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那宫里呢?可有什么异样?
周芋琪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疯狂地摇着头,
那原本灵动的双眸此时满是绝望,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从脸颊滑落,
口中因塞着布条,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悲痛。
与此同时,南宫鹤一行人经过长途跋涉,终于赶到了北齐。
北齐的街市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
南宫鹤他们的到来,丝毫未引起了周围人的侧目。
头戴帷帽的南宫鹤,把自己的面容遮得严严实实,
身旁的夏昉早已将人皮面具贴了回去,极夜岚也做了简单的乔装。
夏昉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
夏昉带着南宫鹤与极夜岚走向那神秘的潋坊馆。
刚到门口,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气。
馆内烛火摇曳,隐隐传来丝竹之声。
坊主是个身姿丰韵的中年女子,只见她轻摇手中团扇,迈着那摇曳生姿的步伐向他们走来,
身上的绫罗绸缎随着她的走动,发出轻微的摩挲声。
待坊主走近时,夏昉微微掀起南宫鹤帷帽的一角,
直到坊主看清南宫鹤的面容时,她脸上原本那职业化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窘迫。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夏昉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一丝戏谑。
她悄然凑近南宫鹤,微微仰头,刻意压低声道:“别装了,我知道这是你收集北齐情报之地。”
南宫鹤看向夏昉时,眸底盛满了宠溺,无奈地撇了撇嘴,
转而带着一丝不满,眼睛里透着些许责备,面带不悦地瞪着潋坊馆的坊主,“寻处隐密雅静之所。”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威严,就像一阵冷风刮过。
坊主抿唇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讨好。
她伸出洁白如玉的手指示意,引着三人朝着楼上走去。
一边走,一边介绍着:“这三楼的厢房从未对外开放,今日三位贵客到来,
此乃馆中唯一无人打扰之处,三位可随意享用。”
三人随着坊主来到厢房,刚一进门,就看到房间布置得十分雅致。
在房间的角落里,一个古色古香的香炉静静伫立着,
炉中的香料正缓缓燃烧,一缕缕青烟袅袅升腾,仿若轻柔的纱幔,
在空气中徐徐舒展,散发出一股清幽的香气,那香气似有若无,
却丝丝缕缕地钻进人的鼻腔,如同一个轻柔的小手,轻轻撩拨着人的嗅觉神经。
墙上挂着几幅精美的字画,画纸微微泛黄,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痕迹。
画上那北齐的山水风光栩栩如生,连绵的山脉在笔墨的勾勒下显得雄伟壮观,
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枝叶在微风的吹拂下似乎都在轻轻摇曳;
山间的溪流潺潺流淌,那灵动的笔触仿佛能让人听到溪水撞击石块发出的清脆声响。
房间中间摆放着一张雕花的圆桌,那精美的雕花细致入微,
每一处花纹都像是工匠们用心血雕琢而成,有盛开的花朵,有展翅的飞鸟,仿佛是一个微缩的艺术世界。
圆桌周围是几个精致的坐垫,坐垫上的锦缎质地柔软,绣着细密的花纹,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南宫鹤一屁股坐在坐垫上,坐下的瞬间,坐垫微微下陷,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像是要把一路的疲惫都吐出来。
他用力地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双腿,双手在腿上反复地捏揉着,眉头也微微皱起。
目光在房间里四处打量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隐藏的秘密。
夏昉则走到窗前,脚步轻盈得如同一只猫。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窗户的窗棂上,然后缓缓推开窗户。
随着窗户的开启,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一下子涌了进来。
她向下望去,楼下的人群就像涌动的潮水,来来往往。
有小贩在大声叫卖着自己的商品,那声音中充满了对生活的热情;
有孩童在人群中嬉笑奔跑,他们的笑声清脆悦耳,仿佛是这尘世中的一抹亮色;
还有老者在街边悠然地晒着太阳,脸上满是岁月沉淀后的平静。
夏昉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神中带着若有所思的神情,就像是在这热闹的场景中看到了生活的百态。
极夜岚则静静地站在一旁,宛如一座冰冷的雕塑。
他双脚微微分开,像扎了根一样稳稳地站立着。
他的眼睛如同深邃的寒潭,冷冷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冷峻气息。
哪怕是一只苍蝇飞过,他的眼神都会瞬间捕捉到,那目光就像实质的利箭,充满了警惕。
南宫鹤坐在坐垫上,双手环胸。
他目光中透着审视,像是一只猎鹰在俯瞰着自己的猎物。
他看着坊主,缓缓开口道:“最近北齐局势动荡,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你可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坊主恭敬地欠了欠身,身体弯曲成一个谦卑的弧度。
她轻声说:“回大人,近日戍守边关的纪衔华,纪将军带着一队亲卫乔装后回京,
他们此番回京的行踪极为隐秘,而且小的发现,他们似乎与北齐皇室有所关联。”
南宫鹤听闻后,挑了挑眉毛,“哦?这倒是有趣。他们都与哪些人有过接触?”
坊主皱着眉头回忆道,眉头间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小的派人跟踪过,发现他们皆入了墨府,至今未出,
且墨府的守卫对他们极为恭敬,像是有什么重要之事。”
“没重要之事,他会冒着砍头的风险回来?”南宫鹤南宫鹤撇撇嘴,嘴角向下耷拉着,
满脸的不屑,“你说说,要你何用?”
极夜岚这时开口了,声音冰冷如同寒冬的霜雪,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蹦出来的:
“那你们是打算先去探探墨府吗?”
南宫鹤无奈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眼球在眼眶里快速地转动了一圈:
“我就是随口一问,谁关心他们之间的破事了?”
说着,他又转向坊主,“那宫里呢,可有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