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狗男女
因为爱他,总忍不住想知道他更多的一些事,总想多了解他一些,十六岁的年龄差,她太想知道他年轻时是什么样子的。
可他呢?
他每每都说,很枯燥没有什么好提的,关于那枚弹壳,他更是不愿意提起。
可她却总能看到他对着那枚弹壳久久的失神。
她太爱他,就下意识地为他找借口,部队生活太苦了,他又去执行过太多特殊任务,她也听他提起过一次,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杀过一些人,后来回部队后,消沉了一些时间。
她怕旧事重提会让他再陷入不好的情绪里,他不回答,她也就不再问。
她那样地相信他。
闭眼,阮小莞深呼吸了下,宴庭深抱的太紧了,她没有办法,只得用手机打字给他。
【不要逼我恨你!】
果然,男人在看到这句话后很快松开了她。
暖黄色的灯光下,两人四目相对,这一刻,阮小莞也不想再隐瞒。
她翻出手机相册,找到那张他们一家四口的照片,直挺挺地放到他面前。
宴庭深看着那张照片,瞳眸骤然紧紧一缩。
阮小莞极尽失望地望着他那个神情,终于啊终于,终于她也能让曾经高高在上又天不怕地不怕的万年冰山脸宴首长破防了一回。
不过就是不知,他在意外谎言被戳破,还是担心她会对他的阿年不利!
【我们之间,到此结束!】
她收回手机从床上起身:【这间房子你喜欢我让给你!】
“莞莞!”回神过来的宴庭深飞速握住她的手腕,他沉敛的眸子深凝着她,许久,薄唇才轻轻吐出几个字,“她是阿年……但我和她不是照片上这样。”
呵呵。
他终于是承认了啊。
他终于是承认了啊。
只是,她的心,怎么还是会这么,这么疼。
阮小莞眨眼,敛去眸子里的水雾,她那样痛楚又绝决地看着他:【你和她是哪样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是阿年,你新婚夜里喊的那个人,你这些年常去国外陪伴的那个人,也是喜欢那些白色花的那个人,更是你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宴庭深,你知道吗?我今天一天在路上都在想,你可以不爱我,也可以不喜欢我,但你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没有父母的女人,在你眼里,就这么好欺负是不是?!】
夜深露重,不远处就是那么大的一个花卉园,这里现在又是夏天,呼吸间里都是花香,耳朵听到的也是好听的虫鸣声。
对于出来游玩的人来说,这是个多么美好的夜晚。
可对于阮小莞,这等于是要了她整条命。
她把这场婚姻当成了她所有的光,她人生所有的救赎。
她那么想要经营好,那么想要做一个可以和他比肩的女人。
然,她得到了什么?
背叛和无尽的欺骗。
不过,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掉眼泪。
她就那么看着宴庭深,【现在,宴庭深,你可以松开我了吗?】
宴庭深自然是不舍又不肯,“我从来没有想过欺负你,莞莞,她是阿年没错,但我和阿年并不是……”
【我说过不重要了。】阮小莞很累,身体累,心理也累,她也更不想听到他的声音:【宴庭深,无论你再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了,离婚协议回帝都后我会给你,阿年已经给你生了一双儿女,我想你应该也不稀罕小芒果了,她以后跟我就好!】
“莞莞……”宴庭深眉心紧拧着,要说什么,门外这时突然响起霍砚清的声音,“小莞,我可以进来吗?”
二舅舅?!
阮小莞意外又激动,可宴庭深这样紧的拽着她,她又不能发出声音,末了,她只能抬脚用力地踢了下床板。
果然听到动静的霍砚清很快就推门进来,他身后还立着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保镖。
【舅舅!】阮小莞看到他,强撑了半天的眼泪哗地一下落下来。
“不怕,舅舅来了。”霍砚清大步走进来轻声安慰着,眼神在看向宴庭深时,全然变成了厌恶和不屑,长得一副多正派的样子,结果他妈的什么玩意儿!
下一秒,他大手扯开他握住阮小莞的手腕,嘲弄着开口道,“以前我还真是不知道这么牛逼的宴首长原来是个会出轨会欺负女人的渣男,我劝你现在还是好好想一想怎么安顿好锦苑的一家三口,还有考虑好怎么净身出户的问题!”
他话音堪堪落下,宴庭深的手机就响了,凌晨打来的电话,不用想都知道绝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不过霍砚清才懒得理他,他视线落向自家可怜的小外甥女身上,“告诉舅舅,他有没有欺负你?”
阮小莞摇头,她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了,【舅舅,带我走!带我走!】
“乖,知道了,不怕,舅舅来就是要把你带走的。”霍砚清大手拍拍她的头以示安慰,随之就感觉宴庭深利箭一样的目光射在他身上。
不过,霍砚清才不怕他,老东西,隐藏的可真是深啊,这么多年,何止是骗过了可怜的小莞,连他们这些人也骗过了。
他勾唇凉笑一声,“宴首长的电话一直在响,不接吗?”
宴庭深明白,霍砚清能亲自到这里来,那必然也是知道了他把阿年还有她一双儿女带回了锦苑,他亦猜到打过来电话的是阿年。
这个时候,他不该接的。
但他, 必须要接。
阿年,不可以,也不能有事。
霍砚森和霍砚清还是能讲道理的人,霍砚川那样的性格若是知道阿年在锦苑,他一定会出手对付她。
阮小莞站在一旁望着宴庭深接电话的动作,悲凉万分地扯了扯唇角。
原来,人真的是可以失望以后再失望,而失望也是无底线的。
“深,你在哪里?!小宝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直吐个不停,我好害怕好害怕,我现在应该要怎么办?你可不可以快点到我这里?!”
阿年的声音年轻又甜美,只是中文说的不那么流利。
然,深这个亲昵的称呼,听得霍砚清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攥起。
真恶心的一对狗男女!
“严冬呢?”阮小莞看到宴庭深眉头紧皱起,他看起来那样担心阿年。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