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章 言辩！厄难！救赎！分歧！
又要开始诡辩了！
我听着玉帝所说，心中还是有些许烦躁的。
不过今日我出奇的没有动手，不知是等待什么，但直觉告诉我当下不是出手的最佳时机。
与其现在回归上去和他们打成一团，倒不如先听听这些家伙想要说什么。
而且一旁真武和东华帝君的眼神都很不对劲。
很明显他们此刻的任务就是防止我有所异动。
东华帝君更是可能已经猜出他的自我执尸被吞噬掉了，而我就是那个罪魁祸首身。
为天界的上神，这些不算和推演之能还是有的。
但就算如此，今天在这里身份权位最大最高的还是位居中间的玉帝。
只要我二人之间的对话没有结束，就不会有任何意外打断。
我在等一个变数。
一个我也不确定会不会出现的变数。
而且如今以我的实力，东华帝君和真武大帝随意单挑其中一人都是由胜算在握的，只有这玉帝让我看不清楚。
火眼金睛全开也瞧不出端倪。
虽然我能够十分清晰地知晓对方体内有诡异之力，但还是没有办法窥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错！”
我将金箍棒插在一旁，随后坐在了已经停止转动的逆斗玄轮上面。
此刻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索性随意一些。
眼前这三位大佬则是依旧保持着他们那副超然的姿态面对我。
“在俺老孙看来这条路就算是走到最后也是值得的，和你们站在同一战线，毫无意义。”
“天庭不再是过去那个天庭了，又或者是天庭从来就没有正常过，只不过如今的秩序和基本稳定都已经被打破了，你这位罪魁祸首可谓是厥功至伟啊。”
在三界之中能对玉帝这么说话的恐怕没几个。
就算是一直反抗于天庭的妖族，也没有谁会像我这般大胆。
但听到我这么说，玉帝并没有发怒，反倒是淡然的笑了笑。
他越是这般举止越让我感觉不对劲。
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时候，可不见对方如此好说话，绝不可能是在这期间改了脾气换了性子。
以玉帝的身份，要说是被夺舍，或是占据了自我意识倒还解释的过去。
但真正能做到这一步，可就有些太匪夷所思了。
“悟空，朕所作所为自有深意。”
“你们师徒西行想要求一个答案，但这个答案对三界不一定有益，同样西天也未必会让你们如愿，这般执着岂不是悖了佛门之理。”
对方突然间抛出来这么一句话。
我听着感觉有些可笑。
总有高深莫测之辈喜欢说些这样的话来为自己正名，至于所作所为究竟造成了何等离谱的局面就另当别论了。
他们不在乎，也不会去主动在意！
因为走到高处之后目之所及和心之所向都是未竟之事。
只要因果之中没有牵绊，那么他们就无所顾及。
“深意？”
我冷笑一声。
“堂堂玉帝做下这种屠戮灭口的勾当，并且还牵扯诸多势力，到最后只剩一句自有深意，打破平衡，葬送了那么多性命，这和当年所爆发的量劫灾祸又有何异？”
“还有一点……我师傅是佛门中人，俺老孙可不是，拜他为师是因为救我出五指山恩情在前，但若是你想以清规戒律和俺老孙讲理，趁早死了这条心。”
说完之后我看向一旁的真武大帝和东华帝君。
本以为他们会出面阻拦或是直接对我动手，但没想到在玉帝没有开口或是下达命令之前，此二人只是十分安稳的看着我。
甚至我在真武的眼中没有瞧出任何情绪波动。
回想那一日在玉华州大战时，对方也是极为亢奋的状态。
与我大战到后面被我以伤换伤重击的时候，甚至还有一些失准和癫狂。
那时的他没有大帝之威。
独留狂战之势暴徒之性。
但当下的情况却截然不同。
对方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难不成他们如今都完全臣服于玉帝？
仔细一想总觉得有些古怪。
要说论及官职和权位，三界共主的玉皇大帝确实高高在上，但真武大帝和东华帝君也有各自的身份和影响力，且不说完全的尊敬，至少不会如同下属一般这样虔诚恭敬……
如此看来只有一种可能。
在他们如今所投效的诡异之力当中，玉帝的诡异程度与优先级是最高的。
所以此刻的真武和东华帝君倒更像是护卫。
“罢了。”
“你这猴头当年闹天宫的本事不小，如今更是得了造化，依朕所见，如今的你早已今非昔比，既然如此为何不顺势而为？”
“顺你们天庭的势？还是顺天道之势？”
“有何不同
？”
“尽是不同！”
我紧盯着玉帝，对方还能这般与我对话还真是好脾气。
“天道不顺，你这玉帝同样不顺，你们虽然过去背负至高之名，但现在也不过是一群为祸作乱的幕后凶徒罢了。”
“多少条人命都不重要，因为你们早就配不上那烙印在命中的神格了。”
“多少生灵的未来也不重要，因为你们早就已经有了新的目标，破而后立，重整三界。”
听闻我这么说，真武大帝和东华帝君神色皆是一紧，但终究还是保持沉默。
只有玉帝忽然间笑了。
笑的依旧十分和蔼顺然，就像是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但我听了出来对方不准备再装下去了。
“说的不错。”
“说的很对。”
“朕心中所想已经被你看透了，但那又怎样？你救得了谁？又或者说谁需要被你拯救，所谓的救赎已经是很早之前的旧事了，当下的变局早就不再需要你了。”
我听闻心头一紧，难道要动手了？
演都不演了！
但没想到玉帝忽然降落下来，也站在了这山巅之上，随后抬手指了指脚下的土地。
“这磨圣玄山乃是接天最近的巅峰所在。”
“当初你们到此救唐僧离去，后来你又从上界脱身来到此处，这其中又何尝不是因果？”
“荒唐，俺老孙上天入地何处去不得？哪来的因果？”
“广寒宫你击杀了李靖，已是大罪，你可知为何于磨圣玄山坐等三日却依旧毫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