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想要个正式的名分?
乔惜心绪复杂,轻轻环抱方姨:“方姨,这段时日吓坏了吧?”
她依稀记得,三日前,书中开始不分白昼,身边除了墨砚舟,便再无旁人。
不知道这些天,方姨是怎么度过的,她定是急坏了吧?
方姨立刻伸手贴在乔惜的额头,一脸茫然:“小小姐,您是睡糊涂了吗?”
乔惜:“???”
方姨疑惑:“您昨日心情欠佳,自门下省回来更是郁郁寡欢,今日怎还开始说胡话了?”
说着,她似是想到什么,猛地转身欲走。
乔惜手指摩挲着下巴,也就是说,她们真的回到了事发当天?
而且,只有她和墨砚舟清晰地记得这些天发生过什么。
其余的人,都失忆了?
乔惜还未完全从震惊回味过来,见方姨转身要走,立时拉住她:“方姨,您要去哪儿?”
“奴婢去为您宣召太医啊!”
乔惜决定进一步确认:“方姨,今天是什么日子?”
方姨眸中的疑云渐浓:“今日并非任何重要节日,只是寻常日子,但三日后便是冬至了。”
乔惜心下了然,果真如她所料,方姨并不记得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不行,她决定之后再去试探试探其他人。
在乔惜再三保证自己的身体康健后,方姨这才放心,让侍女们鱼贯而入为她洗漱更衣。
穿戴妥当后,乔惜步出殿门,来福迈着小短腿,兴奋地向她奔来,那毛茸茸的模样甚是可爱,都要将人的心融化了。
乔惜蹲下身子,轻轻提起它的两只前爪,逗弄着说:“小宝贝儿,妈妈可想死你了~”
她用脸蹭了蹭来福那一身柔软厚实的毛发,“你是不是也想妈妈了呀?”
这时,身穿紫色官袍的墨砚舟缓缓走近,冷漠中透着一丝温柔。
乔惜指着墨砚舟,对来福说:“宝贝儿,快看,爸爸来了。”
墨砚舟眼角突兀地抽了抽,他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成为一只狗狗的阿爹。
还是一只长相怪异,三分像狗七分似狼的狗狗。
来福仿佛听懂了乔惜的话,欢快地跑到墨砚舟脚边,蹭了又蹭,微微张着嘴,用力摇着尾巴。
乔惜缓缓站起身:“看样子,来福很满意你这个阿爹呢!”
墨砚舟拎着来福的后脖颈处,将它提起,认真打量起来。
这是他与乔惜的第一个“孩儿”,细看之下,其实也不是太丑,勉强也能接受。
乔惜快步上前,一把接过来福,护在怀中,顺了顺毛,略带责备地说:
“你会不会抱啊?怎么可以这样拎着呢?万一摔着怎么办?多危险啊!”
墨砚舟略显尴尬,轻咳一声:“下次注意。”
“这还差不多。”说着,乔惜将来福递给方姨,方姨轻柔地接过来抱在怀里。
乔惜轻轻揉了揉来福的脑袋:“宝贝儿,妈妈今天运气旺不旺?”
来福兴奋地摇着尾巴:“呜~哇哇哇...”
乔惜轻拍了下它的头:“傻小子!是旺旺旺!”
来福继续:“哇哇哇...”
乔惜无奈地睨它一眼,向墨砚舟伸出手:“走吧,墨相大人。”
此话一出,除了墨砚舟本人,余下众人皆瞪大了双眼,露出惊讶的神色。
墨砚舟上前一步,握着她的手,来到御辇旁,扶着她坐了上去。
乔惜疑惑地看着他:“上来呀,愣着做什么?”
墨砚舟浅笑:“这距离不远,臣步行即可。”
乔惜撇撇嘴,心想:他这是想和我保持距离?还是害羞,不好意思?
墨砚舟倾身上前,凑在她耳畔低语:“臣怕自己把持不住。”
乔惜立即往一旁挪了挪,乖乖坐好,诧异地望着他,暗自嘀咕:他是泰迪吗?
“起驾!”皮卡丘喊道。
御辇缓缓抬起,墨砚舟则行于她的右侧。
乔惜突然想起什么,侧目看向左侧的皮卡丘:“皮卡丘,昨日下朝后,你在哪儿?”
皮卡丘一怔,似乎有些不解,“回陛下,昨日下朝后,奴才回了天启宫给来福喂食,不久您就回来了。”
乔惜心下了然,看样子,他们真的都不记得了。
墨砚舟淡淡地仰头望向乔惜,不怪她多想。
今晨他回到自己的寝殿,也问过天禄类似的问题,天禄也只记得陪他去了门下省。
朝堂上,朝臣们亦是神色如常,并未有任何异样。
下朝后,乔惜催促墨砚舟换上便服,与她一同去了凤仪宫。
半个时辰后,彼此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起身离开,确认了仅他们共享这段记忆。
回到天启宫主殿,墨砚舟轻轻握住乔惜的手:“别气馁,换个角度看,这段记忆仅我们拥有,未必是坏事。”
乔惜轻轻点头:“确实,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烦。”
这时,门外皮卡丘的声音响起:“陛下,凌尚衣求见。”
乔惜微微一愣,随即想起一个多月前定制的衣物。
随即应道:“让她去寝殿稍候,孤即刻就到。”
话毕,她似笑非笑地望向墨砚舟,伸出手:“正好,孤陪墨相大人试新衣是否合身。”
墨砚舟宠溺地笑了笑,牵起她的手,一同迈步。
离开主殿,墨砚舟悄然松开乔惜的手,乔惜诧异地回望:“怎么了?”
“臣想名正言顺地站在陛下身边,而非如今这般。”
闹了半天,是想要个正式的名分?这好办。
乔惜点头:“孤明白了。”
随即唤来皮卡丘,转身返回主殿。
片刻,乔惜再次现身,手执一道明黄色的圣旨。
她漫不经心的拍在墨砚舟胸口:“看看吧,如果墨相大人没意见,孤就颁布下去。”
墨砚舟展开,快速阅览,圣旨内容竟是要封他为“乔惜老公”。
他疑惑地将视线从圣旨转向乔惜,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圣旨上的一处:“这个‘老公’是何意?臣很老吗?”
乔惜凑近,踮起脚尖,墨砚舟见状默默俯下身,低头聆听。
乔惜附在他耳畔:“这个‘老公’,是我老家对夫君的昵称。”
墨砚舟似信非信地凝视她,乔惜撇撇嘴:“你若不喜欢,还给孤便是。”
墨砚舟思虑再三,还是收下了,只是不太满意:“为何赵黎川是儒雅的‘帝夫’,而臣只能是‘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