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结果&受伤

她当时跌倒的时候真的很害怕。

别看她还有心思在那喊周兰杀人了,其实她心里对于孩子的安全一点也没底,坐在那也是怕自己不小心在误伤到孩子。

要是孩子因为这次跌倒流产,陈舒不敢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陈舒情绪不稳定,杨西岑也不想逼她,看向一旁的吴春杏和黄主任,“嫂子,舒舒的情况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吴春杏:“你别担心,医生都给舒舒处理好了,也检查过了。

不幸中的万幸,孩子们没事,舒舒也没大事,只是她的手腕扭伤了,要好长时间不能活动。”

黄主任:“是啊,你别担心。既然你来了,就好好照顾陈舒同志吧,我先去找周兰问问情况。”

杨西岑:“麻烦黄主任了。”

黄主任走后,杨西岑对吴春杏道:“嫂子,谢谢你来照顾舒舒,之后,我来就好,你先回家吧。”

“行,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你记得找医生和护士啊。”

“好,我会的。”

吴春杏和黄主任走后,陈舒的哭声也没停止,后来慢慢在杨西岑怀里哭得睡着了。

杨西岑本来想让陈舒躺在床上睡,会舒服一点,但是陈舒一直抓着他的衣服不撒手,杨西岑就抱着她,给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让她睡。

陈舒睡得时间不长,十几分钟就醒了。

她醒来后,见杨西岑还在这里陪着她,心里安心不少。

杨西岑见陈舒醒来,摸了摸她的头:“饿了吗?我去给你打点饭来。”

陈舒摇摇头:“没胃口。”

“那我给你买点粥回来,你多少喝一点,垫垫肚子,等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好。”

......

黄主任从医院离开后,就去了薛家,周兰还在薛家,和周梅一起插花。

黄主任说明来意之后,周兰指着桌子上的花瓶,一脸无辜道:“黄主任,我今天都没出门,一直和我姐在家里插花,都没见过陈舒,又怎么故意撞倒她呢?”

黄主任皱眉:“你今天一直在家?”

“对啊。”周兰回忆过了,她今天出门没遇见任何人,她就不信,她不承认,黄主任还能直接把她抓走?

她姐夫可是团长,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副营长能比得过的。

谅这些人也不敢抓她。

“那你跟陈舒同志有什么矛盾吗?”

周兰本来想按照她姐说的,说不熟。

她又想了想,反正陈舒都能污蔑她撞了她,她为什么不能说点实话。

于是她道:“有。”

“什么?”

周梅在一旁不动声色的看了周兰一眼,暗骂,蠢货!

说她蠢,她还不承认。

但周兰已经说出来了,哪怕是保全自己,周梅也不会插话。

周兰作委屈状:“陈舒老是在我对象面前传我的谣言,说我和别的男人有一腿,弄得我对象非要和我分手。”

“周主任,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她要是一直这么造我的谣言,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岂不是名声都要臭了?

还有哪个好男人愿意娶我啊?”

“是吗?”

“可是有人说,他亲耳听见你说撞了陈舒同志,这怎么解释?”

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带着质问的意味传来,惊得周兰瞬间站起,下意识反驳:

“不可能!”

她只和她姐说过,并没有在其他地方说过这话,怎么会有人听见?

周兰循着声音来源看去,就见她姐夫和一个男人并肩走了进来。

那道男声她没听过,显然,刚刚的话是这个男人说的。

“你是谁?凭什么污蔑我?”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一团政委,负责调查这件事。”杨逢跟黄主任对视一眼,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接着,像是回答周兰的质问,他道:“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你不算是我们军区家属院的随军家属,但这件事却是发生在我们军区家属院的,我有权就这件事对你进行询问。

况且,我对你的询问,是基于事实,并不存在污蔑。”

杨逢是杨西岑联系的,他专门去找许婉,跟她们主任借了电话,联系的杨逢。

他现在抽不开手,再加上要避嫌,这件事找一个不相关的人来处理再合适不过。

倒不是不相信黄主任,只是黄主任负责的主要是妇女工作,像这种恶意伤人事件,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办比较合适。

“想必黄主任已经跟你说过事情经过了,我就不再过多赘述了。

现在我有一个疑问,想请周兰同志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

“你刚刚说,你今天一直没有出过门是吗?”

“是啊,我一直和我姐在插花,不信你可以问我姐。”周兰还以为杨逢是和黄主任一样,在进行很普通的询问。

杨逢微微一笑,“周梅同志,请问周梅同志今天一直和你在一起吗?”

周梅迟疑一瞬,还是道:“是。”

“你骗人!”薛奇从门外冲进来,指着周兰道:“我今天出门的时候,还撞见她从外面跑进了,她怎么可能是一直在家。”

薛奇在军营门口被薛崇林撵走后,深觉自己是正义的使者,要揭露周梅姐妹俩的丑陋面具,去跟兄弟们说了声,就赶紧跑回家来,准备盯着周梅姐妹俩。

没想到刚好又撞见周兰编瞎话的场面,他当然得出来把事情扶上正轨。

没料到一直以来在外面能玩到天黑的薛奇会回来,事情有点脱离了周梅的掌控。

周梅扯了扯嘴角:“是吗?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我从早上醒来,兰兰就一直在我身边,可能是她早上出去过,我没注意到吧。”

薛奇还想再说什么,被杨逢给阻止了。

杨逢深深的看着周兰问道:“周兰同志,你为什么要假装自己一直在家呢?”

周兰在听到薛奇说话的那一刻就开始慌了,她用指甲掐了下手心的肉,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哦,是,是我记错了。

我今天好像是出去过一趟,不过很快就回来了,今天事情太多,我一时之间就给忘了。”

“你不是说你一直在插花吗?怎么会事情多呢?”

“还是说,其实你今天出去过,并且撞到了陈舒同志,害得她受伤。

或者说,其实你撞倒陈舒同志是故意的?因为你知道孕妇跌倒容易出事,想借此杀人?”

杨逢每问一句,周兰的心就往下落一分。

等杨逢问完,周兰一贯维持的淑女形象不在,歇斯底里的大喊:

“不是,我没有!我没有!”

“是陈舒对不对?是陈舒让你来污蔑我的?

她是不是勾搭上了你,好让你给她出气!

哈,我就知道,她就是见不得我好,每次我谈个对象,她都来搞破坏,现在还要给我安上个杀人的罪名,想让我坐牢是不是?

你们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就狗屁都不是!

诬陷我?

我告诉你们,想都别想!

信不信我去举报你们,我去举报你们!

我看你还怎么好好的当你的政委,搞破鞋的政委吗?”

在场众人都变了脸色,杨逢阴沉着脸:“周兰同志,你知不知污蔑军人是什么后果?”

“我管你什么后果!你们这些黑心肠,狼狈为奸的东西!

你们不就是看我是个无权无势的人吗?

要是换了师长的女儿,你们敢这样吗?”

薛奇:这不会是个神经病吧?

周兰的状态明显不对,杨逢和薛崇林一起把她带走了。

跟着走的还有黄主任和薛奇。

只留下周梅一个人留在原地。

......

周兰被杨逢带去了部队的审讯室,她去了后一直不承认自己撞了陈舒,咬死了自己是被污蔑的。

不过在部队的调查下,还是找到了目击证人。

是在陈舒后面从供销社出来的一位大娘,刚好看见周兰去撞陈舒。

大娘当时害怕惹火上身,就没去管,眼尖的找了个位置躲了起来。要不是部队来人调查,大娘都打算带到棺材里去。

除此之外,部队还查出周兰乱搞男女关系,隐瞒自己有对象的实情,跟多人私下往来,举止暧昧,扰乱军纪。

部队调查的时候,薛崇林和周梅离婚了。

李秋菊见周梅大势已去,赶紧主动跟调查人员举报说周梅之前让她传陈舒谣言的事。

初十那天,陈舒从医院出院,部队的调查结果也出来了。

周兰因为故意伤害军属,乱搞男女关系,污蔑军人,被下放到农场改造十年。

本来周梅传谣言的事是没有证据的,但是周兰认为周梅没有护着她,害得她被下放农场,自己主动提供了证据。

于是周梅传谣言加上试图包庇周兰,被下放到农场改造一年。

事情解决了,陈舒也没有什么高兴的心情,要不是这姐妹俩,她都不用受这无妄之灾的。

现在因为周兰,她至少一个月都不能动用自己的右手了。

陈舒举着自己被包成粽子的右手欲哭无泪。

杨西岑见陈舒这模样,边心疼她,边在心里暗骂周梅周兰姐妹俩,要不是她们,他家舒舒哪能受这么大的委屈?

杨西岑小心翼翼的扶着陈舒的胳膊肘把陈舒的手放下:“舒舒别看了,很快就好了。”

他用勺子挖了勺粥喂到陈舒嘴边:“来,啊~”

陈舒张嘴一口把勺子里的粥喝了。

现在她的右手不能动,她也不是左撇子,左手用着一点也不方便。于是杨西岑主动揽了喂她吃饭的任务。

不得不说,服务态度很好,就是吃饭吃的有点慢。

陈舒试图挣扎一下:“我自己用碗对嘴喝吧。”

“舒舒你确定吗?真的不用我喂你?”

“确定。”

杨西岑还有些遗憾,他喂得可开心了。

碗里的粥已经被杨西岑用两个碗来回颠倒弄得没有那么热了,入口正合适。

陈舒用左手端着碗,沿着碗的边缘直接对嘴喝。

喝两口,把碗放在桌子上:“我想吃豆腐。”

杨西岑心领神会,立即夹了一块豆腐,喂到她嘴边。

陈舒满足的眯起眼睛,跟讨到了食物的猫似的。

杨西岑见状,也想吃豆腐了,上前亲了亲陈舒的脸。

陈舒顺势抵着杨西岑的脸蹭了蹭。

吃完饭后,杨西岑去刷锅洗碗,陈舒坐在西屋的桌子前,面对着桌上的稿纸,还是放弃了身残志坚的想法。

她找了本书看,储备一下知识,到时候手恢复了也好继续写。

杨西岑刷完碗后,进来找她。

“舒舒在看什么呢?”

陈舒仰头看他:“你来帮我个忙。”

“什么忙?”杨西岑挑眉:“找我帮忙可是要支付报酬的。”

陈舒左手指着桌子上的稿纸,仿佛杨西岑做了十恶不赦的事一样,不可置信道:“我都没办法写东西养你了,你竟然还要找我要报酬?”

杨西岑俯身把下巴放在陈舒肩头:“那怎么办?我就是这么唯利是图的人,舒舒不给我报酬,可是使唤不动我的。”

“你想要什么报酬?”

杨西岑在陈舒耳畔说了句什么,惹得她耳朵从耳根处开始变成粉色。

陈舒眼睫垂下,微微颤动:“公子不能换一个吗?小女子受不住。”

杨西岑喉间溢出笑声,微张开唇,咬了下陈舒的耳垂:“不能。”

陈舒权衡一会儿,好像自己也没什么损失:“......那好吧。”

她用左手拍了拍杨西岑的脑袋:“你帮我写封信,写给我编辑的,就说我受伤了,这个月没办法继续写稿了。”

“好。”

杨西岑很快按照陈舒的要求写好了信,还装进了信封,贴好了邮票。

“走,我烧了水,给你洗脚去。这信等我有空给你寄出去。”

陈舒点点头,跟着杨西岑走出西屋。

她在东屋等着,杨西岑去厨房把烧好的水舀进洗脚盆里,兑了点凉水,给端了过来。

他把陈舒的鞋袜脱了,放在一边,“试试温度怎么样。”

陈舒把脚尖往水里试探了下,感觉温度可以接受,又往水里进去一些。

“可以,稍微有点烫,这个温度很舒服。”

陈舒喜欢用这样的温度泡脚,在烫和不烫的中间徘徊,一会儿就能把脚泡的通红,但是泡完浑身都暖洋洋的。

“舒服就好。”

杨西岑接着把自己的鞋袜也都脱了,和陈舒的脚一起放入盆里。

他是后进来的,一进来,比陈舒大了很多的脚就覆盖在了陈舒脚上,把陈舒压在了

杨西岑颇有深意道:“舒舒,你看,你在我

“哼!”

陈舒直接把脚抽了出来,放在杨西岑脚背上:“谁说的?我也可以在上面!”

“那舒舒今天想在我上面吗?我问过了,怀孕三个月之后是可以做的。”

“你问的谁?许婉?”要是他问的许婉,陈舒现在就能把他轰出去。

她还没开放到可以明目张胆问许婉这种事,跟欲求不满似的。

“没,知道我家舒舒害羞,我问的其他医生。”

泡完脚后,杨西岑出去倒水,陈舒也跟着出去。

“舒舒要去干嘛?外面冷,我帮你做。”

陈舒面无表情:“我去上厕所,你也能帮我?”

杨西岑跃跃欲试:“我可以帮舒舒脱裤子。”

“大可不必。”

她自己用左手也能慢慢脱掉,就是慢了点而已。

虽然杨西岑没少脱她的衣服,但是在床上脱和在厕所脱,感官上不一样,在厕所脱总有种羞耻感,陈舒暂时还接受不了。

杨西岑迅速把洗脚水倒掉,洗了手往陈舒这边跑过来:“舒舒,你等等,我给你拿着手电筒。”

“不用,我可以放在旁边。”

“我给你拿着方便。”

“不要。”

让杨西岑拿着,岂不是等于让他在一边听着她上厕所的声音?

还不如让杨西岑脱裤子呢。

睡前,杨西岑照例帮陈舒脱衣服。

陈舒手受伤后,她的衣服一直都是杨西岑给脱的还有穿的。

杨西岑每次给她脱衣服时候,都是有节奏的。

外面的棉袄两下就脱完了,里面的衣服因为害怕陈舒冷,脱的也不慢,就是那双手,一点也不老实。

一会儿摸摸胸口,一会儿摸摸肚子,再不然摸摸翘臀。

衣服也脱了,便宜也占了。

陈舒垂眼看着他:“摸够了吗?”

她这话也没别的意思,主要是,她孕期欲望比以前强烈了不是一点半点。

这么一会儿,她就被杨西岑摸出来感觉了。

“还没。”杨西岑意犹未尽,但还是松开了手:“舒舒快进被窝,别着凉了。”

陈舒顺着他的话,钻进了被窝,在被窝里露了个头,媚眼如丝看着杨西岑:“进来让你摸。”

“我这就来!”

杨西岑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了,钻进被子抱住陈舒,双手触摸柔软:“舒舒用这里帮我好不好?”

陈舒翻身坐趴在杨西岑的腹肌上,用他的身体取暖。

但她隆起的肚子,使得两人的中间隔了一部分空隙,陈舒这样趴着并不怎么舒服。

“你看我连抱你都抱不全,能做得了那么高难度的动作吗?”

杨西岑:“舒舒可以躺着不动,山人自有妙计。”

“可是我今天不想用这个,换一个好不好?”

陈舒用脑袋蹭了蹭杨西岑的胸膛,放软了声线。

她这么一撒娇,杨西岑就什么都想同意了,腹部升腾起一团火:“好,都听舒舒的。”

......

杨西岑抽空把他给陈舒代写的那封信寄给了编辑程远。

四天后,程远和往常一样去上班,刚到大门口,就听收发室的工作人员说有他的来信。

他们编辑部设置有专门负责收发的编务人员。

编务人员会负责把投稿的文章分门别类,再转交给相应的责任编辑,并不会直接寄给他个人。

他的私人来信也会直接寄到家里去,并不会寄来单位。

一听说有自己的来信,程远就猜测是他手底下的哪个作者给他寄的。

在收发室取了信后,程远直接看上面的名字。

看到是陈舒的来信,他还有些纳闷。

陈舒前两天刚刚把稿子寄给他啊,怎么又寄信来了?

程远以为她有什么事找他帮忙,毕竟之前没事他们几乎不联系,他赶紧把信拆开了。

一打开折叠着的纸张,映入眼帘的就是陌生的字迹。

信的内容不多,程远很快就看完了。

看完后,他只觉得一阵噩耗传来。

陈舒关于洪灾的那篇小说叫《洪水来临时》。

她有之前的小说积攒下来的读者,再加上《洪水来临时》的内容贴近生活,语言诙谐生动,一经连载,反响就很好。

程远办公桌。

现在竟然告诉他,她的手腕扭伤不能写字了?

程远刚开始还是很关心陈舒的手受伤严不严重的,看到她后面说要休养一个月,他又开始心疼自己了。

这不能更新,对陈舒是身体上的折磨,对他是心理上的折磨啊。

程远有点担心读者会不会杀到编辑部来找他算账。

他看着手里放荡不羁的字迹,思考着让陈舒的丈夫给她代笔的可能性。

代笔是不可能代笔的了。

杨西岑天天早出晚归,陈舒的中午饭都是在食堂吃的。

庆幸的是,《洪水来临时》分为上中下三卷,陈舒上次寄过去的刚好是上卷的结尾,暂停一下连载问题也不算很大。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让陈舒知道自己有多么希望陈舒能快点好,陈舒恢复期的这一个月里,程远给她寄了好几次补品。

从药补到食补,各种健康养生,有利于恢复的东西,都给她寄了不老少。

杨西岑也没浪费这些东西,问了许婉的意见后,筛选着给陈舒做着吃了。

当然,随之而来的,还有读者的来信。

不得不说,程远积攒的来信是真不少,陈舒猜测,这么多信的重量估计都要不少运费。

一个月后,陈舒的手终于好了。

好了之后,陈舒去杏花村跟村里人买了点绿豆。

她准备做点绿豆糕,用来感谢之前帮她的那些嫂子们。

出院后她就想去感谢的,但是她怕到时候嫂子们一看她裹得跟个大粽子一样的手,再看她可怜,反过来招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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