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往事如风
类似于中世纪的维斯特洛在交通方面是落后的，而奥斯德爵士省吃俭用的品德是高尚的。
不像迪克这般体验过现代化生活的家伙，只是陪着老爵士骑乘了一天，屁股蛋儿差点磕出茧来的男爵大人就放弃了体验生活。
“啧啧啧，迪克，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买辆空车架，我们正好两匹马，我来当你的马夫，只要一枚银鹿，如何？”
老爵士臭屁道，言语里满满的铜钱味儿。
迪克揉着屁股，也不理会老爵士的打趣，叫住大道上的商队，一番商量，成功搭上了“便车”。
“嗨嗨嗨～老奥斯德，别踏马墨迹了，五枚铜星到赫伦堡地界，包食宿，正好一道到你主君家做做客。”
男爵大人毫不嫌弃的躺在马车上的杂物里叫嚷着，似乎是担心老爵士舍不得，又加了句。
“我请客～”
这一下，直击要害，让笑脸皱成菊花的老爵士毫不犹豫搭上了商队的顺风车……
没有急着坐上马车，老奥斯德找着商队的负责人，开始了一番“讨价还价”。
“嘿，伙计，你们过分了啊，赫伦堡伯爵河安大人是我封君，往年从这儿到赫伦堡顶多两枚铜星，你们却敢开价5枚，怕不是没把河安老爷放在眼里？”
负责人见着披甲挎剑且有着家族纹章的奥斯德时，先是吓了一跳，然后缩着脑袋连忙解释起来。
“大…大大大人，您说的确实没错啊，但我可是实实在在交过税，而且要价这么高可不是没原因啊！作为骑士，请您不要违背誓言，要讲道理啊！”
在阶级分明的维斯特洛，商队负责人的行为要是遇上了“强盗骑士”，基本上少不了掉两颗牙，但好在奥斯德是正义的，讲理的。
“哼！废话少说，你知道那位大人是谁吗？如果不给我一个解释，你就准备披上黑衣前往「绝境长城」吧！”
借着男爵大人的光，老爵士有些耀武扬威道，吓得那位商队负责人颤颤咧咧，尿都快流一地来，但好在还是壮着胆子，继续讲述起了原因。
“咕噜……大……大人……您有所不知，因为该死的战争，各地匪盗出没平繁，特别是前往赫伦堡地界的队伍，十有八九都要被盘踞的匪徒强盗们刮上一刮，如果不是看在您和那位大人看起来不是普通人的份上，我可都不敢接这活儿呢……”
说着，一脸委屈巴巴的商队负责人似乎眼泪都快涌了出来。
见状，奥斯德则皱起了眉头，又看了眼负责人后，冷哼一声，离开此处，找到了正在杂物车上躺尸的迪克。
“迪克，情况不妙啊。”
一上车，老爵士就一脸谨慎的凑了过来道。
迪克挠了挠屁股，侧过身，掏出水袋喝了口酒一脸疑惑的望着老爵士。
闻着酒香，老爵士咽了咽口水，眼神不由自主望向了酒水袋。
“呐，省着点儿喝，这可是青亭岛的黄金葡萄酒。”
男爵大人豪横的抛过水袋，老爵士一把接住，如牛饮一般闷了一口，然后擦擦嘴巴开口道：
“法克，跟着你真是好吃好喝了一路，对了，忘记告诉你了。”
老爵士打哑谜似的语序真让迪克很想给他绑着绷带的脑袋一拳。
“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封君，也就是「赫伦堡」河安伯爵大人的事情吧？”
迪克点了点头，他看过权游，自然知道「冰与火之歌」开篇就是因为这事儿开始。
“征服历281年，河安大人的弟弟奥斯威尔大人，也就是与「拂晓神剑」同届的御林铁卫，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找上河安大人展开了一场秘密会议。”
跟踏马讲故事一样，老爵士一脸回忆的讲述起来。
就在这时，马车被人敲响了。
“咚咚咚～”
讲的正爽的奥斯德立马皱起了眉头，掏出手半剑就站了起来，见着那名懵逼的商队扈从后，语气极为不爽道：
“法克，踏马的，你有屁快放！”
年轻的商队扈从差点被吓尿，好在男爵大人及时出场，安抚住了扈从差点儿崩溃的心灵。
“喂喂喂，奥斯德，都是河间的弟兄，好点儿说话不会死人。”
奥斯德点点头，但糟糕的封建时代就是如此，常年的侵染下，哪怕再高贵的骑士也不得不习得了些许区别对待。
“听到没，大人发话了，你再敢浪费时间，我一剑下去，保准你看到自己的脑浆！”
没有夹杂“法”字的言语已是莫大的包容，年轻扈从不敢多言，低着脑袋连连点头解释起来。
“大人…是这样的…我们领队给您空置出了一架上好的马车……”
原来是这点儿破事，奥斯德与迪克对视一眼，也没客气点点头便占据了商队中更为舒适的车驾躺平起来。
“来，借着讲述借着喝。”
挪了挪身子，男爵大人侧卧在兽皮榻上，酒水一口接一口道。
奥斯德同样如此。
“事后，伯爵大人举办了一场有史以来都称得上豪华的比武大会，达米娅小姐是这场大会「爱与美的皇后」，可是！”
说着，老爵士突然哽咽了起来。
“可是，雷加王子却因为他那令人不齿的私事将桂冠递给了史塔克家族的莱安娜小姐！这不仅玷污了达米娅小姐的荣誉！后来更是引发了那场可怕的战争！”
言尽于此，双目通红的老奥斯德闭上嘴巴猛灌起了酒水。
而男爵大人，则摇了摇头，感叹道：
“啧啧啧，这就是小头控制大头的代价咯……”
说罢，男爵大人好似感触颇深的拍了拍老奥斯德的肩头道：“爵士，一切都已成为过去，我们应当向前看去。”
换做往常，这番话必定引得老爵士点头称是，但这次，老爵士却罕见的摇起了头。
“爵士，请允许我的任性，您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更无法感同身受。
作为当时的「保王军」一员，身为骑士的我不得不为了我并不喜欢的雷加王子战斗，不得不看着河安大人的四个儿子在我面前相继赴死！
作为骑士，我无法履行我的誓言！更无法保护我所宣示效忠的大人！我，该死！但为了家人，为了妻儿，我选择了苟活！”
快五十的人了，就这么在一个能做自己儿子的人面前流了泪，迪克有些哑然，或许，拥有现代人灵魂的他，真的无法体会老爵士的感受吧。
气氛变得沉寂，老爵士醉了酒，迪克不得不谨慎的守候起来。
就这样，两人一连躺了一天一夜，商队也终是驶入了赫伦堡的地界。
“哈喽！～马泽法克～都踏马给老子停下！想要活命，可以！金龙，美女，统统拿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