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大家一起搞事情
第二位医士挥一挥衣袖,吟道:“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起珠帘总不如。小生庐州钱多,见过水仙姑娘。”深深作了一揖,水仙掩口笑道:“公子好风雅,请坐。”
唐伯牛愤愤道:“这小子抄袭我的套路,能不能有点创意。”
钱多直勾勾的盯着水仙,从修长的手臂一直到白皙的鼻尖,目不转睛,舌底生津。
水仙道:“公子,你这样看我,有些无礼。”
钱多咽着唾沫,道:“姑娘天生丽质,国色天香,小可今日真是大饱眼福。”
水仙搔首弄姿,看得钱多神魂颠倒,水仙道:“是吗?你的名字叫做‘钱多’,真有趣,家境可知定然殷实得很。”
钱多眼睛里像生了花,痴笑道:“一般一般,庐州第三;家里没别的,钱就真的是多,怎么样,你是不是已经爱上我了?”
水仙朝他脸上吹了口气,钱多只觉香风扑面而来,整个人都清爽了,陶醉其中,水仙道:“公子这么有钱,何不为小女子赎身,长相厮守,可好?”
钱多道:“好啊,好啊。”
“好个屁,出局。”钱多如坠云雾时,冷不丁吴总管一声大喝,钱多如梦初醒,道:“什么出局?我还没有给水仙姑娘看病呢?”
吴总管道:“你先顾着自己吧,再看下去,我怕你先病倒了。”
钱多嚷道:“我有什么病?”
吴总管道:“你的鼻血流的还不够多吗?”
钱多一惊,忙去擦拭,抹了满手的血,围观众人都笑,这哪是钱多,分明是血多。
钱多羞惭无状,悻悻而退。
吴大平冷笑,道:“唐伯牛,到你了。”
唐伯牛快步走上前,欲待吟诗一首,可刚才被钱多抢了先,思绪大乱,搜肠刮肚,蹦不出半个字来,又想起刚才的玉臂湿姑娘,心乱如麻,咬牙切齿,叹气连连。
水仙嫣然一笑,道:“你……。”
唐伯牛扭过头,决然道:“你不要问我的名字,今生注定我们有缘无分,就让现在的刹那化作我们心中的永恒,你可以忘了我,但我会永远记得你的样子,要怪就怪造化弄人,如果我们早一刻相识,一定会是人世间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可天不遂人愿,我没有办法,只能委屈自己,你可以背弃我,但我不想你为了我背弃整个世界,没有我,你可以过得更好,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而我愿意活在没有人知道的角落,望着你在的方向,用眼泪画下你的样子。”
水仙黯然道:“我……。”
唐伯牛看着她,目光深沉坚定,道:“我知道以我这样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容貌,再加上学富五车、满腹经伦的才华,是天生的情种子,你作为女人很难拒绝,很容易沉陷,对我疯狂迷恋,不过,我们不可以这么自私,人活着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要做,我不能接受你,就算你求我、纠缠我,甚至于以死相威胁,我也不会动摇的,老天让我犯下一个致命的错误,但我终究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放手吧,我求求你放手吧,最好的疼爱是手放开……。”
“我们……。”水仙又道。
唐伯牛捏紧拳头,道:“你不要再说了,你再说下去,我怕我会心软,不行,我现在就心软了,不行……来亲一个……。”
水仙忍无可忍,一巴掌扇过去,骂道:“就你话多,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唐伯牛猝不及防,倒在地上,道:“你想说什么?想说就快说啊。”
水仙冲上去拳打脚踢,道:“老娘现在也想不起要说什么。”
唐伯牛挣扎求逃,水仙转身抡起凳子,正要砸下去,忽见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忙又放下来,轻声笑道:“失礼了,小女子失礼了。”
“哈哈哈……。”吴大平大笑,“没一个有用的,该我上场了吧。”
唐伯牛鼻青脸肿,道:“我不信,你能行。”
吴大平道:“小菜一碟。”
他走到桌边,水仙道:“吴公子,我们是老相识了,最近怎么有段日子没来?”
吴大平笑道:“前些日子去江宁办事,麻烦得很,好在都摆平了。”
水仙问道:“去办什么事?江宁,我听说化颜堂的岑掌柜死了,你在江宁,有没有听说什么消息?”
吴大平凑过去,道:“这事说来稀奇了,你听我……。”
吴总管见他越说越没边,干咳两声。
吴大平忙道:“说说说,说什么事?今天不是来聊闲话的,我要给你看病。”
水仙笑道:“你见过我这么多次,我像是有病的人吗?”
吴大平道:“有没有病,他们这些低水平当然看不出来,但以我这么高水平的医术来说,看一两眼就知道了。”上下左右看了看,笑道:“看出来了,真有病。”
水仙嗔道:“讨厌,你才有病。”
吴大平使个眼色,道:“我先去把答案写下来,闲话以后再聊。”
最后剩下黄芪,他不急不慢的走过去,笔直端挺的坐下,细细观察水仙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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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也看过来,忽心中悸动,暗道好个俊朗的男子,书里的宋玉潘安也不过如此了。
见他看得极其仔细,倒不好意思起来,想要逃避,但自己的眼睛却又像被无形的丝线牵系,移不开他如画的容颜。
黄芪却没有她这样的闲情逸致,越看越着急,这水仙的脸好像不是人脸,白皙如玉,就像一张纸,人的脸色不该如此。
孙映雪慢慢踱过来,见他有些着急,看了看水仙,似乎明白了什么,便笑道:“水仙姐姐,你用的是什么胭脂水粉,看着真是明艳动人。”言毕朝黄芪眨了眨眼。
听到这句话,仿佛有一束光照进黄芪心底,他豁然开朗,才明白为什么会看不出来,原是水仙涂了脂抹了粉,掩盖了本来面目。
水仙笑道:“你这小嘴真甜,我用的还不是化颜堂的比比霜、遮瑕膏、滑石蜜粉,还有玫瑰胭脂。”
孙映雪奇道:“比比霜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水仙道:“这是化颜堂上个月才出的新品,可好用了,它……。”
“各位考官,我想请水仙姑娘卸了妆再来看。”黄芪起身道。
水仙正说在兴头上,闻得此言,花容失色,吴总管斥道:“放肆,唐突佳人,实属无礼。”
黄芪道:“我这么做是有理由的,她化了妆,看不清脸色,我根本无从望诊。”
吴总管道:“你看不出来说明你的医术不过关,吴大平不是看出来了吗?”
黄芪也觉得奇怪,道:“我不知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不过望诊绝无化妆的道理。”
吴总管毫不退让,道:“你若看不出来,就算你输了。”
“别急别急。”李伯忽道,“我支持黄芪这么做,女子妆容,是我设计的一个考点,但凡大夫,谁不知道女子须净面才能望诊?三位名医,你们说是不是?”
三名医看看他又看看吴总管,道:“这个……那个……堂主,你说呢?”
孙堂主道:“李伯,以前看你老实巴交的,没想到还真会搞事情,卸,当然得卸。”
既然主考开了口,吴总管也没有办法,只好请水仙去往院后,孙堂主哼着小曲,兴致勃然,朝李伯笑道:“李伯,你行,我也想看看她素颜是个什么货色,你喜欢搞事情,我也喜欢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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