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柳大文揭发丁姨娘
听到黄广家的大孝言论。
黄广家的亲娘和亲祖母,同样对他投来了不敢置信的目光。
最先反应过来的黄柳氏对着黄广家,大声呵斥道:“还不给我闭嘴,你还嫌咱们家不够乱吗?”
“你非要看着咱们家被人一锅端了,你才满意吗?”
随之清醒过来的丁姨娘,对着黄广家那张鼻青脸肿的脸,就是一顿毒打。
一边打还一边骂道:“孽畜,自小我便对你掏心掏肺,你居然联合起外人来治我的罪,还要将我沉塘。”
“早知道你是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当初就不应该层层算计,让你过上现在的好日子!”
“你就应该像你那个没用的外祖父一样,活该一辈子穷困潦倒!”
听见丁姨娘间接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峨申氏举起手中的龙头拐杖,对着作恶多端的丁姨娘母女重重砸了下去。
“你们这群畜生,白眼狼。”
“我峨家对你们以礼相待,看你们孤儿寡母没有依靠。为你们购置宅院,赠与金银。”
“没想到你个荡妇,竟然如此污蔑我家老爷。害的我们峨家,受了你们母女十几年的迫害!”
“你个老荡妇还想把这个小荡妇,塞给我儿做新妇!”
“我呸,就她这个上不了台面的样子,谁娶回家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跪在地上的黄原,再一次被言论中伤。面对眼下如此局面,他彻底没了抬起头的勇气。
直到峨老夫人打到气喘吁吁的时候,文文书才装模装样的把她拉开。
拉开的同时,还不忘对着丁姨娘母女嘴毒几句:
“这龙头拐杖可是御赐之物,如今打了你们这等猪狗不如的东西,也算是你们在临死之前享了一次福了。”
“挨了这顿打,你们俩也算是在荡妇的这个行类里拔得头筹了,这下可以死的瞑目了吧!”
武文书上前把被打的头破血流的丁姨娘母女,重新拉拔起来,让她们挨个跪好。
他对着狼狈不堪的丁姨娘母女,冷哼一声道:“呸,说的那么好听做什么!”
“什么瞑目不瞑目的,死后,还不是该下地狱的下地狱,该滚油锅的滚油锅!”
“但凡能少滚一趟,我都算她家祖上积阴德了好吗?”
看着文武两文书一唱一和的模样。
徐州娇为了不让自己笑出声,直接咬住自己的手指节。
忍得很是辛苦......
过惯了几十年养尊处优生活的丁姨娘,即便是在寺院修行的时候,那些小尼姑对自己也是毕恭毕敬的。
向来只有她指责别人的份,几时被别人指着鼻子这样讽刺过!
丁姨娘一把推开拉拔她的武文书,目露凶光,对着峨申氏大声喊道:“说我白眼狼!我呸!”
“那明明那就是你们峨家欠我们母女的,谁让我们家柳大文治好了你婆母的头疾!”
“现在,你想翻脸不认账了?我告诉你,没门儿!”
“那都是你们该受的,你们峨家活该!”
看到丁姨娘暴露出本性,徐州娇隔空就是一耳光,直接把她扇飞出数米!
她看着蜷缩在地的丁姨娘,站起身朝她一步一步走去。
每走一步,就对着她扇一巴掌。
直到丁姨娘嘴角不断地淌着鲜血,她才停手!
徐州娇把如同破布的一样丁姨娘单手拎起,对着她说道:“欠?欠你什么?又欠柳大文什么?”
“是少付了你家诊金?还是当着你们母女的面捅死了柳大文?”
“峨家付了五百金,你还好意思说欠?是没付你足够的二皮脸吗?”
“既然,你说到了欠这个字。不如,我们就把柳大文叫上来好好问问。”
“到底,是谁,欠了谁!”
说罢,徐州娇就把丁姨娘扔给了一旁的武文书。
她展开双臂,凭空召出子母剑,一左一右的悬浮在身前。
随着她一掌击出。
子母双剑在空地上,快速的画着鬼符。
很快,一个阴气逼人的黑洞就浮现在空地上。
空旷幽深的洞穴内,有阵阵鬼叫声从里面传出来。给人一种,好似有什么东西,准备从里面张牙舞爪的爬出来的感觉。
听的众人毛骨悚然,遍体生寒。
也有几个胆子大的,他们忍耐不住内心的好奇,搭着手,探出半边身子往黑洞里探视。
“唰~”
一把勾魂镰突然从黑洞里探出,惊了那些好奇者一激灵。
一黑一白,两位头戴官帽的鬼差,从黑洞中慢慢升起。
左边那位面带笑容,身材高挑的鬼差。他面白如纸,口吐长舌。其头上的官帽上写着‘一见生财’四个大字。
而右边的那位鬼差面如黑炭,相貌凶悍。他头上的官帽上也写着四个大字---‘天下太平’。
来者正是第五阎王殿的黑白无常。
他们中间还押解着一个身材偏瘦,披头散发的中年男子。
黑白无常是奉阎罗王的法令,押解着在第五阎王殿服刑的柳大文。
重返阳间,协助京都城隍审案。
黑白无常对着徐州娇躬身行一礼,道:“谢必安,范无咎,见过新城隍大人!”
“应城隍大人所托,阎罗王特别派遣我二人把柳大文带回阳间,随大人盘查。”
说着,谢必安就把一身锁链的柳大文,押到了徐州娇的面前。
“大人,您请!”
徐州娇看着一身鬼气的柳大文,询问起当年诊金的问题:
“柳大文,你的发妻丁氏为了攀咬上峨家,一口咬定,峨家欠了你人情。”
“你倒是说说,当年这峨老太君是短了你诊金,还是强抢了你药方啊?”
柳大文一脸愤恨的看向,武文书手里提溜着的丁姨娘,指着她大声痛骂道:“大人,您休要听这个荡妇胡言。”
“峨老太君当年不仅给了诊金,还额外给了我五百两金子作为酬谢!”
“不仅如此,峨老太君知道我收入微薄,既要维持医馆,又要养家,很是艰难。”
“她老人家惜才,就把家中信物交给了我。还说,若是我日后有了什么难处,可以凭着信物上门,峨府能帮的都会帮。”
“可那五百两金子没过多久,就被这荡妇借给了丁巳,丁巳借走了钱便带着全家人跑了。”
“我原想着休妻,可奈何孩子实在是太小了。”
“这日子,就这么将就着过了下去。”
“弄丢了那五百两金子,我已无颜面,再叩响峨府大门。”
“之后我便把信物偷偷的藏在了箱底,继续采药行医。”
“直到我跌下悬崖摔成重伤。”
“我自知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便想着拿着信物去峨府,把药馆和小女一起托付给峨老爷。”
越说越激动的柳大文,指着不远处的黄柳氏,破口大骂道:“可谁知,这个小畜生跟她那个吃里扒外的娘一样!”
“她不仅把信物偷给那个荡妇,还打算等我死了以后,拿着信物去峨府讨要各种好处!”
“简直是无耻至极,猪狗不如!”
想到自己临终前,那母女二人贪婪丑陋的嘴脸,柳大文气得恨不得活掏了她们的心!
这时,一直站在他身后的谢必安,对着徐州娇说道:“城隍大人,柳大文说的跟生死簿上记载的,并无出入。”
“他也正是因为保管信物不利,导致奸人祸乱了峨府,才在第五阎王殿服的刑。”
听了谢必安的话。
围观的人群中,顿时如炸了锅一般。他们不断地往丁姨娘和黄柳氏身上吐着口水,一句荡妇一句白眼狼的骂着。
徐州娇转头看向丁姨娘的眼神,犹如看一个死物。
“丁姨娘,看来你外孙说的很对啊。”
“像你这种不知羞耻,青天白日就能把自己送到男人床上的荡妇。不把你沉塘,难以平我京都民愤啊!”
因为受丁姨娘的连累,身上沾了不少口水的武文书,十分嫌弃的,把手中的丁姨娘扔在地上。
他看着脏兮兮的丁姨娘,对徐州娇说道:“大人,属下现在就去把猪笼找来,先盛了这荡妇再说。”
徐州娇点点头,示意这个办法可行。
听到自己马上要被沉塘的丁姨娘,对着徐州娇不断的磕头求饶:“大人,城隍大人,民妇知错了。”
“民妇就是因为认识到了自身的罪孽,才入寺院忏悔了十年之久啊,求大人饶了民妇这一回吧。”
说着,惊慌失措的丁姨娘看向不远处的静尼师太,说道:
“师姐,你帮我求求情啊,你不是常说这世间种种都是因果循坏吗?”
“我会进峨府,定是因为峨府上辈子对我有所亏欠。我,我不过是向他们讨要了因果而已!”
徐州娇听着丁姨娘的狗屁理论,大笑出声。
她看向依旧默不作声的静尼师太,大声问到:“静尼师太,在你们寺院的,对于这种大奸大恶之徒,都是这般规劝的吗?”
“你们这是导人向善啊,还是为了宽慰他们的罪过,而找的借口啊?”
静尼师太听到徐州娇这番言论,吓得直摆手,正欲说些什么,又被徐州娇一句话堵了回来......
“这种话,静尼师太平时打经念做的时候,没少对自己说吧。”
徐州娇这种看透一切的眼神,惊得静尼师太彻底站不住了。
她一下子蹲坐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一颗心仿佛被什么东西一把捏住了一样,让她有些喘不上来气。
徐州娇看着吓到半死的静尼师太,冲她露出嘲笑的表情。对着她,挥了挥自己的手掌。
静尼师太看到徐州娇带着杀意的手势。
慢慢扯下手腕上的佛珠,紧紧捏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