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见过半个月就生锈的铜炮吗
第90章 见过半个月就生锈的铜炮吗？
“这是在伤害自己，安，它只会给你带来痛苦。”阿方斯把手重新放到她的后背上，叹了一口气道：“它让我感觉到有一种东西在折磨你，你昨晚差一点喘不过气来。”
“那…那只是意外。”安一下子脸色就红了。
“你知道那不是意外，安，我不想有一天突然不明不白的失去你；前一秒你还马上要成为我孩子的妈妈了，下一秒我就看着躺在床上血流满地的你变为冰冷的尸体。”阿方斯用下巴顶了顶她的头发道：“听我的，不要再束腰了，好吗？”
“…我...嗯...”安终究还是轻轻应了一声，这需要很大的勇气，挑战整个世俗目光的勇气。
“我们可以让裁缝设计一种特殊的裙子，把两块看起来像束腰布的布料缝上去，但是在腰部两侧用蕾丝装饰，用蓬松的装饰掩饰你的腰围。”阿方斯提议道：“又或者把裙撑提高，把腰部盖住，那么谁也看不到了。”
安伸起手摸摸阿方斯的脸，微微一笑回道：“睡吧，就算不束腰了，短时间内，我的腰也不会涨出好几圈的，以后再想这个。”
“你也睡。”阿方斯把安的手拉过来轻轻吻了一下，这才又闭上眼睛再度睡了过去。
阿方斯再睁开眼睛时，安已经不在床上了，他四处张望了一下，就见安正穿着睡衣、坐在化妆台前梳妆打扮呢，看来应该也没起来多久。
他又在床上闭目凝神，躺了几分钟，这才坐了起来，安从镜子倒影中看到他起来，便笑着开口问道：“不再睡一会儿？”
“不了。”阿方斯站了起来，走过来从背后抱住了安，凑到她的脖子上去闻她身上的味道。
“咯咯…”安痒得直笑，用头磕了一下阿方斯道：“好痒，赶紧走，别影响我化妆。”
“这么漂亮了，不用化了。”阿方斯坏笑着把手伸进她的睡衣里。
“又不是给你看的，我化妆看了自己高兴。”安哼哼道：“别作怪。”
“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就好了。”阿方斯坏笑道。
“去，好痒…”安手中的粉扑砰的掉在地上，阿方斯随即吻了上去…
“晨练”又让安差点喘不过气来，这让阿方斯觉得到底是束腰导致的还是本身就有呼吸道或者肺病？
只是很可惜，受时代的影响，此时的医学非常落后，很多医生都只会外科医术，即便是威尔，也是不会治疗肺病。
没辙，阿方斯需要自己去找一个比较另类的医生才行，最好是曾经解剖过人体的、被世人普遍认为是邪教徒甚至巫师的那种，才是真正用心去钻研医术的大师...
不过眼下还是先去庄园要紧，他便把要给科尔贝尔伯爵的信交给阿尔弗雷德，让他替自己转交给里埃；这才带着老安达、阿图跟扎克带着两辆马车、陪同自己跟安启程去庄园。
加莱，镇长伯恩斯家门前。
“早上好，皮特先生。”罗伯特·皮特刚刚走下车子，管家就上来跟他打招呼了。
“给镇长先生带来了两瓶好酒，苏格兰的精酿威士忌。”罗伯特·皮特招招手，让车夫从车子里拿下两瓶威士忌，将这两瓶用彩纸包装了一下的威士忌递给了管家；
他会一大早过来这边，却是因为昨天下午收到伯恩斯的来信，让他今天过来加莱一趟，自己有事告诉他。
“老爷正在里面等您。”管家接过威士忌酒，欠身一礼回道；罗伯特·皮特点点头，扶了扶帽子，抬脚迈入了伯恩斯的府邸中。
“早安，镇长先生，没打扰到您吧？”罗伯特·皮特一进客厅，就发现伯恩斯不但约了自己，甚至已经有一位客人了！
“当然没有，请过来坐，皮特先生。”伯恩斯笑眯眯的上来给他打招呼：“介绍一下，这位是凯因船长先生；凯因船长，这位是罗伯特·皮特先生，着名的火炮工坊主。”
“您好，船长先生。”罗伯特·皮特微微眯起眼睛，这个凯因船长，一看就非善类，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个海盗船长了！
“您好。”凯因淡淡的点点头，身形孔武有力、鹰一般的目光跟冷冽的气质，就差在满是胡茬的脸上写着“我是坏蛋”了。
“凯因先生跟您一样，都是布洛涅子爵大人的朋友。”伯恩斯意味深长道：“凯因先生也曾夸赞过您的火炮。”
“这真是太好了，我们的火炮一直是有口皆碑的，非常荣幸能得到您的赞誉。”罗伯特·皮特笑着向凯因伸出手来；
伯恩斯的意思太明显了，凯因分明就是布洛涅子爵的黑手套，专门在海上干脏活，搞到的货品则送到布洛涅拍卖，难怪布洛涅子爵会发大财！
“呵呵，那是从前。”凯因皮笑肉不笑的斜了一眼他伸出的手，继续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请坐，皮特先生，这里面确实有些曲折。”伯恩斯看了一眼气氛瞬间尴尬起来的二人，开口缓和了一下气氛：“喝点什么？白兰地可以吗？”
“当然。”罗伯特·皮特略带尴尬的收回了手，在凯因的对面坐了下来。
“最近一段时间，阿方斯·德·莫勒先生的速射炮是出了大风头啊。”伯恩斯给罗伯特·皮特倒了半杯白兰地，一边递给他，一边叹气道：
“但它也会带来麻烦，凯因先生的生意变得困难起来，连带着子爵大人的生意也差了；更糟糕的是，虽然我是这里的镇长，但似乎没人把我放在眼里。”
“我听说...阿方斯先生来自于亚眠？”罗伯特·皮特眼珠子一转，接过酒杯轻笑道。
他当然知道伯恩斯是布洛涅子爵的人，原来加莱只是个破败的港口小镇，即便不是贵族出身，伯恩斯也能凭借布洛涅子爵的支持，当了好些年的镇长。
但现在嘛，阿方斯先是推出速射炮、影响了凯因的海盗生意，给布洛涅子爵带来损失，这已经够让伯恩斯头疼了；随后又是联络弗朗西斯，纠结了本地的众多地头蛇、大家族组成商盟，以压倒性的话语权、把他这个镇长给架空了！
虽然目前都是戴伦·德赛在经营官面的事情，但阿方斯作为本地首富，来了几个月，连一个面都没跟伯恩斯见过，这除了纯粹的蔑视他，还有什么别的理由？
“可不是？大地方来的少爷。”伯恩斯把手上的酒瓶朝凯因示意了一下，在凯因把杯子递过来后，一边给他添酒一边说道：“听说他最近搭上巴黎的路子，生意要做得更大，这火炮的口径，也要做得更大。”
“这狗娘养的...”凯因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虽说他是干的刀口上舔血的买卖，但从不对任何一条船赶尽杀绝；可阿方斯这种该死的军火商，简直是不给他们活路！
“更大的口径...也是速射炮？”罗伯特·皮特眉头微微一挑问道，自己这边连6磅速射炮都没仿制明白，人家就要出9磅甚至更大口径的速射炮了？
“不是，正规舰炮，前几天有人向我透露消息，他向一条走私船提供了一批大口径火炮；
可能是18磅甚至24磅炮，不过之后我派人摸进去了，却没找到那个大口径的火炮。”伯恩斯叹气道：
“更糟糕的是，这人后来还被抓到了，虽然吧...但现在我也没办法打探到他的工坊的消息了。”
“我听说，阿方斯先生的铸炮师叫亚索·克里斯？”罗伯特·皮特朝凯因望了一眼，打起了让凯因绑票的小心思。
“今天我过来，是有事想问问您的。”凯因转过头来看着罗伯特·皮特阴森森道：
“我同样是付了40利弗尔\/门的钱，你都给了我什么垃圾玩意儿？”
“？？？”罗伯特·皮特露出几分无辜又不知所以然的表情，但心里却知道是布洛涅子爵，把自己的火炮按40利弗尔\/门的价格给了凯因，结果跟本杰明·霍金斯一样，也炸膛了。
“这就是您的不对了，皮特先生。”伯恩斯也开口道：“凯恩先生并非没有渠道拿到阿方斯·德·莫勒的火炮，只不过这钱给谁挣，都不想给他挣了；
大家又是多年的老朋友，您的价格不便宜，质量却差一大截，这样确实是不地道了啊！”
“这个...这个火炮炸膛是偶尔有之的事，我这边可以赔偿您一门新的火炮！”罗伯特·皮特尴尬的回道，心里却开始奇怪了：
怎么自己在仓库拿出火炮试射时，一点问题也没有，到了本杰明·霍金斯跟这个凯因手里，全都说炸就炸？
“还炸膛？嚯！敢情你也知道你那破玩意儿是什么货色？退货！”凯因桌子一拍就站起身来大声道。
“呃...您的火炮没炸膛啊？那...那您凭什么说我这火炮有问题？”罗伯特·皮特就显得委屈了，这能张口就来的吗？
“有什么问题？你他娘的见过半个月就生锈的铜炮吗？还是内膛比外膛先生锈！”凯因上去就抓住罗伯特·皮特的衣襟，直接把他给揪了起来！
“生...生锈？生锈？”罗伯特·皮特当场就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