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意识困境
什么玩意，当我是马戏团的猴子?楚明淡淡看过去，不想让几个生物观战，他只是文明展示落后，又不代表是他人随意可观察的原始生物。
他原本想这么说的，但是几位文明生物给的太多了…
“我会支付观战票，”恐龙文明的巨型细胞体说。
触须生物发出同样的信号，他们对于即将冲出同一个星球乃至同一个原初宇宙的后来者有些兴趣，因为同根同源意味着有很多可借鉴的地方。
例如人类观察各种生物的特点，通过蝙蝠的超声波制造了雷达，通过鸟类的启发制造了飞机，通过苍蝇的翅制造了振动螺旋仪…
“我想知道人类文明目前面对的凶兽起源，”楚明对管理者说道，他若是了解到起源，便能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触须生物不是很明白他的情况，但是以管理者的能力大概是了解的。
“可以，交易在你活着离开试炼之后进行，”管理者收取了触须生物替楚明付的代价。
对触须生物来说算不上什么，对楚明来说根本付不起。
“你还要什么，”恐龙文明问。
“等我通过试炼，把你们恐龙文明的巨物进化之路带给我，”楚明没有多说，让管理者开启试炼。
“狂妄、幼稚、傲慢、偏执…的原始哺乳动物，我勉为其难答应你的请求了，感恩来自上等文明的施舍吧，”细胞体嗤笑一声。
楚明踏进光门，再次出现已到另一处空间，他感应石碑上录下的信息波动，文字完全看不懂，好在石碑留下的信息通过磁场传入他脑袋。
自由意识破限后，灵性每提高一个层次会获得某种天赋能力，如dnA一般印刻在体内。
提到天赋楚明又想起武者阶段的武学，修行到超凡进行灵性觉醒后，也会获得类似龙精虎猛钢筋铁骨之类的天赋，可惜随着他踏入超凡领域，用处没有那么大了。
他接收完石碑上的信息后，头脑有些发昏，眼前白茫茫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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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你在发什么愣?”
谁在喊我?楚明睁开眼，脑袋稍微清醒点。
他看到中分长发的戴天百用剑鞘顶着他肩膀轻轻晃动，他看似面容平静实则心中发懵。
给我干哪来了这是。楚明扫视周围，他不是意外闯入迷雾禁区，然后在里面赶了十年路，若是真过去十年，周围的人应该略显老态吧。
他打量一番，不只是戴天百，还有一众内区的江汉武大武道家，面容和刚进交界地时几乎没差别。
他更懵了，莫非是大梦一场?
颜洪湾背着双手，一脸警惕，“刚才这片地带有迷雾，现在朝其他地方挪去，在迷雾没重新覆盖回来之前我们得赶紧离开。”
说完他又有些感叹和惊讶，“以往进迷雾禁区的人都是十死无生，没想到你居然活下来了，路上又遇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吗。”
他对此很感兴趣，这样一来能为以后探索交界地减少风险。
“等会，我理一下头绪，”楚明还没缓过来，颇有些疑惑。
“这块石碑有什么特别的吗，我们找到你时你在石碑面前站着，像是发癔症，”戴天百打量着无字石碑。
刚才真是梦吗?他看眼周围的事物，直接运转根法，果然，血色游龙数量只有几百条，开窍穴的根法原本是开辟完三百六十内窍穴形成内循环周天，现在又一夜回到解放前。
也对，他心中呢喃，哪有什么无尽的高等文明和管理者，只有科幻小说才会出现这种玄学的东西。
他琢磨一会，还是难以说服自己，毕竟在那片新宇宙经历的东西太真实了，他想了想立马拿出机械聚合体，他若是真的被催眠正处于虚假的世界中，总不能机械也会被催眠。
他一连问出多个和新宇宙相关的问题，机械聚合体没答上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楚明惊愕，真是一场梦啊，这梦也太真实了。
他走过去看那无字石碑，和他在梦的终点所看见的石碑一模一样，只是没有文字，二话没说一脚爆踢上去。
无字石碑炸个粉碎，周围人吓一跳，不知道楚明突然怎了。
毫无变化，楚明观望四周，石碑破坏掉后周围并没有出现什么扭曲和梦境破碎的场景，一如既往。
路上，楚明先后问戴天百他们有没有见到天灾级凶兽，蠕虫海等等，还有刚进交界地遇到的金翅大鹏，所有细节全部对上，和他脑海里的记忆一模一样。
楚明这才放下心，看来之前经历的一切确实只是个梦。
他又去接触刘霸军两人的拟态机器人，又确认了一番。
若他不在某种梦境中，那他得找到证据证明，只靠自我意识来抗拒现实多半是神经病。
楚明深知这点，一路上在问些细节，并没有发现异常，但很快他就发掘出问题了。
他感应到周围的微观世界…太有规律了，分子的振动是混乱无序的，而他观察了一会，这片空间的微观世界看上去是混乱无序，实则一直在重复着某个混乱的片段反复播放，这就是一种违背自然的规律。
或者说这片虚拟世界的规则漏洞，他逐渐明白了，这片世界是根据他脑海里的信息所制造出来，因此才没有任何查漏。
一个人自己和自己对答案，怎么可能对出错误。
关键是他该如何从这类似梦境的世界中逃离，难道是要找到某个信物?找到梦境的关键，然后通过它摆脱梦境获得自由?
他似乎找到关键了，命令机械聚合体测一下旁边溪水的温度。
他察觉到机械聚合体明显愣了一下，“果然吗。”
一瞬间，周遭景物破碎，以他大脑中的记忆与认知构建的虚幻世界崩塌。
楚明在刚才突然想到缸中之脑，运用某种手段取代人的五感，人失去了与外界接触的感官系统后再也无法分清现实与虚幻。
他所遇到的手段更高明一些，未知生物直接接触大脑，并利用储存在大脑里的东西为他显示他曾经看到的一切，让人无法怀疑真实或虚假。
但是有一点无法为他呈现，那就是他不知道但是能够马上知道的事情。
在他的记忆里并不清楚溪水的温度，而他知道机械聚合体有这项功能，他的认知里并不存在溪水温度具体是多少这条信息。
若是未知生物通过他大脑内的一切构建场景，那这就是场景的漏洞，一旦有一处漏洞，所有的一切都能被拆解。
不出他所料，周围的场景逐渐崩坏，那个趁机进入他神经网络的寄生虫消散。
眼前景象几度变化，又回到那块石碑前，一切照旧。
石碑上显化出一段信息，那段文字目前翻译不了人类的语言，因为没有对应的文字，只有一个意思相近的名词——凌驾者
自由意识破限级生物，天赋能力：意识操控
刚才位于石碑中的信息流，顺着磁场传入他脑海里，这种生物便悄悄入侵他意识当中，识破后自动消散了。
“以上测试是为了证明拥有踏上试炼的资格，否则意识会永远沉沦在虚无之中，慢慢消散，”石碑发出消息提醒。
楚明霎时打起精神，下一个应该就是神话禁忌领域的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