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 劫走
第六百一十八章 劫走
慕岁宁大概猜得到,打探自己的除了宫家,或许还有司马家。本文搜:常看书 免费阅读
能在一个腐朽朝廷做权臣,甚至把皇帝胞弟秦王府都给搞垮的,不可能不谨慎。
但慕岁宁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该吃吃,该喝喝,偶尔出去谈生意,买铺子,逛街考察一样不耽搁,典型的生意人模样。
司马家的人连跟了好些日子,发现慕岁宁的生活,规律得除了每日厨房飘出的饭香不一样外,就没有任何区别了,便也渐渐撤了人手,毕竟要盯得人太多了。
却不知在他们的人手撤回去的同时,慕岁宁立即就安排人反盯了上去。
宫翩翩还是偶尔来找慕岁宁出门游玩,直到圣教大祭祀的这一天。
宫翩翩原本是要邀请慕岁宁一道去的,但大祭祀的前三天时,慕岁宁跟宫翩翩出门,被跟宫翩翩不和的小姐故意推下水,着了凉,昨儿才勉强退了高烧,浑身乏力,根本下不得地,宫翩翩只能遗憾表示下次再带她一起去。
通过宫翩翩,慕岁宁知道这大祭祀有点东西,对底层人来说,这是上层人施舍恩惠的好时候。
贵人们会大把大把的洒下铜钱和粮食,圣教的神也会散播恩惠,降下符水,消灾解难。
而对贵人们来说,则是一场奢靡到近乎酒池肉林的狂欢。
没人会不想去,去不了的,只有拿不到圣教邀请函的。
慕岁宁也表示了可惜,待宫翩翩离开,才轻轻呼出一口气。
“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那就行动!”
三天前,她的确是被人推落水的,但她当时是故意激怒那位小姐的。
这几天她也的确发烧了,但不严重,是拿简神医做的药丸催出来的病态。
如今只要吃下解药,自然就没事了。
慕岁宁坐上马车,迅速往一个方向而去。
她刚走,暗处就出现两道人影,“三爷果然料中了,你去回三爷,我跟着她!”
“是!”
慕岁宁的马车一路往前,暗处的人影也一直跟着,直到跟了快半个时辰才反应过来,她根本就是漫无目的在这城里瞎绕圈!
“可恶!”
暗处的人知道被耍了,低低骂了一声,然后立即撤回。
她在这里拖着人,其他地方必定有异常。
“走了。”
马车里,大栓子低声。
慕岁宁算算时辰,点点头,“半个时辰,差不多够他们挖通地道了。”
毕竟用了非虚子和文秀才一起鼓捣出来的微型炸药。
倒是不必担心爆破声,毕竟宫府隔壁的宅子,早就被慕岁宁悄悄买了下来,今儿会大肆砸墙装修呢!
“现在去宫家大门口,我要求见宫家家主。”
今儿宫家的大老爷是不去参加大祭祀的,以为他常年身体不好,想行走都很困难了。
大栓子知道慕岁宁的用意,地下通道挖通了,但人还没运走,他们得去前面吸引目光。
慕岁宁的马车停在宫家门口时,暗处的人果然又悄悄靠近了。
“翩翩小姐不在,不知您来宫府,所为何事?”
“我听宫姐姐说过,贵府养了几只十分漂亮的锦鸡,我病后也不知怎么,嘴里总是觉得没味,却一想到锦鸡便腹中饥饿,这才想斗胆来买两只。”
那小厮的脸色几变,在呵斥与嘲讽中,选择了隐忍。
“您开玩笑了,那锦鸡都是我家家主养的宠物,是祥瑞,哪能叫您吃了?”
“祥瑞?”
慕岁宁毫无心理负担的说,“可翩翩说她三叔说的,那就是几只畜生而已呀。”
那小厮明显被畜生两字刺激到了。
暗处的暗卫也被慕岁宁这随口就挑起了大房和三房的斗争而心惊,她到底要干嘛呀!
“你生气了吗?”
慕岁宁故意道,“不过是几只鸡而已,当真不肯卖吗?要不你先去问问,我愿意出高价。”
小厮差点冷笑出声,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那您等着,小的这就去通传。”
“去吧。”
慕岁宁大度挥挥手,没给小厮活活气死。
小厮鼓着脸气冲冲的走了,慕岁宁在门口等了会儿,算着里头的人差不多要出来了,扭头就上了马车。
宫家大爷出来时,只看到绝尘而去的马车,吃了一嘴的灰,张嘴就骂。
“该死的老三,成天就知道给我找麻烦,要不是还得仰仗着你,我早把你这捡来的东西赶出家门了!”
宫家大爷骂了几句,干瘪的身子骨就受不住了,老风箱似的喘起来,被下人急急忙忙给扶了,里头又是请大夫、又是熬药,还要帮着骂没事找事的慕岁宁和宫曲,忙得不行。
暗处宫曲留下的暗卫简直脸黑的不行。
这都什么事儿?
他们还得分出人来盯着这位大小姐,看她还要闹什么幺蛾子。
慕岁宁又去东家转转,西家看看,最后马车狂奔起来,一副要把人甩开的样子,暗卫们兴奋不已,怀揣着终于抓住她小辫子的心思眼都不错的跟着,直到她赶到某酒楼,赶上最后一个席位,点了一桌好吃的。
暗卫:……
暗卫想骂娘!
慕岁宁就用这种手段,把宫曲的暗卫遛了一天。
“不对劲,水牢!”
暗卫们终于发现不对劲,急急忙忙往水牢去,面临的已经是人去楼空,连带宫家暗卫疯癫小姐也跟着不见了。
宫曲和宫翩翩匆匆从宴会赶回来,沉默的看着那个巨大的地道。
半晌,宫曲问,“你当真没有告诉外人,水牢之事?”
宫翩翩发现一向温文尔雅的三叔有些可怕,但一定是错觉吧,三叔明明在笑着啊,那张俊朗非凡的脸还是那么吸引人,语气也很温和,就是冷了一些。
但一定是这水牢太阴冷,看看水牢里那布满鲜血的柱子,看看四周脏污濡湿的青苔,还有水里偶尔游过的长条生物,想也知道站在这里有多么阴冷。
“我当真不曾说过,一个字都没说!”
“那位伯爵府的小姐呢?叫什么?哦,是木岁岁,也不曾与她说过吗?”
“绝对不曾!”
宫翩翩指天发誓,“况且岁岁她要劫表哥干什么,她那么富有、长得也不难看,表哥却姿色平平,完全没道理岁岁千里奔波来救他。”
宫曲深深看她一眼,没说信不信她的话,但让她出去了。
宫翩翩悄悄吞了口口水,出了门,才觉得这深秋的冷风,都不及那地牢阴冷,浑身打了个寒颤,赶紧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