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枕头隔开的三八线
夏莹莹去厨房烧了一大锅水准备洗个澡,
夏莹莹今天像个陀螺一样忙了一天,身上黏糊糊的,她烧了一大锅水准备洗个澡。
火是陆浩杰帮她加的。
陆浩杰偷偷地望了陆子仁离去的背影,眼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爹爹终于要动手收拾李翠花了吗?他好激动啊!
只是,这里离村子不近,爹爹是要回去吗?陆浩杰疑惑的挠了挠自己毛茸茸的脑袋。
“娘,你怀小弟弟弟小妹妹了吗?”夏莹莹宋如意的对话断断续续的被陆浩杰听到耳朵里,陆浩杰瞪大眼睛紧张兮兮的盯着夏莹莹的肚子。
他现在喜欢夏莹莹,但也害怕夏莹莹了自己的孩子便会重新恢复之前对待他们的那种状态。
夏莹莹困惑的眨了眨眼,她不知道陆浩杰是怎么会认为她怀孕了的。
“没有。”夏莹莹解释道。
陆浩杰松了一口气,非常懂事的说:“娘,你放心,等你生了小弟弟,小妹妹会照顾好他们的。”
夏莹莹闻言心里暖烘烘的,忍不住摸了摸陆浩杰的头。
“乖。”
距离水热还有一段时间,她便回房去数钱。
夏莹莹把篮子里面的铜钱全部倒在桌上,唤来陆浩杰帮她一起数钱,今天卖糕点赚到的钱足足有十五两,是她做生意以来,除了卖蒸蛋糕方子赚的钱,赚得最多的一次了。
夏莹莹拿了一两银子给陆浩杰交给宋如意,还给了陆浩杰两百文。
陆浩杰接过夏莹莹递过去的沉甸甸的银子,嘴裂开像一朵绽放的花一样,迈着小短腿小跑着出去了。
夏莹莹把赚来的银钱放在空间里。
夏莹莹把水倒在洗澡桶里,拿了干净的衣服,脱了衣服,坐在浴桶里。
温暖的水把她今日忙碌一整日的疲乏全部清扫而空。
她舒展手臂,把栀子花香的香胰子沾了水擦遍全身,一股清雅的栀子花香,在空气里慢慢的弥漫开。
这些时日她太忙了,忙得有些晕头转向。
住在镇上的唯一的处便是赶集的时候更方便一些,买东西也更方便一些,但相比于镇上的生活而言,她更喜欢乡下的生活,乡下好歹还有几个相熟的人。
但今日她答应秦大夫会与他张罗在镇上开一个医馆的事情。
当时她太饿了,事情没有思考清楚,就轻而易举的答应了,现在她有些后悔。开医馆那是说开就能开的吗?如果秦大夫有本金那倒还好说,可是他没有本金的话开医馆呢?
秦大夫在意的是他与万大夫诊断结果相左,可镇上大多数人只相信万大夫,不相信他。便判定,那家医馆是坑人的。
夏莹莹搜寻原主的记忆,加上周围人的一些比较客观的看法,其实总的来说,回春堂还算是良心,根本不存在后面说的官府跟回春堂勾结的情况,说来说去的原因就是秦大夫心里不服气,加上一些村民对看病贵的问题积怨已久,秦青峰被蒙蔽了。
夏莹莹不知道的是万大夫是秦大夫的师弟。
曾经他们在神医谷学习医术的时候就决议一较高下,到现在见面了也要拼个你死我活。只是刚好两人的意见相左,还在这样的情况下见了面。
他们两人之间的较量有一点像陆浩然的师父跟叶星河的师父。都是两个老顽童。明明只是一件小事,偏偏演变成了一件大事。夏莹莹有些无奈的挑挑眉没不知道。这该如何劝说?
水也慢慢的冷却,夏莹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拿了一块布擦干了身上的水,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她头发厚又浓密,加上这儿的人基本上不剪头发,她也不敢当个短发异类,便没有洗头发,不然,洗了头发她怕是今天晚上都别想睡了。
夏莹莹想知道内功是不是真的可以烘干头发,毕竟她亲眼所见这儿真的有点穴功夫。
忽然有点想陆子仁了。
夏莹莹望着窗外,忍不住的想。
也不知道陆子仁到底是干嘛去了。
夏莹莹把水从浴池里面倒出去之后便回了房间,脱了外衣躺在床上。
此时正在山中的陆子仁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是谁在念着他?
他揉了揉红红的鼻子,拿出弓箭射了一只兔子耳朵,兔子拼命朝前跑着,陆子仁一个箭步上前,拎着兔子耳朵提了起来。
洁白的兔子毛被鲜血污染,陆子仁皱了皱眉。他绑好兔子扔在地上,又捉了好几只。兔子都是活蹦乱跳的,没有任何一只伤亡。
陆子仁带着他捉好的兔子去了王大锤家,他用刀从兔子大腿上取了兔子血,在王大锤家的破门上写上了几个红色狰狞的大字:“还钱,不还钱这就是你的下场。”
陆子仁扭死了一只兔子,把兔子的头跟身子分开挂在王大锤的家门口,确保他出门就会看见。
做完这一切,他在河边洗了个澡,便带着放了血虚弱的兔子回了家。
陆子仁是夜半三更回来的,一回来,便闻到了房间里弥漫着的一股清香的栀子花香。
陆子仁在河里洗过澡,身子冰冷异常,他脱了外套,拉开被子,躺下后,夏莹莹像个找糖吃的孩子,钻到陆子仁的被子里,一下搂着陆子仁的脖子。
陆子仁身上太冰,夏莹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但还是紧紧的抱着陆子仁的脖子,头埋在陆子仁的胸膛上。
陆子仁僵硬得身子一动不敢动,只能用手拉着夏莹莹的胳膊,不让她更近一步。
待夏莹莹睡得打起了小小的鼾声,他便把夏莹莹抱到她自己的被窝里面去。
放陆子仁的手刚刚碰到夏莹莹身上时,夏莹莹不满的哼了一声。
陆子仁动作微微一滞,动也不敢动,像个木头似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轻轻的,生怕把夏莹莹吵醒。
看到夏莹莹眉头眉头舒展后,陆子仁一鼓作气,像抱小孩一样,把夏莹莹抱到她自己的被窝里,还拿了一个枕头,格外他们的被子之间,他裹着被子往外挪了挪,生怕再次被夏莹莹缠上,还拿了一个枕头,放在他们两个的被子之间,形成一道界限分明的三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