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谨慎过度的李道宗
紫微城中的演武场,静极思动的李承乾正在演武场上射靶。
嗖~
每一次箭矢划破空气都会像自带瞄准一样正中靶心,虽然是特别加厚过的靶子,但被李承乾的箭射中以后,也会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虽说射这种死物的乐趣不如射活物的十分之一,但除非是禽兽不如的人,是不会想着在春天去狩猎野兽的。
因为早在《礼记·月令》就明确记载:“孟春之月……禁止伐木,毋覆巢,毋杀孩虫、胎夭飞鸟。”
顺天应时,即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是古代人所追求的一种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境界。
“陛下,依旧是正中靶心。”钱平谄媚的笑道:“即便是有一段时间没有练习了,陛下的神射依旧啊。”
“呼~还是有些退步了,居然没有射穿靶心,这种软趴趴的弓用起来果然少点感觉。”
李承乾放下手中不堪重负的弓,拿起内侍端来的茶一口喝干后将茶杯放了回去:“去换个大杯子来,这么个小杯子怎么能够解渴。”
他对内侍嘱咐完以后,转身对着陆炳说道:“就这些了吗?”
将自已得知的消息全都禀报完毕的陆炳点点头说道:“目前只有这些了,剩下的人员,锦衣卫正在查,只是晋王那边...”
“稚奴那里不用管,随他的意愿,让他去做个闲散王爷吧,只是那些想要利用他的人,需要好好的收拾一番。”李承乾冷笑道:“真是太上皇一走,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出来了。”
“我还以为这么多年我都杀的差不多了呢,如此看来,我还是太过仁慈了。”
世家最让人头疼的地方,不是说他明面上有着多少田产佃户,而是他们一代代联姻,一代代分家出去后织就的遍布天下的关系网,距离京城越远的的地方,世家们的触角便会在阴暗潮湿的抵御滋长。
对付他们最好的办法,那就是杀务尽。
但李承乾是大唐正儿八经的皇帝啊,做事再残暴,也不可能像黄巢那样子杀啊。
而且黄巢那时候对付的,是已经不在巅峰期,经过几朝打压过的世家了。
“不过终究只是一些跳梁小丑罢了。”李承乾说道:“他们已经聚集不起像王家、郑家、卢氏那样子的力量反抗朝廷了。”
“沙场之外的事情,臣所率领的锦衣卫倒是有几分能耐。”陆炳说道:“臣定会为陛下扫清这些碍眼的脏东西。”
“我自然信你。”李承乾看着一脸严肃的陆炳,正要出言调侃几句,却看到了文成公主和李道宗的身影。
李道宗这个小李二一岁的李唐宗室,可是一名战功赫赫的沙场悍将,他几乎没有缺席过李唐问鼎之路上的大战。
“陛下。”
李道宗朝着李承乾行礼的时候,余光扫过站在李承乾身旁的陆炳。
对于这个手握大权,风光无限的锦衣卫都指挥使,他的看法和旁人有些不一样。
因为古往今来,像这样类似组织的首领,基本都是不得善终的。
就像是李二的不良人,自从李二退位以后,那个替李二掌管不良人的家伙,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是死了,还是善终,李道宗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叔叔今日怎么有空来找我。”李承乾的目光绕过李道宗,看向文成公主:“妹妹也是,如今天气越发好了,不出去玩,怎么来皇宫这么一个无趣的地方?”
“还是说叔叔的身子骨有些痒了,想要陪我习武?”
陪陛下习武?
纵然是沙场悍将的李道宗,闻得此言都有些打哆嗦了。
“陛下,臣来是请罪的,只是臣女...”
“请罪?你有什么罪?”李承乾语气平淡的说道:“你家和韦家的婚事不是已经解除了吗?难道你还是担心韦家的事情会牵连到你们?”
“还是说,你觉得我会因为那些人想要借用婚事将你拉下水的事情怪罪于你?”
“你虽然有些兵权,但也是基于朝廷制度的基础上拥有的,你府上有没有逾越规格的私兵,我怎么会将你和他们算在一起呢?”
“陛下圣明。”李道宗不知道李承乾是如何知道的这么详细的,但想到陆炳和锦衣卫,他便知道了,和李二的不良人相比较,这个名叫锦衣卫的特务组织,明显更加无孔不入一些。
“如果是私事还能说一说,要是公事,还是留在其他的地方说吧。”李承乾笑笑:“我今天休沐,不想谈朝廷的事情。”
“臣告退。”李道宗长出一口气,知道自已又渡过了一劫。
就在李道宗准备拉着文成公主离开的时候,文成公主偷偷看了陆炳一眼,怯生生的说道。“陛下,您答应我的踏春宴和马球会还没有举行呢。”
“这...这都怪钱平。”李承乾面不改色的说道:“你怎么做的事,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提醒我。”
“啊?”
一脸懵逼的钱平看了看文成公主,又看了看李承乾,只能忍气吞声:“陛下说的对,这确实是疏漏了,我这就去安排。”
“看吧,就是钱平的错。”
“你就说我向你允诺过的事情,可有一次没办到的?”李承乾叉腰道:“我这个人对自已家妹妹向来是这样的,不信你去问问晋阳和新城,我允诺的事情可曾失言?高阳就算了,她比较独立自主。”
“我就知道陛下不会失约的。”文成公主脸上顿时挂上了笑容。
她看着李承乾,心中想着来的时候她父亲李道宗对她说的话:“陛下已经从太子变为皇帝了,你可不能像以前一样任性了。”
“陛下虽然从太子变成皇帝了,但是性情还是和以前一样啊,阿耶为什么要让我不能和以前一样呢?”文成公主有些困惑的想道:“难道成为皇帝,人就会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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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酌时宜,相度形势,兴建堤坝,广疏引河,排众议而不挠,竭精勤以自效,于是黄、淮故道次第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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