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赫赫赤乌,惟日之精
开局水猴子第二百四十四章 赫赫赤乌,惟日之精
“七日了,不知道师父说的大动作什么时候来。”
梁渠抬起右手,手背上亮起一道银亮色符文。
自从杨东雄与冉仲轼提醒他不要到处乱跑,最近几天梁渠一直在勤奋练习,足不出户,全力消化得到的武学。
十二个时辰。
四个时辰梦中修炼,三个时辰把梦中训练成果转化到现实中来,三个时辰正常睡眠,最后两个时辰用来处理一些琐事。
随之而来的结果是进步飞快。
耳识法已然小成,凡是用出,无有不应,哪怕是死物,梁渠照样能听出个一二三来。
雷字印法的雷符变得更加完整,只不过仍然没有小成。
万相法果真难练,梁渠梦中加现实,前前后后快一个多月。
激发雷符,整个符文与寻常能见到的符相比,能明显感觉到少了一部分“精气神”。
雷字印法严格来说,其实是一本带道家属性的功法。
其中雷符形式极为接近道符,有相应的构成部分。
总分四部,依次为符头、符脚、符腹、符胆。
上下结构的符,上部为符头,下部为符脚。
左右结构的符,左部为符头,右部为符脚。
其中符腹好比腹部的肠胃,而符胆就好比门上的锁,对符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后者也被叫做符窍。
符窍是符的灵魂所在,能引发连锁反应。
常言道:画符不知窍,反惹鬼神笑;画符若知窍,惊得鬼神叫。
梁渠手上的雷符,仅有符头、符脚,和符腹三部分,尚未在内部核心处凝聚出符胆。
所以虽然三部分齐聚,但缺少最为关键的一部分。
可谓是画龙尚未点睛,没有盘活整体。
放电电鱼足矣,但想电人还不太够。
此外除去最基础的雷符外,后边还有几种进阶符,包括阳雷符,阴雷符。
阳雷更为刚猛,煌煌天威,阴雷侧重内侵,如附骨之疽。
尤其是最后一种,梁渠很感兴趣,属于撰书者自己未曾尝试成功,停留在想法上的一种符——水雷使者符。
此符是与多方反应的一个整体大符,表现为巨力飞天大魔肩担五岳,跨海擒蛟,踏罡摄斗,威震虎狼。
只可惜,原作者自己未尝凝练成功,至少在撰写此书时未曾,效果皆停留在推演猜测上,若是完成,雷字印法或许能更上一个台阶。
梁渠自己仅能想一想,还是先一步一个脚印,把完整的雷符激发出来。
“不拘行坐卧,以目闪电光入眼,鼻吸引青雷熏入腹,若能依方取之,故得祖劫阳雷之炁。”
梁渠正欲进入梦境中,再度观想雷霆,争取凝聚出符窍,几道微弱的喧哗跨过整个庭院来到他耳边。
“丙火了!丙火了!”
“两个太阳,今年还是两个!”
“不对啊,算算日子,上一次看到三个是我十二三岁的时候,今年我三十六了,理应再看一回。”
“有时候是三个,但不一定是三个一起出现,可能明天或者后天,而且不是说来一次是二十三年到二十五年吗?指不定得明年。”
丙火日!
推开房门。
梁渠微微眯眼,天上的太阳发出锐烈的光,照得人睁不开眼。
肉眼可见的光晕顺着太阳的轮廓往外扩散,好似在平静的池塘中投入一块石头。
而在那光晕之外,不知何时多出一枚仅有原先太阳三分之一大小,状貌完全相同的“小太阳”!
两道烈日吞吐着炽烈火焰,仿佛整个天空矗立着一个封闭铜炉,铜炉倾倒,沸腾已久的滚烫岩浆往人世间流淌,悬垂若河,笔直如剑。
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
梁渠脑海中没由来的冒出一句话来。
那就是丙火?
他伸出手,只觉得自己的皮肤发光发烫,泛着一层银白色的光辉。
天地炽烈,给万物蒙上一层耀眼的白光。
若说热度很夸张倒不至于,否则每年丙火日都将成为一场生物大清洗的浩劫,只需热死一批稻谷,年年都会闹灾荒。
人无食,畜无草,兽无肉。
但热度确实比昨天要明显高出一截,至于心绪上的影响……
梁渠觉得有一些,但不算太夸张。
夏属火,与心
开局水猴子第二百四十四章 赫赫赤乌,惟日之精
对应,正常三伏天闷热,本就有躁动万物的情况出现。
普通人出现脾气暴躁、心烦失眠等症状,都是因为心火太旺的原因,正常反应。
只不过此世界因为有异象出现,人们自然而然会把此种现象归咎于多出来的太阳身上,觉得是太阳作祟。
会不会有第三个太阳出现?
丙火日正常时段为两个太阳,但每过二十三到二十五年一个周期,会出现一次三日凌空的盛景。
距离上一次三日凌空,今年正好是第二十三年。
答案在当天的傍晚出现。
伴随着太阳逐渐西斜,池塘中的水被晒的温吞吞,河狸们不得不钻入到地下河流中纳凉。
正与老和尚吃晚饭的梁渠听到街上喧哗再起,议论声比上午那一次更大。
他放下碗筷走出灶房仰望天空,那最大的太阳之下,依顺序排列出另两个“太阳”。
第三个出现的比上午出现的第二个更小,约莫大太阳的四分之一。
三者连成一串,由大到小。
许是时间来到傍晚,气温上倒是没有太大上升,甚至变得更凉快些。
梁渠转头望向灶房中的老和尚。
“大师,你以前见过三日凌空吗?”
“见过……五回罢。”
怪怪,五回!
算上这次岂不是六回?
梁渠迅速计算一番,得出的结论是,以二十三年计,老和尚今年至少一百一十五岁,多的话,可能有一百三十八!
百岁老人啊。
上辈子没听说过正常人能活那么久的。
不对,臻象寿三百。
按照常人的年龄来算,正好四五十左右,春秋鼎盛之际。
为何看上去如此苍老?
梁渠不好意思多问,只回到灶房,快速扒完晚饭回房间做梦,凝练符窍。
天雷滚滚。
森林上方乌云密布,然阵阵门环叩击声化作巨手锤散乌云。
梁渠从床上坐起,正好听到范兴来跑来告诉他,是镇上的李立波找。
“什么事?”
李立波气喘吁吁,大声讲述前因后果。
“水哥,今天我出船巡逻,河泊所突然发令,让我们按照地址挨家挨户把你们全叫过去,而且要带上自己的武器,还说什么,说什么,如若不至,按军法处置!”
梁渠精神一凛。
“你先喝口水,我去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