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见一个人?

毕竟…

北朝皇宫内,最不缺的,就是意外。

“女子的笑声?”

许云姝垂眸,眼里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别想啦,兴许那个人早就在宫变的时候就死了呢。”谢之竹揉了揉她的脑袋,这种能把所有秘密都宣之于口,并且对方还一心为你考虑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

谢之竹觉得,身上似乎都变轻了不少。

“但总是要查清楚的。”

许云姝抿了抿唇,她不允许曾经伤害过芝芝的隐患存在。

“好,那这件事就拜托姝姝啦,抱紧姝姝大腿,毕竟咱们姝姝可是司查院的三品大人呢!而且还被陛下看重,苟富贵,莫相忘啊!”

谢之竹轻笑,又不自觉将她抱的更紧了些。

“那你可要抱紧点。”

许云姝轻笑,又摸了把她的腹肌,“巧克力,我的爱。”

谢之竹被摸的有些痒,却又莫名自豪。

“放心,给你摸一辈子。”

“嗯。”

许云姝应了声,“说好了,一辈子。”在这个陌生的朝代,有芝芝在,她似乎对‘一辈子’这个词,也没有那么排斥了。

两人又聊了会,互相抱着睡去了。

等两人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天都黑了。

门外传来云锦等人的窃窃私语,许云姝凝神听了会,腰身的手就收紧了些,“她们在讨论,要不要直接进来喊咱们起床。”

谢之竹轻笑着说道。

“姝姝,你的这几个丫鬟都很可爱。”

“是呀!”

云锦她们被夸,许云姝也与有荣焉,偏头看了眼谢之竹的里衣,见她没有暴露什么,这才出声让她们进来。

这一觉,她们睡得属实有些久了。

错过了午膳和晚膳,铁打的胃都受不了,这不,许云姝现在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王爷,王妃。”

夏荷和云锦进来,看到还在床榻上的两人,互相对视了眼,脸颊都是一红。

小姐和王爷…竟如此不拘小节,青天白日就……

“云锦,我好饿。”

许云姝没看到两个小丫鬟的挤眉弄眼,摸了摸肚子,撒娇道。

“好,奴婢这就去端晚膳。”云锦哄着道,夏荷上前,替许云姝穿衣,穿到一半,这才想起,她是不是应该先为王爷穿衣?

转头一看,就见王爷自个儿已经穿好了衣裳,走到王妃身边,抬手亲昵地捏了下王妃的脸,笑得无比宠溺,“你现在是越发懒了,都要别人伺候着穿衣裳了。”

“谁让人家爹是许大山呢。”

许云姝哼了声,半截身子往前一倒,就靠在谢之竹的身上,谢之竹轻笑了声,抬手扶住她。

“是是是,我家姝姝最厉害了。”

谢之竹轻笑着,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夏荷在一旁听着两人的腻歪,羞得手都颤了:哎哟!王爷和小姐…也太腻歪了吧。

不过,看到两人如此恩爱,夏荷提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很快。

云锦和翠兰就端了饭菜进屋,许云姝向谢之竹一一介绍三位婢女,三人行过礼,云锦上前,正要为谢之竹布菜,却被她抬手拦住。

“不必了,你家王妃之前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本王同她一样,你们都下去吧,今个儿本王心情好,赏你们一个月的银子,快去问管家要赏钱吧。”

“是呀,你们下去吧。”

许云姝在一旁听着,莫名有些想笑,有一种看熟人装逼的尴尬,她抱着谢之竹的胳膊,脑袋埋进她的臂弯处,差一点就笑出了声。

三人下去,许云姝才毫不客气地大笑出声,谢之竹知道她为什么发笑,轻咳了声,戳了戳她的脑袋,“你啊!”

刚来到门口,有要事要禀报的培松听到屋子里头的笑声,肃着脸,尴尬地站在了原地。

他还从未听过自家王爷如此开怀的大笑。

心中不由地暗暗庆幸,幸好自己从前并未得罪过王妃。

好在,他没纠结多久,屋内就传来王爷的声音。

“培松,何事?”

培松顿时松了口气,开口道:“回王爷,邵大人方才派人送来密信。”

“进来吧。”

屋内沉默了片刻,培松才听见自家王爷的声音。

“是。”

培松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挨着极近的王爷和王妃,王妃的脑袋还靠在王爷的肩膀呢。

只一眼,培松就立马收回了视线,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乖乖,王爷和王妃的进展也太快了吧。

“王爷。”

培松呈上密信。

谢之竹接过,“辛苦,你也去休息吧,今日本王就留在王妃这。”

培松心里又是一惊。

“是、是!”

培松几乎是同手同脚出了门,顺带将门关上,关门的时候,从缝隙里泄出了句王妃的声音。

“芝芝,他信里面说什么了?”

之之?

这是王妃给王爷取的爱称吗?

培松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不自觉地打了个饱嗝,怪了,明明他还没用晚膳,怎么就饱了呢?

……

“喏,给你的。”

谢之竹展开,扫了眼,就将信递给许云姝。

许云姝没接,凑了个脑袋,一目十行将信看完了。

邵一尘也没说什么,就是报了个平安,说谢景蕴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死不了。

“咱们吃饭吧。”

看完信,许云姝笑容淡了几分,推开那封信,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她不想去想其他。

谢之竹仔细观察着许云姝的神情,将信丢到一边,“好,咱们吃饭,不谈其他的。”

两人用完晚膳,就彼此互相依偎着坐在软榻上。

软榻并不宽,一个人还算宽敞,两个人就有些挤了,因此,许云姝几乎是缩在谢之竹的怀中,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就像前世那样。

“对了,等入夜了,我带你见一个人。”

“谁呀?”

谢之竹无聊地玩着许云姝的手指,因为要验尸,许云姝几乎都不怎么做指甲,水葱似的指甲剪的平整圆润,倒是有些浪费了,“过几日我给你做个手绘,敦煌风的,这几天我画工提高了老多,不多画画浪费了。”

前世,芝芝就喜欢给她做美甲,化各种妆容。

现在她自己没法弄,但可以给姝姝画呀!

“好呀。”

许云姝摸了摸她掌心的老茧,偏头,对她狡黠一笑。

“那个人你应该也认识,他叫段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