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成功和噩耗

“仙桃属性：金，水。

　　属性饱满，易吸收。　　为水仙桃变异品种。　　属二品灵果，质量上乘。　　确为此前未有之灵果。　　且是少有富含金属性的灵果，这点尤为难得。　　至于具体功效，则有待开发。”　　随着欧阳长老定下推断，许墨的灵果嫁接实验正式宣告大获成功。　　“好好好，太好了，不愧是许师弟。”　　易安激动的手舞足蹈，对着许墨连连称赞。　　看见他这幅模样，欧阳长老幽幽地说了句，“你激动个什么劲？搞得好像这和你有关系似的。”　　易安闻言脸色一僵，随即昂着脑袋反驳道：　　“我师弟的实验成功了，我这做师兄的怎么就不能激动了？”　　他围着欧阳长老转了一圈，摸着下巴，语气怪异的说道：　　“哦~老头子我明白了，你这是嫉妒我看人的眼光准吧。　　要知道，当初可是我第一个发现许师弟的才能的。”　　易安摇头晃脑，神色倨傲，长叹一声，　　“啧啧啧，可惜啊，这是天生的才能，你嫉妒也没用。”　　欧阳长老没有接易安的话，他只是淡淡地盯着易安说了句，　　“所以你为你师弟的实验提供过什么帮助？”　　说着他又点了点头，脸上扯出个嘲讽的笑容，自问自答，“哦，懂了，你围着你师弟的果树跳过舞。　　或许你师弟的果树能结果成熟，正因为你帮忙加油打气呢。　　对吧？”　　欧阳长老的话直接一顿暴击，将易安激动的心情从天上摔到了地下。　　气得易安差点就要冲上去和眼前那可恶的老顽固干上一架。　　许墨在一旁擦了擦额头。　　这话可真够侮辱人的。　　只能说不愧是亲生的曾外孙，阴阳起来一点都不带客气的。　　欧阳长老什么都好，可惜长了张会说话的嘴。　　要是他能将嘴巴闭上的话，哪怕是长得凶狠了点，看来也不像什么好人，但整体而言，还能算是普通的老头。　　这要一开口，可就真就不做人了。　　他生怕再被欧阳长老这么阴阳下去，易安师兄就得离家出去了。　　这可不行。　　易安师兄可是他看好的长老人选。　　在自己成为天玄宗的太上老祖之前，必须保证他稳稳当当的呆在宗门之内。　　然后顺利的成长起来。　　为自己将来的马甲保驾护航。　　于是他赶忙出来打圆场。　　“长老有所不知，其实师兄帮助了弟子许多的。　　当初若非是师兄的指点和鼓励，弟子或许就放弃了灵植师这个行业了。　　因此弟子能有今天这个成果，师兄绝对功不可没。”　　易安仰着头，双手交叉，连连点头赞同。　　许墨的话让他心情舒爽无比。　　果然，还是得许师弟呀。　　每每开口，都能说到自己的心坎里去。　　更关键的是。　　许师弟说话的时候，语气间感情真挚，毫不做作。　　也只有许师弟这样真正的求道者，才能说出如此真诚的话语吧。　　“他？”欧阳长老眼神随意的瞥了一眼易安。　　随即看向许墨，点了点头，“算了，你说是，就算是吧。”　　“什么叫就算？”易安尖叫一声，很不服气。　　欧阳长老直接无视了易安的话。　　神色赞赏的看着许墨，点了点，“很不错的实验，如今证明你的思路是对的，可以进一步研究下去。”　　许墨恭敬的回道：“弟子正有此意。”　　欧阳长老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整理一下思路，我再划五十亩灵田给你。　　有什么需要提供帮助的，你直接找我。　　往后我给你打下手。”　　许墨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说道：　　“让长老您给弟子打下手？　　这，这怎么行？”　　欧阳长老却是理所应当的说道：　　“这是你的理论，自然是以你为主。”　　“可是……”许墨神色犹豫，还想再说些什么。　　欧阳长老却直接挥手打断道：“对于我们这类人而言，一个可行的理论，比实力、身份、地位更重要。”

　　许墨闻言微微沉默，没有再拒绝欧阳长老的要求。　　之前易安师兄曾对欧阳长老夸赞说，自己是一名求道者。　　不过如今看来，易安师兄将夸赞的对象搞错了。　　欧阳长老才是一名真正的求道者才对。　　在真理面前，他可以抛弃所有已经获得的身份荣耀，而屈身辅助自己。　　这种事情，哪怕是在自己前世生活的现代文明世界里，都是极为难得的。　　更何况，是在这强者为尊的修行世界。　　当许墨还在内心默默地感慨的时候，欧阳长老却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对着他开口询问道：　　“你先和我说说你的思路，你是怎么想到将水仙桃嫁接在五行果树上的？　　还有你灵田内的其余灵植，是出于哪种考虑？”　　许墨思索了片刻，在脑海中组织了一下语言，将自己每种灵植嫁接的原因叙述了一遍。　　欧阳长老听后，蹙着眉头沉思片刻，说道：　　“原来如此，你都是从每种灵植的防虫，防寒，防旱这些基础的生长条件出发。　　即核心是克服灵植本身的薄弱点。”　　总结完之后，他对着许墨摇了摇头，“思路没有问题，很有开创性的想法。　　但是……　　在这个过程中，我没有看到你身为灵植师这个身份基本素质。”　　许墨不解。　　欧阳长老看了他一眼，叹息了一声，“我们灵植师培育灵植时，首先看的是气，天地五行之气，还有每一株灵植独属于自身的特有的气。　　你在培育的时候，为什么却将这一点忘了呢？　　这本该是每一位灵植师在培育灵植的时候，首先就应该想到的问题。”　　许墨闻言微微一愣，顿时反应了过来。　　对啊，自己之前嫁接的时候，只是生搬硬套的按照前世所知道的嫁接知识去考虑。　　却完全忽略了，这个世界是修行的世界，而自己培育的也是灵植，而非普通的植物。　　明明这么简单的道理，却被自己下意识的忽略了。　　若非欧阳长老点醒，那自己可能就按照之前那样一路走到黑，估计最终的结果也不会太好。　　随即他郑重的对着欧阳长老躬身一礼，“弟子受教了。”　　欧阳长老点了点头，极为难得的出言安慰了他一句，“是人都会犯错。”　　接着他话音一转，继续说道：“既然已经清楚了之前的错误，事不宜迟，我们直接开始实验吧。”　　“先从基础的一品和二品灵植开始，根据每种灵植的五行属性和自身的特点匹配，先挑选出五百类种下。”　　一旁的易安见两个研究狂直接讨论起了实验，直接摇了摇头，然后静悄悄地离开了。　　他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而且他也插不上话。　　既然如此，还是不要打扰许师弟的大宗师之路了。　　欧阳长老是个行动派。　　当他和许墨讨论好了之后，便立马火急火燎的拉着他开始了实验。　　之后的时间里，都没有什么事发生，许墨都是在和欧阳长老实验培育嫁接灵植的事情。　　直到实验开始的三年后的一天，许墨得到一个从杂役院传来的噩耗：　　方执事马上就要走到生命的终点了。　　许墨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一突。　　脑海中浮现出方执事那张圆乎乎的大脸，还有自己变换不同马甲之后相处的日子。　　他连忙和欧阳长老打了个招呼，然后朝着杂役院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