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七章 有难要同当

孔凡比划了一个“微小”的手势,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好说好说!跟国师相比,孔某还差着点意思。这不,昨晚就差点被人偷了营!差一点啊!”

国师对史尚颔首示意道:“摄政不善于这些市井之事,还是交给本国师为摄政分忧吧!”

史尚点了点头,退后半步,让出位置来。

国师这才回到主题,单刀直入的说道:“如果孔凡旗主能够‘说服’另外三家各出十艘星纹舰船的话,刚才的报价便可以生效。”

“报价不包括那三艘江豚战舰,那是贵方的战利品,不应计入筹码之中。”

孔凡追问了一句:“大殿下出价三十艘,不包哨船和战舰在内,另外那三支战旗船队各出十艘,是这样吗?”

联军船队之中,确实并不是韩国一家独在,另有三支规模较小的战旗船队分别悬挂着三种样式的战旗,多半就是国师口所说的那“另外三家”了。

有福不一定同享,有难却一定同当!

国师回头看向史尚,后者点了点头。

孔凡嘿嘿一笑,完全不需要亲自动手。他转头对着旗手吩咐了两句,旗手就将旗舰的命令传递了下去。

以苏小蠃为道近千羽兽骑分成两群,以两艘隐纹兽骨战船为首,来到了“另外三家”之中的两家面前。

雷震与辛远山是深知如何不战而屈人之兵的。

他们不约而同的激活了各自隐纹兽骨战船的龙骨。

龙骨上的隐纹显现出来,此处真的是无声胜有声,胜过千言万语!

直面那两艘隐纹兽骨战船的小规模船队,看起来是吓得直“发抖”,而且是全体三四十艘星纹舰船整齐划一的“发抖”。

这显然是隐纹兽骨被激活之后开始显现出一种特征。

就像是弓手拈弓搭箭,已经将箭矢对准目标,但是却引而不发。

辛远山是懂得如何更合理的表达诉求的。

他颇为张狂的对那些星纹舰船说道:“你们可以挑选出十艘星纹舰船留下,或者由我们来为你们挑选。”

雷震原本就寡言之人,他干脆省掉一番口舌,对他面前那数十艘星纹舰船简单的说了一句:“你们都听到那边所说的了吧?”

江纹申特意观察了雷震、辛远山两人是如何激活那两艘隐纹兽骨战船的。

其实步骤并不复杂。

他们二人都是通过战船龙骨的尾龙骨来实现的。尾龙骨设计精妙,正好从船尾伸出来,与船身浑然一体。

尾龙骨上面有十道卡槽,显然已经被念师改为一件骨器了。

十道星环,卡进卡槽之后,倒也不是所有卡槽都能被激活。

稍微仔细一看,便能发现必须得是属性星环才能完全激活尾龙骨上的对应卡槽。

至于如何正确使用那两艘隐纹兽骨战船,估计雷震、辛远山两人也未必知道。

可是,问题是联军也不知道他们俩不知道啊!

江纹申知道此时虚张声势才是最为关键的,至少要从气势上面全面压倒联军!

他摸出骨哨吹了一下。

江小鼠便出现在了飞鱼舰旁边。

江纹申指了指护卫在雪狐号后侧的另外两艘隐纹兽骨战船,江小鼠便将将江纹申送了过去。

雪狐号之上,显然还有人转着跟江纹申同样的念头。

当江小鼠经过的时候,苏菲的那个鬼面甲亲卫突然开口要求捎上。

江纹申禁不住问了一句:“你知道我要去干嘛?”

鬼面甲亲卫直接指了指其中一艘隐纹兽骨战船,说道:“我要那个。”

事不宜迟。

江纹申与鬼面甲亲卫分别跳上了剩余的两艘隐纹兽骨战船上面。

那两位船长简单的询问过后,便直接让位了。

因为江纹申与鬼面甲亲卫直接亮环了。

只见鬼面甲亲卫走到船尾,将十道星纹逐一契合到尾龙骨的卡槽里面去。

鬼面甲亲卫的天赋极好,十道星环之中居然完成了八道属性星环!

而实际上,当第七道属性星环契合到卡槽里面的时候,那一艘隐纹兽骨战船的龙骨就被激活了。

江纹申也是如法炮制,几乎是不分先后的激活了他所在的那一艘战船的隐纹龙骨。

这两艘隐纹兽骨战船也不需要做太多花哨的举动,只是往雪狐号后面一个悬停,威胁意味便已经是十足!

直面雷震、辛远山的那两个船队立即明确表态了,把十艘星纹舰

船上的随船星师、炮手全撤了下来,安排好了雪狐军团的水手将舰船停泊在冰城里的兽骨泊位之上。

对方还算识相,没有只挑哨船送出来,还是给了几艘看得过去的星纹舰船。

关键的是这个“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仪式,

敲完这两家的竹杠之后,“另外三家”当中剩余的那一家就自觉了很多。

于是,雪狐船队就像是收保护费的地痞,顺带着也把史尚答应的那三十艘给一并笑纳了。

雪狐船队加上司徒听雨的舰队总共也才三十艘,就这么硬生生的从联军手中抢走了六十余艘星纹舰船!

孔凡是知道如何恶心人的。

雪狐号与联军旗舰再次碰头,确认双方的口头约定已经完成了履行。

此时,已经约莫是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分,风雪已经减弱了许多。

孔凡突然十分感慨的说了一句:“大殿下这一手玩得漂亮!本旗主今天就在这里先预祝韩国一统琊玛大陆!”

“另外三家”原本就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莫名其妙的被人上门强收保护费,换了谁心里不犯点嘀咕,能不产生一些联想?

孔凡这一声中气十足的“预祝”,几乎让联军船队一大半人都听了去。

果不其然!大殿下这一手玩得漂亮!

孔凡看到史尚已经变得铁青的脸色,一脸错愕的对史尚说道:“哎呀!我说出来了吗?大殿下你没有交待我不能说,对吧?哎呀呀!怪我怪我!”

“各位!路过的各位!你们听说我,大殿下他可从来没有说出那些话。那些都是我瞎说的!”

看他那捶胸顿足的悔恨样子,也许有一部分人,嗯,或许是很小很小一部分的人,会信以为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