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本来,我掀开那亡人的裹尸布就是偷偷地来的,本就是一个做贼心虚的状态。现在,有人在背后提醒了一下,我差一点就叫了出来。

要是真叫出来了,估计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我在掀人家的裹尸布。

到时候,哪怕眼前这个躺在硬木床板上面的女人生前再不是,为了维护刘鹤明姥姥家的颜面,我高低都会被外面前来吊唁的宾客狠干一顿。

尤其这蒙地,民风彪悍,我不得被揍的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只是,那道女声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一样。就在我小声惊呼出声之后,就立马开始安抚。

:“不要怕,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

见突然出现在我和婉君身后的那女人并没有要弄我们的意思,我这边才小心放好草席,转身看过去。

那女人头上戴着个一次性防护帽,脸上口罩护目镜一应俱全,手上还戴着一双橡胶手套。小心掀开盖在尸体上面的草席,开始摆弄起来。

看上去就觉得十分专业。倒是不像村里面卫生院里那个小刘大夫,半桶水晃晃荡荡的,本事没多少,话倒是挺多。

不过,我盯着那女人的眼睛。总感觉,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那双眼睛。

:“别看了,我就是村头卫生院小刘大夫的女儿,我叫刘长卿,在呼市当医生。“

我靠,不是,这娘们有读心术吧,怎么我心里想什么都能知道?

然而好像已经见惯不怪一般,那小刘大夫的女儿压根就没有理会我脸上惊讶的神色,一直在专心致志地检查眼前这女人的尸首。

:“虽然死亡报告上面已经写明了,死者死因是吸入太多煤燃烧不充分所产生的有毒烟气,但是在尸体上发现了可疑痕迹,怀疑死者生前患有未知传染病,故现在开始检查。“

刘长卿好像把我和婉君当作不存在似乎,开始旁若无人一般开始将那个已经死透的女人翻来弄去的。一边弄,还一边自言自语的。

这一手操作,看上去就专业。有时候我还真的搞不懂,都是同一屋檐下的两父女,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就在我在心里,暗暗蛐蛐小刘大夫的时候,小刘大夫的女儿,从呼市来的医生刘长卿已经将那老刘家的儿媳妇翻过了身子。

:“死者后背有大面积低温烫伤痕迹,推测是在烧炕取暖的时候温度过高时间过长造成的烫伤。从烫伤的面积和深度推断,死者生前应该出现了温度感受紊乱,不排除感染了某种传染病的可能。“

刘长卿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面掏出来一部手机。我踮起脚尖偷偷看过去,刘长卿手里的那部手机好像还在录音。

等会?

欸不是,你在呼市当的什么医生啊,法医吗?!

:“初步检查完毕。“

说完,刘长卿便停止了手机录音,并将老刘家儿媳妇尸体又摆了回来,拿过旁边的草席盖了上去,就好像从来没有人动过一般。

将尸体摆放好之后,刘长卿便十分熟练地将手上的乳胶手套,头上带着防护帽和口罩统统脱下来。果然是小刘大夫的女儿,只是年轻了点三十岁出头,但眉眼之间还是能看出小刘大夫的影子。

一点不是替这刘长卿吹牛逼,当时她这一套操作下来,把你们陆哥我唬得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早上到现在舟车劳顿,你们的陆哥我实在太累,看着刘长卿都到了嘴边的疑问但就是问不出来。

:“你是道士是吗?“

似乎是看着我迟迟没有说话,刘长卿实在忍不住先开口打破眼下这个沉闷难熬的氛围。只是她这第一句话就惊到了我。

我这一句话都没有说,她刘长卿就点出了我是学道的。这看事这么准的,一时间我都分不清了到底我是道士还是她刘长卿是道士了。

:“这是我老爸跟我说的。其实你也不用这样惊讶地看着我,我们这些做医生的其实也没有你想得那样厌恶玄学的东西,相反,在一定程度上,我还是愿意相信你们学的这些东西的。“

说着,刘长卿从自己的随身手提包里面掏出来一分病历本。可能那时候我是真的累了,刘长卿递过来什么我就接着什么。

:“而且, 虽然我刚刚说这有可能是神秘传染病引起的,但是我敢肯定,到了医院估计还是什么都查不出来,从医的这些年这样的例子我看到的实在太多了。“

其实,你们陆哥我也是同意刘长卿的这个观点的。科学和玄学,从来就不是两个互相排斥的学科。

它们两应该是相辅相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这么一个关系。

毕竟这个世界这么大,有太多东西单单用科学是没有办法解释得通,这个时候就需要咱们玄学里面的人来出马了。

而且,别看医院里面的医生,个个都是高学历的知识分子。其实,在他们的日常工作中都是挺讲究玄学的。

这边暂时岔开来,给大家讲一个有趣的小故事。其实在医院值班的时候,尤其是值夜班,应该是处于某些玄学的原因吧,他们是不能吃火龙果的,因为怕来太多病患。

这个医院值班的小故事,是刘长卿告诉我的。当然了,这是后来我们两个关系熟络以后,在闲聊的时候她告诉我的。

好了,话题有点扯得太远了。小故事结束,让我们回到回忆录上面来。

刘长卿将一份病历本递了过来,郑重地在我的手上按了按。说话的时候,刘长卿带了点哭腔好像在恳求。

:“请您救救他,那天也就你们都接触过刘老太太了。“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应该是害怕我拒绝,刘长卿头都没有回,直接离开了停尸的灵堂。

既然东西到了我手里,本着不看白不看的原则,我和婉君一起翻开了手里刘长卿递过来的病历本。

没想到,这本病历本还是刘长卿她老爸,那个半桶水瞎晃荡的那个小刘大夫的病历本。翻到最近的那一页,我傻眼了,鸡皮疙瘩从后脊梁爬上头皮,整个头皮都在发麻。

病历本显示,小刘大夫此时正在重症监护室接受治疗。具体症状是发冷,虽然体温时正常的,但是皮肤却出现了只有低温才会出现的反应,身体也开始逐渐出现失温才会出现的现象。

如果,不管小刘大夫的话,恐怕即使现在是十来度的初春时节,小刘大夫也可能会活活冻死。

而且,小刘大夫的病历本上也写着,患者也在不断反映,自己很冷。

我靠,这跟刘鹤明不是一摸一样吗。难不成这小刘大夫也着了那番邦法术的道?

这就有些离奇了,小刘大夫也不是玄门中人,而且自认也非常排斥我们玄学的人。要说小刘大夫个邪教有关系,那倒不如说你们的陆道长其实是秦始皇。

不信,我怎么的不信小刘大夫会跟邪教扯上关系。

就在这个关键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打开一看,原来是老李打来的。撇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我想大概是老李那边已经搞定了,已经知道施术者的大致方位。

连忙接通电话,打开免提,好让婉君也能够听清楚。

“喂,陆啊,我老李。那什么,我这边已经搞好了,那个弄你们的人方位在东南靠海的地方。你看下,要不要先回来,我先好好商量一下怎么弄。”

在答应了老李,等会我们就回去之后。我用手机打开了地图,找了找老李口中说得那个东南方靠海的地方。

那是上海。

之前和老九在江边超度女鬼时被别人弄,我的师傅就说弄我们的那个邪教就是在上海。

不是吧,这么凑巧吗?

可是就在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和婉君回去,打算和老李和婉君三个好好商量一下这个有可能牵扯到邪教的事情要怎么办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一阵眩晕。

随即眼前一黑,我便已经昏了过去。

漆黑中,我看到一个体态丰腴的女人,额头上还顶着个太阳一样的金属样装饰在对着我一顿叽里呱啦,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