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路诡谭秦塞人烟

第62章 用魔法打败魔法

我又转头看了看洞外面,多少是有点恐高,于是我先往里面走了两步。

“叉叔?”周一白又喊了一声,“你在里面么?能听见我说话么?”

只是他这句话喊完,洞里面除了回音,就没什么其他的动静儿了。

周一白从包里摸出手电筒,一只手拿着手电筒,一只手拿着乌木匕,慢慢往前走。

我也摸出了手电筒跟在他后面。

山洞差不多两米高,两米宽,我俩走路倒是不费劲,不过往里面走,这空间也在慢慢变小。

我俩看看前面,再时不时往洞口那边看一眼,只感觉洞口那边的光亮越来越暗。

“这洞怎么这么深?”周一白说着也看到了前面有个转弯儿,“还带转弯儿,怪不得叉叔进来就没动静了,这会说不定走哪儿去了。”

我站在转弯儿处,看了看过了弯儿前面是更黑的一片,又看了看那边的洞口,“过了这个弯儿,可就一点自然光都没有了。”

周一白点点头,“来都来了,再往前走走吧,反正就这么一条路,早晚能遇上叉叔,他要是没事那就最好,他要是有事……咱们说不定还能救他一命。”

我对救叉叔这事不抱什么幻想,就我俩这两把刷子,不用叉叔救我们就不错了。

但周一白说的也对,就这么一条路,总不会迷路就是了。

往前再走走看,实在不行后退也来得及。

走过转弯,我和周一白也靠得更近了。

没走多远,前边又是一个转弯。

这第二个弯儿刚转过来走了几步,周一白突然停了下来,“小天,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我一听立刻警觉地拿着手电照着四周,但除了黑暗和石壁,什么都没有,“什么声音?”

周一白想了会,才解释,“就像是流水的声音,这洞里会有水么?”

我又仔细地听了一会,可还是没听到什么水声,“没有,你是不是有什么幽闭恐惧症一类的,在这黑乎乎的山洞里害怕出现幻听了吧?”

周一白摇了摇头,“害怕多少是有点,但是出现幻听也不至于……”

我正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这气氛的时候,却隐约的瞥见地上有什么东西在动,我赶紧用手电照过去,发现是一条黑色的什么东西在往周一白的脚边爬,我急忙拽了他一把,下意识地道,“蛇!”

“蛇?!”周一白嗷地叫了一嗓子,一下子就跳到我身后,“妈呀,我最害怕那玩意儿了。”

他说着也拿着手电照过去。

我俩手电的光都汇聚到地上,这才发现动的不是蛇,而是一道水流,正缓慢的往外流。

周一白拍了拍胸口,“我就说有水声,你没听见,那你看看这是什么?还说是蛇,魂儿都让你吓没了。”

“那这么细一道水流,还在动,我就以为是蛇呢。”我说着仔细看了看,“但是这水怎么这么黑?”

周一白用脚蹭了蹭地面,“我感觉这地面是往洞里倾斜的,按理说有水也该往里面流,这水怎么还往上坡的方向流呢?”

他用手拉了拉我,“不太对,往后撤撤。”

我俩退了几步,就正好退到第二个转弯处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一道凉气顺着我的脚后跟就往上冒,我赶紧转身去看,才发现进来的路上也有一条黑色的水流在朝这边流。

而且这条水流估摸着是下坡,所以更宽一些,流速也更快一点,刚刚甚至好像已经碰到了我脚后跟,吓得我原地蹦起来,又往洞里走了几步。

我拿着手电照了照我的鞋,果然脚后跟那里沾到了一点黑色,我在地上蹭了蹭,但是这东西像是有点发黏,蹭也蹭不掉。

不过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这前后的水流却越来越大,除了我俩脚下这片空地,周围全是黑色的水。

我和周一白就这么被包围了,像是站在一个孤岛上。

而且随着这水流汇聚得越来越多,一股刺鼻的腐臭味也逸散出来,我感觉自己都快被熏晕了。

周一白倒是还有心思开玩笑,“这不会是石油吧?咱俩是不是要发财了?”

“就算是石油也不归你,再说,我看是尸油还差不多。”我拧了拧眉,“这东西不太正常,你赶紧用乌木匕刺它。”

周一白看了看手里的乌木匕,又看了看这黑乎乎的水,看着表情是有点不舍得,“太臭了,那我这乌木匕还能要么?要不我先念咒试试吧,先别用物理攻击,用魔法来打败魔法。”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乌木匕收起来,又把手电筒塞到我手里,手上起了势,嘴里也念出声,“呀!哒哪夜沙哆耶哆啰耶,沙夜吽!”

他念完之后,我满怀期待地看向地面,结果发现这些水完全没有变化,依旧慢条斯理的朝我们仅剩的立足之处流过来。

周一白怔了下,“怎么还是不灵啊?”他的话音刚落下,水流就又往前了一些,他一只脚已经踩在水里了。

我拿着手电,赶紧道,“快快快,别什么咒语了,赶紧拿乌木匕刺它!”

周一白却没动。

我着急地看向他,却在看到他的眼睛时吓了一跳。

周一白的眼睛里,黑乎乎一片,眼白已经快没有了。

我心知要坏,也等不及他拿乌木匕了,伸手就去他身上摸,哪知道我刚伸手,周一白也出了声,“小天,你眼睛……”

他这话一出,我知道我跟他估计没什么区别。

但好在他也反应过来了,赶紧摸出乌木匕,蹲下来就往水上刺。

可是这水像是长眼睛一样,乌木匕一落下来,水就自动分开,乌木匕直接刺在了地面。

周一白试了几下,一点用都没有。

眼见着乌木匕像是没戏了,周一白就准备去包里翻其他的东西。

只不过周一白自己也说那些东西我们都不知道怎么用,就算是一股脑扔出去,也是赌运气。

趁着这功夫,我想着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死马当活马医,就学着刚才周一白的手势,指着黑水大声地念出了我刚才还觉得有点傻乎乎的咒语,“呀!哒哪夜沙哆耶哆啰耶,沙夜吽!”

随着咒语的最后一个音节脱口而出,我只感觉浑身一紧,脑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立刻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就像是上次跟周一白喝醉酒的那感觉袭来,连站都站不住了。

在我倒地的那一瞬间,我最后听见了周一白大喊我的声音,之后就彻底昏了过去。