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好消息不断

第八章:好消息不断。

傍晚,许从云吃完路上买的四个大肉包子后,走进小酒馆儿。

现在这里一个客人也没有,只有贺老头一个人坐在柜台后面打盹儿,看来贺老头身体真不太好,晚上饭点儿这才刚开始就犯瞌睡。

许从云走到柜台旁,喊了一句:“老掌柜,今天营业吗?”贺老头迷迷糊糊的抬起头,一看来客人了,强打起精神招呼着:

“呦!对不住对不住,年龄大了,老犯困。同志您吃点什么?”

许从云笑呵呵的说:“二两二锅头,来俩下酒菜。还要一荤一素的~”

贺老头一听这话,未语先笑:“同志,听您这话,是以前来过吧?有点眼生!”

许从云呵呵了,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昨天的事儿今儿就忘了?他再开口就有点呛人了:

“今儿要是再跟您这儿碰见摔桌子走人的伙计,那就让您好好记住记住我!”

贺老头一惊,睁了睁眼又仔细瞅了瞅,赶忙道歉:

“是您呀同志,对不住您,老头子年龄大了,眼神儿有点不好!您放心,再有这事儿,不劳您动手,我自个儿把柜台砸喽”

许从云懒得跟他掰扯,老头子一句儿年龄大了你能跟他计较什么啊?你怎么跟他计较啊?

挥了挥手找桌子坐下了,贺老头看人没计较赶忙冲着后厨喊人:

“二林子,二林子?”

后厨出来一四十多岁老爷们儿,还穿着围裙,估计是后厨的厨师。

贺老头交代两句,没一会儿这位端着酒菜上来了,放下东西就走,也没说话,看起来是个老实本分不爱说话的,因为他呀,跟贺老头也没说话。

许从云又要了壶热水,自斟自饮的消磨时间。又来了两桌客人,都是那位叫二林子的招呼的。

贺永强看起来还没回来,徐慧珍今天也没出现。

又闲坐了一会儿,听着旁边两桌子人自吹自擂的也没啥有效信息。准备再喝两杯水就走,没成想徐慧珍今天没见着,陈雪茹倒是跟着他爹一起进来了。

许从云眼睛一亮,来精神了,又安稳坐下准备再待会儿。

老陈掌柜进来扫视了一圈,眉头微皱,看起来有点不高兴,带着陈雪茹找了张空桌子坐下也不点酒菜,时不时的还会咳嗽一阵子。

等了十几分钟,陈雪茹有点坐不住了:“爹,今儿来小酒馆干嘛的呀?您坐着也不言不语的?”

老陈轻声解释道:

“斜对面原来那家侯氏珠宝的东家还记得吗?他儿子上午过来送信儿,说晚上六点半到小酒馆儿聚聚,谈点生意。”

陈雪茹听完,抬手看了看手表脾气上来了:

“爹,咱走吧,都快七点了。约人谈生意他不说早点到吧,他也不能迟到呀!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谈的。”

老陈呵斥着陈雪茹:

“坐下,像什么样子?既然来了,哪儿就差着二三十分钟不能容忍的?你这么毛毛躁躁的,家里的生意怎么让我放心交给你?”

一边说一边咳嗽。

陈雪茹再是风风火火的性子,也不敢这时候跟她爹顶嘴。给老陈殷勤的倒上水,软软糯糯的装乖乖女。

无聊的四处打量,看见许从云自已在旁边坐着喝酒吃菜,跟老陈说了一声就过来跟许从云打招呼。

许从云一直注意着他们的动向,他们刚才的交谈也听的一清二楚。

没等陈雪茹说话,许从云先张嘴了:

“好巧啊,陈老板!”

陈雪茹也客气了一句:

“是啊,我跟我爸来这儿等人,看见你在这儿就过来打个招呼。”

看着桌子上一只酒杯一双筷子,心里好奇,又问:

“你自已个儿出来喝酒的呀?”

许从云双手一摆示意左右:“没朋友啊只能自已喝了呗!怎么着?陈老板坐下喝一杯?”

陈雪茹也不是扭捏的人,拉凳子坐下:“行啊,喝就喝,正好本姑娘今天无聊。”

也不用人客气。拿起酒壶在桌子上翻了个酒杯就满上一杯,端起酒杯就跟许从云碰了一个:

“来来来,先走一个。”

许从云也没拦着,等陈雪茹喝完了才略微带着点调侃的问:

“这酒怎么样儿?”

陈雪茹给了许从云一个不屑的眼神儿: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儿的酒掺水啊?我家在这儿几十年,谁家什么样儿的我比你看的清楚。”

许从云…好嘛!合着刚才那不屑的眼神是冲我来的呀!

想起陈雪茹让两个男人同样的手段骗了两回,许从云回了她一个不屑的的眼神儿,谁不会一样儿:

“陈老板,你呀是哪儿都好,就眼光不行?你只能看人以前,看不了人以后。”

陈雪茹有点不服,刚想反驳许从云两句儿,突然间想起昨天她爹好像也是这么说她的,眨着清澈而又带着点愚蠢的眼神儿问:

“你怎么知道的?”

没等许从云说话,又问:

“你昨天从我们店里出去后是不是又回来偷听我们说话了?”

许从云一脸懵逼:“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犯得着偷听你们说话吗?我又不认识你们”

陈雪茹一脸疑惑:“那你说的怎么跟我爸昨天说我的话一字不差啊?”

许从云听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啊,嘿嘿笑着说:

“那只能说明我跟你爸一样儿了解你啊。”

陈雪茹不服气:

“我爸了解我说的过去,你凭什么敢说了解我?”

许从云无语了,随口调侃一句儿,还当真了。

这姑娘不好糊弄啊!总不能说我知道你的一生吧?眼珠子转了转开始瞎扯:

“就凭你刚才一杯酒。”

陈雪茹来兴趣了:“怎么说?”

许从云指指她的酒杯,说:“再来一杯,就告诉你。”

陈雪茹也没当回事儿:

“再来一杯就再来一杯,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你得三杯赔我。”

说完又喝了一杯,当的一声儿放下杯子,盯着许从云。

许从云故弄玄虚说:

“还没发现吗?”

陈雪茹不解的眨着眼:

“发现什么?”

许从云:“你喝的酒是酒,而我喝的酒是寂寞”

陈雪茹没听明白,一脸你在耍我的表情,正想拍桌子再问。

这时候,老陈等的人来了,喊陈雪茹过去。

陈雪茹一脸忿忿:“回头儿再找你算账”扔下句狠话,赶忙回去帮老爹招呼人。

许从云仍旧不慌不忙的抿着水,时不时的吃口菜,细细品味。

耳朵留神听着陈雪茹那边的谈话,眼神时不时的往那边扫一眼。

姓侯的父子俩跟姓陈的父女俩,四个人说话,没一句儿落在实处的。

我夸你闺女漂亮,你夸我身体好,我说你今天穿的精神,你说我这鞋子不错。

呵呵,生意人。

水到这个程度,许从云都准备走了终于等到了干货。

老侯家做生意赔了,再加上新社会对珠宝生意不太友好。老侯家想跟陈家借钱周转,愿意拿一批珠宝首饰低价抵押。

老陈感觉这事儿里面有猫腻,再加上这两年身体不好,推脱了这事儿。

老侯父子俩对视了一眼,又说祖传的老宅,抵押也行,卖出也行,只要四千块。

老陈更感觉侯家不对劲了,二进的四合院,前几年还刚修缮过,还是正阳门附近的位置,少说也值六千块。

看不清其中猫腻的老陈,一秒钟都没犹豫。

只说自家压货没钱。

又推杯换盏几回合,老陈只说不胜酒力,后会有期。

倒是陈雪茹跟小侯聊的挺开心的样子。

侯家父子送走陈雪茹父女,愁眉不展的又坐下低声说话,许从云默默偷听,零零碎碎的只能听见只言片语。

幸亏许从云五感加强过,要不然这么远距离只能读唇语了。

等侯氏父子走后,许从云暗自整理侯家的信息。

好像是有什么把柄被一个无赖抓住了,然后一直跟侯家父子要钱,从十块八块到后来一百二百。

后来侯家儿子侯胜好像找了什么人准备弄死那个无赖,结果被无赖跑掉了。现在张嘴就是五百块,不给就是鱼死网破。

原来侯胜非得抛家舍业,抛妻弃子去美国是因为这个呀。

好消息,找机会掺和一下。

喝完最后一口水,再次大步往前怼。结账,出门。

跟昨天一样,今天继续逛鸽子市。

还是黑巾包头,偷偷摸摸,鸽子市里四处转悠

走着走着,看见一个卖书的。

稀罕了,这东西值钱的都是进文物商店,有价值的都是进信托商店,不值钱的是进废品收购站。进鸽子市的还头一回碰着。

一个四方的破窗帘上摆着两个矮胖的箩筐,里面散乱扔着二十几本书,拿起一本看了看封皮,黄帝内经?医书啊?

许从云摸着下巴上稀稀拉拉的胡茬儿,要不现在去改学医?回头当个济世神医,一颗神药卖他个千八百的,多舒坦呀!

嘿嘿,又翻了几本,都是些医书,千金方,本草纲目啥的,看里面都是毛笔字应该是有些年头儿的。

看了看买东西的人,包着头脸,光线昏暗下看不真切,看姿势蜷缩着蹲着,双手拢袖,低头不敢看人。应该是个老实本分的。

许从云晃了晃手里书:

“你这书怎么卖呀?”

那人也不抬头看,就盯着俩箩筐,闷声闷气儿的说:

“一块钱一本儿。”

许从云一愣,刚才还觉着你本分,你是立刻打我脸呀!想钱想疯了吧你?

手里书一扔,许从云扭头就准备走。

那人一看许从云直接吓跑了,着急的说:

“你等等,俺这可都是好东西,不信你看看,你先看看。”

说着从另一个箩筐最底下摸出一本书来。不敢见人一样偷摸递给许从云。

许从云看他这样子又回头儿蹲下,接过来捂着手电筒翻看。

嚯!嚯嚯嚯!……

还真是有好东西。

带插图版的金瓶梅,趁着手电筒的微光大致翻了几页,还是手绘版的,上面的小人儿堪称鞭辟入里,精彩绝伦,真绝伦。

许从云嗯哼一声,压了压冒到嗓子里的火气。轻咳一声说:

“这书不太正经,我要带回去批判一下,还有这样的吗?”

那人听着来人话音儿不对,怎么像是国家干部说话呀!头更低了三分:

“不知道,俺媳妇俺娘都不让俺看,就知道这一本里有画儿。”

许从云说:

“这本儿不是好东西,给你一块,其他的一毛一本,你要愿意就算算钱,不愿意就算了。”

那人现在有点害怕,在加上来了这么久了,没一个人到他面前驻足的。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俺愿意。”

数了好几遍,不带嚯嚯嚯还有二十三本。

许从云掏出三块三毛给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往里面装书。

塞了个满满当当,还剩下五本装不进去了。他也不嫌脏,拢了拢抱在怀里,有点好奇的问那人:

“方便说说这书哪儿来的嘛?”

那人现在收了钱,心也放进了肚子,正要走,听着许从云问这个,有些紧张起来:

“不是偷的,俺们村有个二流子,单身酒鬼,栽河里死了,村长说谁给他买口棺材埋了,他家的东西就是谁的。俺娘心善,这事儿就让俺家接过来了。”

许从云又问:“还有别的东西吗?”

“没了,就俩柜子当床腿使的,俺把床板掀了把柜子拿回家自已用了,书就是柜子里找出来的。俺娘说书本在城里值钱俺才打听着来的。”

说完那人就一溜烟的跑了。

许从云看他慌慌张张的样子,有点无语。我也没说你是偷的呀!再说了这是鸽子市,谁管你东西哪儿来的。

许从云也没拦他,由他去了。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道理,他不懂啊!就冲今天的好运气,明天高低得再去喝二两去。

找了个没人摆摊的黑胡同儿,把宝贝收进空间,从另一头溜达出来,继续转悠。

走走停停,呦呵!昨天卖鸡那大爷,今天又出现了。

这老小子哪儿来这么多鸡?走到跟前儿蹲下:

“呦,大爷,您今天手里几只鸡呀?”

边说边给递了根烟,那老农一开始没认出来,没敢接话茬。接过烟拿在手上也不吸。

许从云看他不搭话儿,又问:

“您倒是说话呀?今儿不多的话我还给您包了。”

听见这句儿算是认出来了:

“是你呀小伙子,今天只有五只老母鸡,您要不?”

许从云看他认出来了,又递了根烟:“

您点上点上,今儿的鸡我也包了,您给算算账吧!”

老农有点不好意思的扯

让您笑话了,价格没变,您给算算吧!您是个好人,不坑害庄稼户。”

五只鸡,一块五一只,掏出七块零五毛钱递给老农。

转身走到摊子后面跟老农一起坐着吸烟,俩人都没说话。

许从云关了手电筒,黑暗的胡同儿里两个红点一闪一闪的,不时的有人捂着手电筒低头看一眼然后走过。

吸完一支烟,许从云打开了话匣子:

“大爷您贵姓?说个称呼吧,咱以后好打交道,您以后可以叫我亮子。”

亮子量子,遇事不决,量子力学嘛!谁知道自已怎么能穿进影视世界的?

老农想了想,自已也没什么让人算计的,就直接说了真名儿:

“老汉叫王得贵,是门头沟王家村的,挨着天门山的就是。”

许从云一听,好家伙,这是真进大山里去了呀!

许从云又问:

“王大爷,您那边还有什么活物没有?猪牛羊什么的?”

王得贵回到:

“有是有,就是不好往城里进啊。我们那,山里有的一样儿不缺,你要老虎我们都能给你打来”

兴冲冲的说完这句话,声音又小了:

“唉!就是缺粮食。”

许从云打听到好消息,肉食有了,就是有点麻烦。

暗自计算,空间里的粮食起码下个月才能有收成,玉米小麦红薯各五十亩左右,还种了点大豆花生,差不多都是一百二十天能成熟,三倍速的区域差不多一个月就能收一回。

打好盘算,把兜里半包烟塞给王得贵。轻声说道:

“您是常驻这个鸽子市是吧?以后有好事儿我好找您。”

王得贵听见有好事儿,有点激动:

“对,我基本都在这个鸽子市。我本家好几个侄子在这个鸽子市混饭吃,在这能守个安稳。”

许从云起身提着鸡笼子说了句“回头儿有好事儿我再过来”起身撤退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