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越弗离来找她
客房门口是有护卫守着的,但这会,房门却突然被打开了。
房门被推开的一瞬,姒禾便警惕的睁开了眼睛,她转头看向房门的方向,透过遮挡的屏风,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顿时有些诧异,随即惊喜。
来人正是越弗离。
他来到客房前时,看到里面黑漆漆的,以为她睡了,便让门口的护卫噤了声。
也正是因此,护卫们才没说她是在屋里沐浴,他们跟了她一段时间,现在也清楚她的一些习惯,譬如,她不怎么喜欢点蜡烛。
不过,屋里也不是一片黑暗,月光从窗户的缝隙照入,还是添了一点光亮的,只是光线比较昏暗罢了。
越弗离进屋后,门口的护卫便默默的关上了门,然后继续守在门外。
房门关上后,姒禾转过了身体,因此浴桶里发出了一些水声。
越弗离听到声音,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屏风的方向,原来她不是睡了,而是在沐浴。
“夫君,你怎么来了?”
她声音甜甜的,那欢喜劲很明显。
越弗离站在原地,看着那昏暗中的屏风,目光略有些复杂,他只应了一声,“嗯。”
两日没见她回营地,尽管有让人传消息,她在城里忙着,平安无事,但他还是鬼使神差的过来了。
这会,听到她欢喜雀跃的声音,他的心情也莫名的跟着泛起一些欢喜的意味。
越弗离收回目光,压下心头涌起的情绪,然后取出火折子,将桌上的蜡烛点燃。
屏风后,姒禾唇角扬起了开心的笑意,心底的欢喜是一茬一茬的冒起,确实很意外他会过来。
这时,屋里亮起了一抹光,越弗离将桌上的蜡烛点燃,暖黄的光亮,将他的身影照的更清晰了些。
因为他的到来,让这屋子的氛围都变得不一样了,对于姒禾来说,他才是照亮这屋子的一束光。
姒禾眼含笑意的看着屏风外的身影,半晌后,她拿起布巾,准备起身,只是,还未等她擦拭身上的水渍,便发现更换的衣裳不在这,而是放在床榻边上。
而浴桶旁有之前脱下的衣裳,虽然不算脏,但到底是不想再穿。
她抿了抿唇,只能隔着屏风对越弗离道:“夫君,我忘拿衣裳了。”
话音落下后,屋子里安静了好一会,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缓缓转过头,便见屏风外的人影在朝这边走来,脚步声不重,一步一步,不疾不徐,在这寂静的屋子里分外明显。
莫名的,她心跳突然快了一点点。
看着他的身影越走越近,姒禾连忙转过了身,背对着他,到底还是得矜持些。
这会,越弗离绕过屏风,在昏暗的视线中,便看到她这美人沐浴的景象。
姒禾的墨发高高盘起,露出修长的细脖和雪白的背。
浴桶里的水因她刚才的转身而微微动荡着,她只露出半个雪背在水面上,而后背上的蝴蝶骨是精致又漂亮,水珠从那雪白滑腻的背上滑落,无声的融入水中,这一幕,愈发的叫人挪不开眼。
越弗离的眸色顿时变得深不见底,半晌后,他默默挪开目光,将心头的杂念压下。
姒禾坐在浴桶里,听到他的脚步声停下,距离很近很近,他不说话,也没有别的动作。
他,这是在看她?
想到这,姒禾又抿了抿唇,抓着浴桶的手也不由紧了几分。
夜风吹拂,透过窗户的缝隙吹进来,将桌上的烛火吹得轻轻摇曳,灯影晃动。
这一刻,暧昧的气息在悄无声息的蔓延。
姒禾竖起耳朵,认真听着他的动静,心里怀着一些期待。
而越弗离挪开视线后,便把手上的衣裳放到一旁的椅子上,然后什么都没说,便转身走出了屏风外。
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姒禾心中不由生起了一抹失望,他倒是克制。
不过,她再次转头看向屏风外的身影时,嘴角还是微微扬起,然后起身,擦拭水渍,穿上衣裳。
待她走出屏风后,鬓发微湿,身上穿着一件较宽松的中衣,没有穿外衫,毕竟是要准备就寝的。
这会,越弗离则坐在客房中间的圆桌旁,坐得笔直端正,他今日穿的是便装,深色暗纹的锦衫,风姿勃然,但依旧透着一种让人不敢亲近的威仪。
他拿着水杯,正喝着茶水,在姒禾走出来时,才抬眸看她。
或许是刚沐浴好的原因,她的脸颊水水嫩嫩的,白里透红,如出水芙蓉,在昏黄的烛光下,仿佛又添了一层柔光。
她本就生的美,一双如星子般的含笑眸子看向他时,就隐约带着一丝勾人的意味。
越弗离对上她的眼眸时,感觉像是有人拿着一根羽毛,在他心头轻轻扫过,微痒。
“夫君,你是特地过来看我的吗?”
姒禾走到越弗离身边,一点不矜持的坐到了他的腿上,伸手搂着他的脖子,笑盈盈的看着他。
两人面对着面,距离很近很近,姿态暧昧又亲昵。
她明明做着大胆又放肆的举动,含笑的面容上却又只是纯粹的欢喜,没有别的意思。
越弗离任由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眸光微敛,意味不明的看着她,半晌后,应了声,“嗯。”
闻言,姒禾面上的笑容更深了,当即扑进了他怀里,抱着他,模样很开心。
越弗离放下手中的杯子,伸手环住了她的腰,鼻间都是她的气息,清新带着一丝香甜。
两人静静相拥,姒禾本想问越弗离,明天能否陪她在城里逛逛,这样能再培养培养感情,但颈边突然落下的吻,让她止住了话语。
他的呼吸很灼热,濡湿的吻在她的颈间一点点游移,很缓慢,不急促,但吻的颇重。
与此同时,他的臂弯也瞬间收紧了些,让她无法动弹。
他的吻一点点的往上,迫使着她抬起头来。
姒禾看向越弗离的眼睛时,便清晰的瞧见,他的眸色深沉沉的,且隐隐透着让人着迷的情.欲。
这一瞬,她的清醒和理智在快速消退,她闭上了眼睛,沉沦在他的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