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四章 得来全部费功夫

第六百一十四章 得来全部费功夫

陈邦风度翩翩,跟佳人说着什么,佳人偶尔娇羞回应两句,可见两人好事将近。本文搜:零点看书 免费阅读

但陈邦不是迎娶了大晋的十公主么,难道要叫这长宁公府的嫡出千金做侧室?

慕岁宁这般想着,也这般问了出来。

闻言,一个圆脸小姐立即嗤道,“你们不知道,我确实清楚,听闻那位十公主不经事儿,折腾几次就叫了护卫把自己院子团团围住,根本不许人进去。现在大皇子起了退亲的心思,要重新迎娶南宫凝做正妃呢!”

“谁不知道大皇子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这南宫凝运气真好,前脚刚跟秦王府的小世子退亲,后脚就能做大皇子妃!”

“她还跟秦王府的小世子定过亲啊?”

慕岁宁故意用茫然无知的语气道,“这位南宫大小姐可真是有福之人呢。”

不知道哪个词刺激到了在座的贵女们,一人几乎是尖着嗓子嗤笑,“有福?呵呵。”

“这还不算有福气吗?”

慕岁宁再接再厉。

那小姐显然被慕岁宁的无知气得不轻,呵呵冷笑,“你还真是个土包子,难道连秦王府一家都以谋逆之罪被下大牢了吗?秦王已经被折磨的就剩一口气,听说两只耳朵都被切了,秦王世子和王妃说是不见踪迹,其实被抓到了……”

“别说了!”

关键时刻,一个冷着脸的小姐拉了那激昂的小姐一般,然后警惕看向慕岁宁。

慕岁宁的脸色掩饰的很好,只余下茫然不解,将所有的愤怒和杀意都藏了起来。

“怎么了?”她懵懵懂懂的,还有点点怯怕,把刚进城不久的‘土包子’样儿演得很好。

那冷脸小姐撇撇嘴,扯着那激动的小姐走了。

一个跟慕岁宁的伯爵小姐差不多身份的小姐挪过来,悄声安慰,“你别生气,司马家就是负责此次抓捕秦王的人家,她们一直都是这么神秘兮兮的,搞得好像谁不知道她家干了什么事儿似的,不是针对你。”

慕岁宁友好的表示了感谢,又露出崇拜的模样,这小姐看着是来跟司马家过不去来找同盟吐槽的,实则实在简单,慕岁宁三五句话,就把她的家底儿套了个干净。

这小姐姓宫,叫翩翩,跟方才那两位司马家的小姐有过夺夫之仇,当然了,那夫最后尚了公主,没她们什么事儿,但梁子算是结下了。

宫翩翩家是侯爵,到她哥这代,就得降侯为伯了。

宫家男丁又个顶个的废物,家财也快败光了,所以身份上不上不下,一直被皇帝心腹权臣司马家打压。

“那宫姐姐可知道那秦王府到底怎么回事呀?”

慕岁宁一副好奇的模样。

宫翩翩正要说几句,就见那位‘司马冷脸’小姐的丫环居然在悄悄盯着。

宫翩翩嗤了一声,而不远处,南宫凝和大皇子陈邦已经走近了,小姐们都要过去见礼。

慕岁宁便不再继续追问,省得问得太狠露出破绽。

宴席,一般都是游园赏花,吃点东西,互相吹捧吹捧,或是夫人们相相亲,聊聊后宅那点儿破事,再在吃穿打扮、儿女潜力上暗暗较量一番,也就结束了。

慕岁宁刻意不引人注目,并未往前头凑。

宫翩翩因为跟司马家不对付,人缘不大好,慕岁宁又嘴甜,干脆就一直跟她混在一处,以至于分别是,宫翩翩不舍的都快掉眼泪了。

慕岁宁也有结交利用之心,便把自己的地址给了她。

“我初来京都,什么也不懂,也没家人朋友,只是身份地位,并不敢去姐姐府上叨扰,姐姐若是得空,可以来寻我玩儿。”

“有空有空,我明天就来!”

宫家是个大家族,宫翩翩15说是侯府小姐,可家境败落,她不得不跟两个妹妹挤一个小院,不知被旁的小姐明里暗里讥讽过多少次,自是不好意思请慕岁宁去做客的

且她听闻慕岁宁家没有长辈,简直巴不得马上就过去玩!

慕岁宁遇到这么个直肠子的人,也是笑出了声,回了宅子后,便让大栓子先去预备明儿的饭菜。

“小姐今日收获怎么样?”

青青服侍她换下累赘的裙子,换上一条鹅黄色的轻便长裙。

已经是深秋了,天冷了下来,陈国气候更比大晋严寒,如今外面还得再套一件月牙白滚毛边的夹袄才成。

一头油亮的乌发尽数挽起,方便一会儿吃火锅。

“去给查查司马家。”

那位‘司马暴躁’小姐一时口快,说出了陈萦和秦王妃根本没有逃走的消息,那他们的所在,必定跟司马家有关。

但他们为何要放出二人潜逃的消息呢?

还有秦王,奄奄一息,耳朵斩落……

慕岁宁心情有些沉重,虽说她从未叫过他们一声爹娘,血缘却仍如一根细细长长的血管,缀着她和他们的心。

他们是从不曾放弃过她的父母啊。

“您放心,钱公子开办的铺子都存着暗线,奴婢已经全部联系上了,且确认没有问题,查消息会很快的。”

“嗯。淮南王有消息了吗?”

提到祁云宴,慕岁宁的心情轻松了些,想到他被拦下的囧事,又乐起来。

愁苦是不可能愁苦的,要乐观一些,才能积极寻找到解决的办法。

“王爷已经动身前来了。”

慕岁宁又问了大栓子那边的消息,他悄悄跟着霍管家的侄儿混进了京兆府,里头管理松散,毕竟在陈国,圣教几乎代替了官府职能,他很轻易查到了钱双宝入京都时备份过的文牒。

上面写他是来访亲的,而要访问的亲戚,极其巧合的,姓宫!

慕岁宁:……看来明日的确得好好招待这位宫小姐了!

晚上,霍管家来带来了他侄儿的消息,比大栓子的更加详细一些。

霍管家,“我侄儿说,衙门巡夜的班房里,曾有人提起过他,说是半夜看他神色仓皇的从城南的一间屋子跑出来,身上还带着血。班房的人把他扣下查问了一番,他却说什么也没发生。”

“在那之后,就没有人在见过他的踪迹了。”

慕岁宁轻轻皱眉,“那个半夜,是在什么时候?”

“快去年了。”霍管家做事很仔细,还递上了一份详细的口述,“这是那位班房巡夜人记述的当时的情况,不过时间过去太久,要不是那晚钱公子出手阔绰,又身上带血却不报官太过怪异,他们可能都记不得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