑吹灯站在这两个虚影的身后,清楚地看到青年筑吹灯从身后握着叶晓曼的手,两人不可避免的接触,他将青年筑吹灯的心事看得一清二楚,他忍不住想触碰她,又再触碰到她之后,脸上闪过暗恼悔恨的神情。鬼主筑吹灯从不知道,“他”自已竟然还有如此心机、如此狡猾的时候。他看得浑身全不自在,迅速掠过。人的一生中会产生很多记忆,大多数的记忆如露水短暂,事过即忘。只有刻骨铭心的记忆,才会像这样,在不同的地点,留下记忆的虚影。鬼主一路走来,目不暇接,一幕幕虚影应接不暇,他没想到,叶晓曼进入村庄后,短短时间之内,会给他增加这么多印象深刻的新记忆。他离筑家越近,记忆的虚影就越密集。无数的青年筑吹灯的虚影在说话,从未有过的开怀明亮。“婶婶,大米太重了,我来抬。”“婶婶,脚酸了吧,我背你。”“婶婶,你为何看着我笑个不停?”婶婶,婶婶……“婶婶,我爱你。”他在这些记忆中,确定了叶晓曼的身份。她是荆追的下属。她骗了青年筑吹灯。她骗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