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组建一支属于自己的队伍

经过一番商议,乔惜决意轻车简从地出行,还把天禄留给了墨砚舟。

其实只是她心里存着一点小小的私心,就是不想让墨砚舟和周芋琪单独相处。

墨砚舟心里纵然有一万个不愿意,可乔惜的想法已经像铁板钉钉一样,他也只能无奈地接受。

“你的身子...”墨砚舟的目光里满是担忧。

乔惜却浅浅一笑,安慰他道:“放心吧,有小果赖在呢!”

墨砚舟听了,不满地撇撇嘴,嘟囔着:“就是因为他在,我才更不放心。”

乔惜看着他那副模样,眸底含着盈盈笑意,忽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便歪着头问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猜我最喜欢哪一天?”

墨砚舟一下子愣住了,这话题转得也太突然了吧,就像一阵风突然从东边吹到了西边,完全摸不着头脑。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知。”

乔惜伸手晃了晃他的衣袖,眼睛一眨一眨的,像闪烁的小星星,撒娇似的说道:“你就猜猜嘛。”

墨砚舟想了想,试探着说:“生辰?”

乔惜故意装出一副深沉的样子,缓缓地摇了摇头,“不对。”

墨砚舟眉头微蹙,心里满是疑惑:“那是……?”

乔惜脸上绽放出一抹甜美的笑容,眼睛里仿佛有星星在闪烁,轻声说道:“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

墨砚舟被这猝不及防的表白打得措手不及,耳根瞬间泛红。

乔惜哑然失笑,强压笑意道,“所以,你要乖乖的,恪守夫德,你要是沾花惹草,我就敢招蜂引蝶,听到没,给我老实点?”

墨砚舟岂会不知乔惜的意有所指,但他却并不生气,反而觉得她气鼓鼓的模样甚是可爱。

深邃的眼眸含笑,轻点了点头,“那你可要尽早择选出,合适的人选来接替我。”

乔惜坚定地点头,“那是自然。”

她的目光落在墨砚舟身上的墨色大氅上,撇了撇嘴,轻扬了扬下巴,“回去后我会命人给你做件新的。”

墨砚舟无奈一笑,“昨日见她衣着单薄,方借她披了片刻,你若不喜,我稍后寻人将之洗净便是。”

“说话可要严谨,昨夜就昨夜,别以为我不出门就随意糊弄。”乔惜翻了个白眼,双手环胸,“你若是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我保证让你永远找不到我。”

墨砚舟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说,“真想看看你这小脑瓜里,成日里都装了些什么。”

“你啊。”

墨砚舟垂眸看向她:“嗯???”

乔惜向前迈了一步,小手敏捷地伸进墨砚舟的大氅里,环住他有力的劲腰,脑袋正好靠在他的胸膛上。

墨砚舟的身子猛地一僵,一动也不敢动。

乔惜的脑袋轻轻蹭了蹭,说:“待会就要启程了,抱抱我吧。”

墨砚舟紧紧抿着嘴唇,缓缓地张开双臂,轻轻揽住她柔软如绵的细腰。

一个时辰后,小果赖悠悠醒来,同天禄一同用过午膳。

又和天禄一起去到乔惜房间,准备查看她的恢复情况,却看到桌上两三个包袱。

小果赖一脸疑惑,“这是?”

乔惜简单将接下来的计划告诉他们,天禄一听将他留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也能保护您的。”

“逸水这边需要帮手,你留下听你家大人的安排。”乔惜头也不抬地收拾着掌柜送来的干粮。

天禄冷哼一声,气鼓鼓地去到一旁生着闷气。

正在这时,车夫敲响了房门,“马车已备妥,随时可以出发。”

乔惜点头,“好。”

说着,她抬眸望着墨砚舟,“杵着干嘛?拎东西吧。”

墨砚舟伸手拎起桌上的几个包袱丢给一旁的天禄,“送马车上去。”

天禄斜睨他一眼,抱着包袱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

墨砚舟先小果赖一步,伸手扶着乔惜往外走。

小果赖撇撇嘴,默默地跟在身后。

马车缓缓行驶,乔惜掀开窗幔,回头望了一眼那逐渐缩小的身影,心中虽有不舍,但她知道自己必须前行。

小果赖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说着话,试图让乔惜打起精神来:

“祖宗,您就别愁眉苦脸啦。咱们这一路啊,肯定会平平安安的,等回到京城,还有好多大事等着您去做呢。

乔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应了一声。

随着乔惜和小果赖乘坐的马车渐渐远去,扬起的尘土在道路上弥漫。

天禄站在客栈门口,眼睛紧紧盯着马车消失的方向,耷拉着脑袋,一脸哀怨,那模样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墨砚舟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向着逸水的县衙方向走去。

天禄见状,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上,比起同少主一起,他更愿意保护惜姐。

半个时辰后,墨砚舟同天禄步入县衙,县衙里的县丞、主簿和衙役们都站得笔直,他们看着墨砚舟这位大名鼎鼎,新接手县衙的右相大人,眼神里带着好奇与敬畏。

墨砚舟坐在县衙的公堂上,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卷宗,揉了揉太阳穴。

他深知逸水县现在面临的状况不容乐观,这六千三百一十两黄金必须要用到刀刃上,才能真正改善逸水的民生。

“先把近些年,关于水患与修建河堤的案件卷宗拿来给我看看。”墨砚舟对县丞和主簿说道。

主簿连忙将早已整理成册的一摞卷宗,恭敬地递了上去。

墨砚舟又道:“命人发出告示,大力召集水利方面的工匠。”

县丞恭敬地躬身一礼,领着一小队衙役离开。

墨砚舟这才开始仔细翻阅着,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

另一边,乔惜的马车在官道上疾驰。

小果赖也渐渐没了话题,车厢里骤然安静了下来。

乔惜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景色,思绪飘远。

她在想,回到京城后,朝堂之上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该如何应对,又要如何不动声色地安排好接替墨砚舟的人。

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近一年的时间里,她竟未曾想过要组建一支属于自己的队伍。

突然,马车一阵颠簸,乔惜身子前倾,小果赖急忙扶住她。

“怎么回事?”乔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