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带她游览京都夜景

整整一个星期。

胡藕花向学校请假,直接在陆家休养了七天,身体才感觉到越发地舒适,加上被陆家一大家子宠着惯着。

她感觉要被照顾成无能儿了。

已经离谱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地步,陆奶奶更是一天天“大惊小怪”恨不得连拖鞋都替她套好……

顾宛如直接申请内退。

她专心宅在家里陪胡藕花,每天想着法子给儿媳妇做营养餐,补充营养,直接让胡藕花吃得裤腰带都送了。

再这么吃下去,胡藕花感觉会生出个小胖子,决定找陆越棠谈谈,然后就去上学了。

说来也奇怪。

自那天从妇联出来后,陆越棠硬是一周未曾露面,顾宛如问陆柏霆,连他这个亲爸都不知道儿子在干啥。

陆家人就纷纷安慰胡藕花,说军队是这样,有时候要出紧急的任务,连家里人也不知道他的行踪。

胡藕花表示理解。

她只是笑着调侃:“只要等婚礼当天,我身边还有个新郎,也就足够了。”

顾宛如连忙道:“结婚肯定要回来,他不回来,我就去军区找人,怎么也要把人抓回来举行婚礼,再忙也要过生活呀。”

陆柏霆笑着附和表示一定会监督这件事儿,反而把胡藕花说得怪不好意思的。

见时间差不多了。

胡藕花就坐车回学校,参加了新一期的实验课。

而在这几天里,也有件小插曲。

杨娇娇在见到相亲对象时,一整个看呆了,心口砰砰乱跳,满意地不要不要的。

男方是个手艺人,叫李明堂。

他在木材厂上班,木工活最是一绝,长相斯斯文文的,父母双职工,住在京都一个胡同里。

最关键的是,他第一眼看见杨娇娇,露出羞涩的笑,在顾宛如问他满不满意时,他红着脸憨憨道:“满,满意。”

两人就这么处起对象了。

一切似乎都在朝明媚的日子进发。

唯有从炼狱般境地走出来的陆越棠,短短七天,整个人瘦削了一圈,脸颊凹陷,眉眼发青,手腕上的黑线也更深了。

沈浮白都急死了。

他劝陆哥去宁城找老神医。

但陆越棠一直沉默不语,就那么活活憋了七天。

尤其不能问胡藕花……但凡多问一句,就会刺激得陆哥再次发病,就这么活生生折腾了七天。

这让人怎么不着急呢。

“陆哥,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你总得去面对呀,黄老的为人,咱都清楚,他早就不替人看病了,也说过不给你捉脉,可你这次去,他都走下台阶了,兴许他早已知天命,知道些什么呢。”沈浮白劝慰道。

陆越棠从药水中起来。

他眸光深邃,唇角满满的苦楚。

半晌,他闭上眼幽幽道:“你说得有道理,不管怎样,她是我的妻……她的孩子,自然,自然是我的……我心悦她,该,该接受她的一切。”

她自小被生母虐待,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早已是历经苦楚。

不能在这种时候,他再给她心口扎上一刀。

只是,他真的很想很想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她若愿意坦白,他什么都能接受。

一想通,陆越棠便支绫起来了。

京都大学。

胡藕花回到学校后,在实验课上又拿了第一名。

她提出的大胆猜想,得到教授的赞许。

在后面的课中,她一次次大放异彩,直接用实力证明了自己,让同学们自然而然地忘记她的流言蜚语,只盯着她出尘脱俗的表现了。

唯有张天凤气得要命。

在结束一天的课程后,张天凤堵住了胡藕花的去路。

她抱着课本,没好气嘲讽道:“你别以为跟陆越棠领证了,就肆无忌惮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丑小鸭终究是丑小鸭,再怎么样也改变不了你的本质。”

本质?

胡藕花忍不住好笑。

她眸光挑起一丝嘲讽,上下打量着张天凤,看得对方毛骨悚然的:“你看看你,要长相没长相,要能力没能力,做实验时,见到小白鼠都害怕,你除了啃老,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吗?”

“胡藕花,你别太过分了!”张天凤气炸了。

她好歹是军人后代。

父母都是军中军官,怎么说也是天之骄女,竟然被个小城来的贱货看扁了,这狠狠挫伤了她的自尊心。

“你不过是奉子成婚,不过是仗着肚子能生,你以为能一辈子得到陆越棠的爱吗?等他腻了,你啥也不是!”她叫嚣道。

没有娘家撑腰,始终不过尔尔。

从小什么场面没见过,张天凤很清楚一众大佬看重的是什么。

“张同志,你怎么就知道我陆越棠的心思?如果你没事儿干,我奉劝你一句,莫嚣张,嚣张遭雷劈!”

陆越棠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两个女人纷纷回首,就见瘦了一圈的男人,军装都空了,但眼神犀利无情,扫向张天凤时,更是冰冷至极。

张天凤吓得腿发抖。

她连连道:“我,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于是,她逃也似地跑了。

陆越棠径直走到胡藕花身前,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带着一丝寒气。

“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瘦成这样?”胡藕花关心地问。

“晚上有课吗?没课的话,我带你出去转转,看看京都的夜景。”他幽幽道。

“好啊,晚上没课。”

胡藕花好久没见他,别说,还怪想他的,憋了一肚子话想统统告诉他,想肆无忌惮地靠在他肩头,感谢他那天突然出现,替她解围……

于是,她上了他的吉普。

车子一路沿着京都转了一圈,见到夜晚的种种美景,胡藕花的心情特别好,她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她打算把那件事儿原原本本告诉他。

夜深了。

最后,陆越棠把胡藕花带到一个胡同口,边上有个卖馄饨的摊子。

他打开车门,让老板下两碗馄饨。

胡藕花从车里下来,在他的对面坐下,刚想开口,就见他大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神情幽暗,看不太真切。

“藕花,上次来这里吃馄饨,还是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前线来报,二哥没了,我明明心里痛苦到爆,可还是像没事人儿一样,来这里吃一碗馄饨。”他语带悲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