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番外(3.31补充)
番外1:刺激
刚到京城时,苏阎还只是每日夜里飞檐走壁,悄悄钻进叶盼汣屋里。
不到天亮,又飞檐走壁回苏宅,坐马车去皇宫上早朝。
睡眠反而还比往常多了些,因为他怕吵着叶盼汣睡觉,特意推了些事,交给陛下和手下。
其实他早该这样了,就是不放心,害怕自己不盯着点,就出事。
叶家人就偶尔夜里碰见了,也只当不知道。
只有孙氏直咧咧地问他,“干嘛这么遮遮掩掩的,家里谁不知道?不都喊你妹夫了么?”
苏阎一脸僵硬,动也不敢动。
孙氏一脸恍然大悟,“哦~我明白,这样更刺激是吧,当我没看见。”
说完转身就快步走了。
苏阎松了口气,进了叶盼汣屋子时,叶盼汣还没睡,捧着书靠着看书。
一看到他,挑了挑眉。
苏阎脑海里突然就飘过了刺激两字,不由心神一阵不定。
“怎么了?我刚好像听见了二嫂的声音?”
“……”
苏阎快速脱下衣裳,钻进了她被窝,动作过于娴熟。
又将她的书放在一边,吹灭蜡烛。
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径直躺下了。
叶盼汣眨眨眼,这人怎么这么急着入睡?
往常都会闲聊几句的。
她想坐起来把衣裳脱去,她怕冷,刚靠在床上,不敢不穿好衣裳。
苏阎已上手替她脱了。
“没事,我自己来。”
“我比你更熟练些。”
“又不急这一会。”叶盼汣拒绝。
“急,盼汣,春宵苦短啊。”
叶盼汣一把挥开他的手,“我不急,我不短。”
她到京城,拒绝了一切邀约,凡是邀约叶家人的,她通通拒绝。
这种带着目的性的社交,她一律不喜。
苏阎被挥开手,也不气馁,撑着头,在黑暗中看着她。
“刚二嫂说我干嘛遮遮掩掩的,家里人都知道。”
叶盼汣转过头问他,“然后呢?”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是我怕吵着家里人,她就说知道了,这样更刺激。”
叶盼汣:“……”
苏阎动动身子,又贴了上来,“好像确实更刺激…”
叶盼汣一掌阻住他的脸,“别听风就是雨,赶紧睡吧,明早你还要早起。”
苏阎像狗皮膏药一样,无论推开多少次,又黏了上来。
一双手四处点火,睡素觉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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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几日后,叶盼汣的腰酸得厉害。
成日里不自觉得就会去揉腰,孙氏是过来人,一看就懂。
“你家这个这么如狼似虎么?”她悄咪咪地问道。
叶盼汣瞥她一眼,“还不都是你,刺激什么刺激。”
孙氏愣了愣,“这久不开荤的男人就是经不起挑拨,我这说的也不算啥呀。”
叶盼汣看着她不说话,只揉腰。
到了夜里时,苏阎就发现叶盼汣把门反锁了。
门上还贴了张纸,“旁边是空屋。”
意思不言而喻,去旁边屋里睡吧。
苏阎软了嗓音,“盼汣,我知道你腰酸,我特意找太医要了药膏,就让我给你揉揉吧。”
叶盼汣闭眼躺着,不理他。
不让他进来她就能慢慢地好。
苏阎又换了法子,好说歹说,叶盼汣铁了心就要分房睡。
最后没办法,苏阎又从房顶进了。
上来就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决不折腾你!”
叶盼汣这才又躺了回去,由着他开始揉腰。
力道适中,揉着很舒服,慢慢直接睡着了。
叶盼汣的日子就这么平静,偶尔波澜,又美好地过着。
无论未来路上有何艰难险阻,她都欣然接受。
她感恩这多出来的一条命。
番外2:高中即远走
叶明五月得中亚元,叶家便启程入京。
身为举人,离那朝堂只差最后两步,通过会试即为贡士,进入殿试,得陛下考核,确认进士名次。
今年的乡试因盛平登基,特开两场,为的是广纳贤才,也提高朝堂中寒门官员的比例。
一朝天子一朝臣。
但在京城举办的会试,仍是只有一场,定在来年春日,便是春闱。
白智渊已然远离朝堂,自是不愿再回京,若是又掺合进去,被搅得晚年名声尽失,大不妥。
叶明在舒州时,便回白鹿书院与师傅商议此事。
“乖徒,你极爱看书,是否明白,看万卷书,行万里路的道理?”白智渊仍是慈祥得抚着白胡子。
与上次县试不同,这次他的眼中明显是赞赏自豪。
叶明点点头,“书中乃是一人观点,路上则有千万百姓,山河无尽。”
白智渊笑了,“既如此,便去吧,为师带你已有半年,带你的时间最长。
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剩下的路便需你自行。”
叶明皱起了眉,垂下了头。
半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因他书不离手,基本将这半年除了吃饭睡觉时间全投入到了念书一事上,所以学问上精进飞快。
但看的书越是多,越是明白,学问如海,他所知甚少。
半年的时间,也让他打心底里,亲近依赖这个师傅。
陡然面对如此状况,心中甚是难受。
白智渊看着他,脑海中晃过他前面的九个徒弟。
苏阎听到他如此说,一鞠躬便走了,待三甲状元加身后,当即回了白鹿书院,不顾他的阻挠,用陛下赏的银子为他立像。
苏阎心中向来如此,他只看自己心中如何想,聚散终有时,但也要由他来定何时散。
段景澄在世家中长大,难得没长成以权势看人的毛病,自小经历颇多,只是问了是否是他哪里做错,惹了师傅不喜。
一番讲明白后,便躬身道谢,便走了。
白鹿只是他们人生路上短短的几年,走出这里,天下还很大。
但这些徒弟中,只有叶明的心是最软的。
这小徒弟心中有大善,太慈。
今后路上,若遇非人,怕是难过,但也好在,韧性足够。
叶明弯腿跪下,恭敬又磕了三个头,喉头哽咽,“得遇师傅,恩同再造。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明儿在外定不辱师门。”
白智渊端起凉了的茶喝了一杯,压下难受,快步站起身扶起他,“京城据此,不过日夜兼程,若是想为师了,回来看便是,你这小子,怎的动不动就磕头!”
叶明抬手用力擦过脸颊,他吸了吸鼻子,想说自己只跪过师傅,却没说出口。
白智渊叹口气,拍着他的背,“师傅就在这,远远看着你的,别怕。”
叶明点点头,眼眶红得厉害,他站起身恭敬行了一礼,转身走了。
白智渊看着这间屋子的门打开又合上,许久未动。
这便是为师者的苦楚吧,无论是多么喜欢的弟子,终是要亲自送他们远走。
叶明进了京后,苏阎没空教导他,特在翰林中为他选了名师,每日指点一二。
遇到难得空闲,也会过问指点一番。
时间不慌不忙来到了三月春闱。
仍是三天一场,连考三场。
但京城礼部的贡院自是比各州府的贡院条件好得多,也更加严苛。
因盛平的原因,礼部尚书狄玉书虽不得陛下喜欢,却也没被罢免,因此礼部在对待女子相关的问题时,格外谨慎。
比如春闱中各州县来的女子,更有舒州的解元骆芊,则是在保证公平严查的基础上,广开方便之门。
有女子查身,狄筠心带人监考。
就连一向被诟病的贡院茅厕,都加了帘子,就是在里安排了女子监查。
这已是极大的让步,各女子考生并未多说一二。
一进入会试,整个京城便紧绷了些。
叶盼汣前去自己的久久卤铺子,都感觉到大家像是压着声音说话一般。
街巷茶楼,处处都在谈会试。
来到京城后,二哥二嫂,还有桂花,三人各挑两处,在京城开了六间小铺子。
京城居,大不易,和清水县的铺子大小差不多,价格却是清水县的十倍有余。
但叶盼汣明白,投资京城的铺子,绝对不会亏。
要不是金馐阁翻了十倍不止的收益,她还真不够钱一口气买六间铺子。
定价自是继续上涨,京城人属实够多,七月铺子开好,短短不到半年,不仅投入的本金全部赚了回来,她手里的钱还比之前多了一倍不止。
便是那龙涎香,也能买了,但她无意此等奢靡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