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培养新人
庄红艳面色凝重，语气冰冷地说道：“你们也听说了，孙通被抓，陈毅峰大人对五石散查得严。桃花现在必须马上戒掉五石散，不论用什么手段，你们都要给我看好她。要是她再出什么岔子，你们也别想好过！”
金钏连忙点头：“妈妈放心，我们一定竭尽全力。”小兰心中虽然害怕，但听到庄红艳如此坚决的命令，也稍稍放下心来，说道：“妈妈，我们会的，一定会让桃花姐姐戒掉的。”
回到桃花的房间，金钏和小兰看着在床上依旧挣扎咒骂的桃花，心中五味杂陈。金钏走上前，看着桃花说道：“桃花，你听到了吧，现在外面查五石散查得紧，你必须戒掉。这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咱们青楼。”
桃花被束缚在床上，身体因五石散瘾发作而剧烈颤抖，她恶狠狠地瞪着金钏，眼神中满是疯狂与绝望：“你们别做梦了，我戒不掉，也不想戒！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找五石散！”
金钏不为所动，紧紧地按住桃花，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小兰在一旁看着这混乱的场景，心中满是不忍，小声说道：“桃花姐姐，您就听劝吧，不然妈妈真的会生气的。”
然而，桃花充耳不闻，继续破口大骂，声音尖锐而凄厉：“你们这群混蛋，凭什么管我！我要孙通，我要见孙通！他会给我五石散，他不会这么对我！”
就在这时，苏烟烟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房间。她看到桃花狼狈的样子，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桃花听到脚步声，转过头，看到苏烟烟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你来干什么？想看我的笑话吗？”
苏烟烟轻笑一声：“桃花，你现在这副模样，还真是让人觉得可怜又可笑。你不是要见孙通吗？告诉你，孙通已经被砍头了。”
桃花一听，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你骗我！孙通怎么可能被砍头，你这个贱人，就会编这种谎话来骗我！”
苏烟烟收起笑容，冷冷地说：“我可没骗你。孙通贩卖五石散，被陈毅峰将军查到，已经被砍头了。而且陈毅峰将军最厌恶吸食五石散的人，你要是再执迷不悟，也不会有好下场。”
桃花听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嘴里不停地咒骂着：“苏烟烟，你这个贱人！我都已经这样了，你还不放过我！都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苏烟烟看着桃花绝望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快意。她缓缓从包里拿出一小包五石散，在桃花面前晃了晃。
桃花看到五石散，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挣扎着想要扑过去抢夺：“给我，把五石散给我！”
苏烟烟却将手高高举起，冷笑着说：“想要？求我啊，求我我就给你。”桃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着牙说：“好，我求你，苏烟烟，求你把五石散给我。”
见苏烟烟没有反应，桃花哭喊道：“苏烟烟，我求求你了，给我五石散吧，我受不了了。”
苏烟烟看着桃花哀求的样子，心中的恨意稍稍得到了一丝满足。
桃花见状，急忙说道：“我还有银子，我把银子都给你，求你卖给我。我房间的箱子里有一千两银子，我都给你，你把五石散给我。”
苏烟烟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好，看在银子的份上，我给你。”
她将五石散扔给桃花，桃花的手脚都被捆住，只有手指能动，但她的头还能动，她抬起头迫不及待的打开，吸食起来。
不一会儿，桃花便沉浸在五石散带来的虚幻快感中，身体逐渐放松，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随后昏睡了过去。
苏烟烟拿了桃花的银子，离开了房间。她走在青楼的长廊上，心中的恨意却并未完全消散。
她在心底默默想着：“桃花，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毁容。你在我的饭菜里下药，让我落到如今这般田地，这笔账，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今日给你五石散，不过是让你再多受些折磨。”
而守在外面的金钏和小兰，对房间内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金钏靠在墙上，疲惫地说：“也不知道桃花怎么样了，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
小兰忧心忡忡地说：“金钏姐姐，我总觉得有些不安，刚才苏姑娘进去这么久，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金钏摇摇头：“应该不会吧，苏姑娘应该只是来看看。咱们还是守好门，别让桃花跑了。”
苏烟烟怀揣着从桃花处得来的一千两银子，悄然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将银子随意地扔在床上，眼神却一直空洞地望着窗外，思绪万千。脸上那因毁容而留下的痕迹，在黯淡的光线下愈发显得触目惊心，每一道疤痕都似在无声诉说着她与桃花之间的深仇大恨。
“桃花，这仅仅只是开始，你给我带来的痛苦，我定要千百倍地讨回来。”苏烟烟喃喃自语，声音中透着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寒意。
与此同时，在桃花的房间外，金钏和小兰依旧坚守着岗位，对屋内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随着时间的流逝，屋内一片死寂，这反常的安静让小兰愈发不安。“金钏姐姐，这都过去好一会儿了，桃花姐姐那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不会出什么事吧？”小兰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浓浓的担忧。金钏也觉得事有蹊跷，她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不行，我得进去看看。”
金钏轻轻推开房门，一股浓烈的五石散气味扑面而来。她定睛一看，只见桃花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且急促，嘴角还残留着些许五石散的粉末。
金钏瞬间明白了一切，她转身冲出门外，一把抓住小兰的胳膊，焦急地说道：“小兰，不好了，桃花吸食了五石散，肯定是苏烟烟干的！咱们得赶紧去告诉妈妈。”
小兰听后，吓得脸色煞白，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怎……怎么会这样，苏姑娘怎么能这么做？”
两人匆匆赶到庄红艳的房间，此时庄红艳正在为青楼的生意发愁，看到金钏和小兰慌慌张张地闯进来，不禁怒目而视：“你们两个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到底出了什么事？”
金钏定了定神，将桃花吸食五石散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庄红艳。
庄红艳听后，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不可遏地吼道：“这个苏烟烟，竟敢如此胡作非为！她是不是想把整个青楼都毁了！”
但想了想，庄红艳还是没有真的把苏烟烟怎么样，毕竟现在苏烟烟还有价值。
庄红艳立刻带着金钏和小兰前往桃花的房间。她看着昏睡中的桃花，心中又气又急。
“去把大夫给我叫来，一定要把桃花救醒！”庄红艳转头对金钏说道。
金钏领命后，匆匆离去。庄红艳又看向小兰：“你守在这儿，一步都不许离开。要是桃花醒了，立刻告诉我。”小兰连忙点头，站在床边，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桃花。
大夫很快赶到，为桃花把脉诊断。他的脸色十分凝重，说道：“这位姑娘吸食的五石散过量，已经伤及心肺。我只能先开几副药，试试能否缓解她的症状，但她这毒瘾太深，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庄红艳听后，长叹一声：“大夫，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尽力救她。她可是我们青楼的摇钱树。”大夫点点头，开了药方，便离开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桃花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清醒时，她便会疯狂地寻找五石散，对小兰又打又骂；昏迷时，她则会说一些胡话，时而喊着孙通的名字，时而咒骂着苏烟烟。小兰每天既要照顾桃花，又要忍受她的打骂，身心俱疲。
而苏烟烟得知桃花因吸食过量五石散而生命垂危后，心中并未有丝毫的怜悯，反而觉得这是桃花应得的报应。
她开始更加积极地谋划如何在青楼中巩固自己的地位，利用自己的才情和从桃花那里得来的银子，与城中的一些达官贵人建立联系。
一日，苏烟烟正在房间里与一位富商交谈，商讨着合作举办一场大型诗会的事宜。
这时，小兰突然闯了进来。苏烟烟看到小兰，微微皱眉：“小兰，你怎么来了？不知道我正在谈事吗？”
小兰顾不上许多，冲上前去，指着苏烟烟说道：“苏姑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桃花姐姐都快被你害死了！”
苏烟烟冷笑一声：“害死她？她当初在我饭菜里下毒，毁了我的脸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这都是她自作自受。”
富商见此情景，连忙起身告辞：“苏姑娘，今日之事，咱们改日再谈。”苏烟烟点点头，送走了富商。
小兰看着苏烟烟，泪水夺眶而出：“苏姑娘，就算桃花姐姐有错，你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报复她啊。她现在真的很可怜。”
苏烟烟不为所动：“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回去告诉桃花，这只是个开始。只要她还在青楼一天，我就不会放过她。”
小兰无奈，只能哭着离开了苏烟烟的房间。
回到桃花的房间，小兰看到桃花已经醒了过来，正虚弱地靠在床上。桃花看到小兰，有气无力地问道：“小兰，我是不是快死了？”
小兰坐到床边，握住桃花的手：“桃花姐姐，你不会死的，大夫说会治好你的。”
桃花苦笑一声：“我知道自己的身体，这次怕是躲不过去了。小兰，我后悔了，我不该吸食五石散，不该害苏烟烟。”
桃花靠在床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拉着小兰的手，声音微弱却充满绝望：“小兰，我这副模样，妈妈怕是早就嫌弃我了，哪里还会关心我死活。”
小兰轻轻拍着桃花的手，试图给予她力量：“姐姐，真的不是这样。妈妈刚刚还着急地让大夫救你呢，她心里还是在意你的。只要你能戒掉五石散，重新变回以前那个花魁，一切都会回到正轨的。”
桃花苦笑着摇摇头，没有再说话，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似乎在思考着小兰的话。
另一边，庄红艳在自己的房间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一脸愁容。青楼的生意依旧惨淡，桃花重病在床，短时间内怕是无法恢复往日风采。
她思来想去，将目光投向了茗若。
茗若生得极为美丽，如春日盛开的娇花，眉眼间透着灵动与纯真，只是一直未曾正式接客。
庄红艳决定，要让茗若尽快出台，以此挽救青楼日益衰败的生意。
庄红艳派人将茗若唤到自己房中。茗若踏入房间，看着庄红艳严肃的神情，心中不禁有些忐忑，怯生生地说道：“妈妈，您找我？”
庄红艳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茗若坐下，然后缓缓开口：“茗若啊，你也知道，咱们青楼最近遇上大麻烦了。桃花病倒，生意一落千丈，妈妈我急得头发都快白了。”
茗若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妈妈，我知道楼里的情况，可……可我还没准备好接客。”
庄红艳脸色一正，语气加重了几分：“茗若，不是妈妈逼你。你看看这青楼，多少姐妹都靠着它吃饭呢。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不能只想着自己。你生得这么美，只要你肯接客，肯定能吸引不少客人，咱们青楼也就能慢慢好起来。”
茗若咬着嘴唇，眼中满是犹豫：“妈妈，我害怕……”
庄红艳见状，语气又缓和下来，上前拉住茗若的手：“别怕，孩子。妈妈会在一旁照应着你。你接了客，不仅能帮青楼渡过难关，自己也能赚不少银子。以后要是遇到个真心对你好的恩客，说不定还能赎你出去，过上好日子。”
茗若听着庄红艳的话，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庄红艳继续说道：“你想想，若是青楼倒了，你又能去哪里呢？这里好歹是你的家，妈妈也一直把你当亲闺女看待。现在青楼需要你，你可不能让妈妈失望啊。”
茗若抬起头，看着庄红艳，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妈妈，我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